听完方大彪的话,云狂全身一颤,吓得脸都一白,似是不敢相信魏雪盈真的察觉了什么,便安慰的道:“也许只是问问,并不知道而已。”
方大彪摇摇头,他不安的说道:“虽然大姐大没有多说什么,可是我却觉得大姐大的眼神不一样。”他顿了一下,才严肃道;“大姐大看我的眼神已经不似以前那般,就好像防范着我。”
云狂见方大彪一本正经的说,并满脸担心,他便不安着,露出担忧和无奈的神情,沉默着。
“云狂大哥,我知道你在乎大姐大,可是大姐大却不知道,因为在大姐大的心里,你只是朋友的存在,若是大姐大知道你的心思,也知道你做了一些事,恐怕不会原谅你。所以我才希望你和端木卿走远一点,若不然哪一天你会被端木卿卖掉。”方大彪却说着云狂,希望云狂能和方大彪走远一点。
站在他的角度,他是希望方云狂能好,魏雪盈也能好。
云狂沉默的点头,他知道,可端木卿已经和幕后人合作,并不是他想远离就能远离的,而且幕后人现在也并不是很乐意听他的话。
因为某些事,他已经违背了幕后人的意思,在和端木卿闹别扭,此事就会复杂,幕后人更会插手。
到时候他想要保护魏雪盈都无法保护,更没有能力,他不能让幕后人伤害魏雪盈,目前就不能动端木卿,再有不满都只得忍着。
“这些都只是猜想,不能作为证据,我们还是不要在胡思乱想,先镇定下来,仔细查看之后再说。”云狂淡定的道,虽然心里有所担心,可他清楚慌不得,而魏雪盈即便有所怀疑那也是怀疑,并无实质证据。
起初,他还说会想办法拖延魏雪盈回皇城,可现在他不能想办法拖延,若是拖延就会让魏雪盈更加怀疑他的初衷。
其实,他原本可以不顾忌这么多,可是魏雪盈对他来说不一样,他需要考虑魏雪盈的处境,也要考虑她的想法。
“我知道,我就是担心大姐大到时候对你怀疑,你所做的一切都白费了。”方大彪不服气地道,满是担忧。
云狂摇摇头,深吸了一口气,低声道:“不会,只要我们保持镇定就好,其余的事我们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方大彪点点头,目前也只有这样。
毕竟他也只是怀疑,不代表魏雪盈真的发现了什么!
“对了,云狂大哥,如果大姐大发现了你的身份,也发现了你以前所做的事,而你们是敌对的位置,你会不会不念及情分,狠心的杀了大姐大?”方大彪的瞳眸里带着一丝犹疑,认真的盯着云狂。
他总觉得,有一天魏雪盈会知道这一切,虽然他很不希望魏雪盈知道,可是世事无常,谁都不能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这天下也没有不透风的墙。
云狂的唇淡淡的一勾,低声道:“不会有那么一天的。”他吐出一口沉重的气:“即便有,我也不会那么做。”若真有什么都藏不住的那一天,他不会对魏雪盈残忍,而魏雪盈要对他残忍,他也会学着接受吧!
可他祈祷,不会有这么一天,也在自信。
方大彪见云狂这么自信,他便点头,叹息一声的道:“但愿不会有那么一天吧!”云狂和魏雪盈都是他在乎的人,他也不希望他们两个有一天变得敌对而互相伤害。
云狂微笑,然后慎重其事的盯着方大彪说道:“以后遇见端木卿就离远一点,再不满都憋着,此人不是你能招惹的。若是刚才我没出来,没瞧见你们在这里对峙,恐怕你已经被他杀了。”想起刚才的事,他心有余悸。
方大彪的脸上挂着不喜,声音低沉的回答:“知道了。”
云狂伸出手拍打了一下方大彪的肩膀,眸中有着一抹懊恼:“大彪,人在江湖靠的不是鲁莽,而是脑子。”
方大彪缓缓地点头,听进云狂的话。
“去准备一下,一会儿我们离开,前往皇城。”云狂收回手,一本正经的吩咐方大彪去准备。
方大彪没有疑问,点头离开。
云狂看着方大彪离去的背影,面上忧愁沉思着,他当初把方大彪留在身边,也不知道是错了还是对了,他觉得方大彪这个人,他完全把握不住。
他甚至在想,若是有一天,他和魏雪盈真的敌对了,方大彪会站在他这面,还是魏雪盈的那一面。
虽然有这个想法,他却明白没有答案,因为他不是方大彪,无法猜想到方大彪的想法,只是想想而已。
他转身,走向另一边,他该去找幕后人说说了。
因云狂答应带魏雪盈前往皇城,在收拾完行礼,备好马车后,一行人便启程离开,朝北楚国的方向而去。
另一边:
阿远和阿近不停的寻找魏雪盈的身影,可是几人寻找了几天都不见魏雪盈,就连当初魏雪盈和端木卿骑着逃离的马儿都没瞧见,几人便很颓废的站在树林里,一个个很是泄气。
阿远看着面前的两条路,他生气的走来走去,徘徊在原地,不知所措,因为他不知道这两条路该选择哪一条。
“你不是说,你下的毒很好,不仅能够准确的追踪到魏雪盈,也能让端木卿中毒?”阿远面色微怒的盯着阿近询问,又很不耐烦的抱怨:“可是现在,我们走了这么久,不仅没有找到人,就连你所说的毒我们都无法跟踪,而且,我可以很肯定的告诉你,魏雪盈和端木卿,我们已经跟丢了,现在我们在一个鸟不拉屎的地方。”
听完阿远和询问和抱怨,阿近迷蒙的望着阿远,也是一脸不知,甚至不清楚要怎么回答阿远的问话。
阿远眸光冷凝,恼怒着:“阿近,我今天才发现你傻得可以。”他剁了下脚,冰冷的嗓音已有一丝暗哑。
阿近叹息一声,忍下心头忽然而来的一酸,冷然道:“我也不知道怎么会这样,那毒是从花神医那里得来的,不应该啊!”他不知道如何解释,事已至此,也觉得解释那么多没用,便委屈的道:“我觉得当务之急还是要找到皇后娘娘,等找到人之后,你要怎么骂我,或者要打我都行。”他在提醒阿远别在纠结此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