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子梨说着,阿奴听着,阿奴也觉得不对:“就仅仅是睡着?脉象呢?呼吸呢?是否都正常?”
“那些可都是正常的,所以我才觉得奇怪。”花子梨说:“我还从未在医书上见过这样的事情。”
阿奴沉吟,虽说魏雪盈的生死对他来说没有太大关系,但,此时他依旧是担心极了。
“花子梨,你也不必太过担心,也许是偶然而已。若是她自己并没有觉得那里不妥,或许便是因为每个人体质有所不同。”阿奴说。
被阿奴这么一劝,花子梨总算是想开多了。
两个人这就结伴,要去见魏雪盈。
才出门,就见一名少女穿着白色小褂子,一袭湖蓝裙,正在门外走着。
“云萝?”花子梨一看,那不是可爱的云萝么?
云萝听着有人叫她,回眸一笑,柔和的阳光照射在她的身上,她的笑容清甜极了。
“花子梨哥哥!你们从宫里回来了啊?”云萝高兴的说。
她上前,毫不生分的一把拉住了花子梨的手,激动极了:“怎么样?宫里好玩吗?我听说,这皇上的寿宴可是盛大极了呢!”
于是,阿奴就默默的看着花子梨天真浪漫的跟着天真浪漫的云萝上一边唠嗑去了。
无奈叹气,阿奴自己去找魏雪盈。
他想问问魏雪盈,关于她那次忽然昏睡的事情,可去找魏雪盈,房内房外都是空空如也,一路问到了楚翎那,才被告知魏雪盈出门了。
他顿觉失落,心头说不出的感觉。
*
魏雪盈一回王府没多久,就被太子楚沂派人叫去了,说是魏成隆的案子有些突破。
魏雪盈立即牵走了楚翎的踏雪,一路去了官府。
等她到了官府,并且将马系好之后,楚沂已经在后院瞪着她了,魏雪盈总觉得今日心情有些忐忑,说不出的感觉。
似乎,是有什么事发生。
楚沂正坐在院内喝茶,一如既往的脸色苍白,在抬眼看向魏雪盈的时候,了无生气的眼睛中,终于闪过了一丝光芒。
“妹妹!你终于来了。”
“太子殿下还真是勤奋,这么一早就来执行公务,这般勤政,将来一定是个好皇帝。”魏雪盈礼貌的笑笑,说。
得到妹妹的夸赞,楚沂开心的笑了,那是真心的笑容,唯有这个妹妹他是真心看做是兄妹的,就连那些同父所出的兄弟姊妹们,楚沂都不会这般。
“昨夜,本殿抓住了一名杀手,经过严刑拷打,他终于招供了,线索是有了,只是……谋害舅舅的人,身份非比寻常,所以,妹妹,你跟我去看看,知道谁是凶手就好,千万不可轻举妄动。”楚沂附耳过来,小声交代。
魏雪盈点头,就连楚翎都说,谋害爹爹的人,身份不俗,看来果真如此。
不过,对于她魏雪盈来说,只要查清楚了是谁做的,不管那人究竟是什么身份,她必定都会要了那人的性命。
世间不会再有谁像爹爹对她那般宠爱,只有爹爹才是值得她牵挂的人。
夺了爹爹性命的人,便是魏雪盈的仇人。
她誓要将那些人一个个的抓住,让他们偿还这条命。
魏雪盈跟随楚沂,这就走入了官府的大牢。
一如古装电视剧所演的那般,一条昏暗的走廊,两旁是一间一间被隔开的栅栏,许多囚犯隔着栅栏用各种各样的眼神注视着他们。
一路走来,尽是难闻的腐臭味。
走到走廊尽头,便是一扇门,见着太子驾到,守门的侍卫请安过后,就将门打开来。
走进去,魏雪盈才看清,这里是一间刑房。
各式各样的刑具摆放在那,角落还有一个干瘦的男人正在挨鞭子,惨叫声不绝于耳。
楚沂招招手,示意正在施刑的人停了下来,说:“别打了,去给本殿带昨夜抓着的那名杀手过来。”
“是,太子殿下。”
很快,那闭上的门再次被打开,两名小吏拖着一个黑衣人走了进来。
魏雪盈仔细一看,那人脸色蜡黄,身上的黑衣已经是破破烂烂,到处透着血迹,看来他吃了不少的苦,才会这么血迹斑斑。
小吏合力将那人给拖上了一条椅子坐定,好接受太子和魏雪盈的盘问。
“将你今早招供的话,再和魏小姐说一次。”楚沂吩咐。
那杀手张了张干裂的嘴唇,虚弱的看着魏雪盈,带着求饶的语气说:“我招,我都招,只要饶我一命就好!”
“算你识相。”楚沂满意极了。
魏雪盈皱眉,她看着眼见这个所谓的杀手,听着他叙述起来。
“谋害国舅爷的是翎王爷,他原本从西北得了一张藏宝图,此事天下人尽知,但国舅爷也觊觎这件宝贝,便去偷了来,事后翎王爷追查藏宝图的下落,便找到了魏家。只因国舅爷拒不承认,翎王爷便花了大价钱,买凶杀国舅爷……”
杀手说完,一脸期待的看着楚沂,而楚沂转头问魏雪盈:“妹妹,真没有想到,楚翎真是个禽兽不如的人,就连自己的岳父都能下手除之后快,你看,还有什么想问的?”
“不用了,他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我已经没有什么可问。”魏雪盈起身,这就要走。
她步子很大,走的急促,楚沂连忙追了上来,担忧的跟在旁边说:“今后,妹妹可要注意,楚翎生性狡猾,你可不要太轻信他。”
“哥哥说的是,今后,我自当会好好小心。”魏雪盈说。
一出牢房,空气清新许多,魏雪盈深吸一口气,冲着楚沂笑道:“殿下,如今雪盈已经知道凶手是谁了,这件案子,就这般结案了?”
“当然不行,楚翎身份非同寻常,并且狡猾异常,若是想要治罪于他,他没准会弄出什么人来翻案顶罪,所以,此事,本殿自然会和父皇好好商议,毕竟不能伤了皇家的面子不是。”
“好,雪盈最是放心了,此事,雪盈也不会再多做搀和,雪盈这就先回去了。”魏雪盈轻轻的说。
她抬眼,绝美的眸子中,迸射着阵阵寒意。
她望着楚沂,原本她还有诸多怀疑,没想到楚沂竟然会找来这么一个人来做假证人。
看来,楚沂,她也不能相信。
他们之间的信任,已经荡然无存。
不论楚沂是出于本意,还是被人指使,这么一个破绽百出的证词,对于爹爹的死并不能证明什么,唯一能证明的,便是,楚沂和她,不是一条船上的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