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有什么事?”魏雪盈瞧见恶衣的模样,便知道她有话要说,只是有口难言,她便好奇。
恶衣的脸上闪过一抹不好意思,语气很低:“是啊!皇后娘娘你真聪明。”她的确有事。
“坐下吧!大家都是老熟人,别这么拘谨,有什么想说的便都说。”魏雪盈笑望着恶衣说道,眼里不禁起了一抹笑意,因为她极少看到恶衣如此客气和礼貌的时候。
恶衣的面上嘻嘻笑着,摸摸脑袋,然后坐下,眼里闪过一抹不安。
“说吧!你是有什么事?”魏雪盈好奇而问,并在恶衣的面前坐下。
这一大早就来找她,应该是有重要事要说。
“我就是在宫里待着无聊,所以便想来看看皇后娘娘你,顺便打听一下....花子梨的消息。”恶衣仰起小脸来,露出讨好的笑容,声音温柔的说道。
魏雪盈愣了一下,随后道:“花子梨还未回来?”自己身体好了之后,她因为立春的事而伤心,便无暇去顾忌其余人。
不曾想,花子梨还未回来。
恶衣摇摇头,语气叹息着;“没有,眼下两国战争已经打响,他还未回来,我便担心,生怕他有什么不测。”她是真的很担心花子梨的安危,尤其是昨日她收到一封信之后,她的担忧便放大。
那封信,是云狂命人送给她的。
信上的内容是:
花子梨在我的手里,你若是想要救你夫君,就下毒毒死楚翎,只要我确认楚翎死了,我便会放过花子梨。否则,我便杀了花子梨,将他的尸体丢给狼狗啃食,让你这辈子尸骨都瞧不见。
看完信上的内容,她很惊慌,但也足够稳定。
既然云狂能给她送这封信,那便说明花子梨此时没事,而且利用花子梨来威胁她办事。
原本她也不轻易相信,可她看到了花子梨的贴身衣物,还有头发,她便相信花子梨的确在云狂的手里。
再说,花子梨迟迟未回,他人就在南周国,落在云狂的手里,她到信。
那封信上已经被她烧毁,因为里面的内容若是被人看见,她便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非但救不了花子梨,也许连自己都会葬送。
可......
她当真要按照信上的内容去做吗?
若是不做,花子梨的性命就保不住,可若是做了,那她便是对不起眼前的魏雪盈,对不起北楚国的众多百姓。
该如何做,已经在她心里纠结了一整晚,即便到了此刻,也在纠结。
正是因为为难,她便前来找魏雪盈。
或许,魏雪盈能够给她答案。
“你别太担心,子梨是这么聪明的一个人,他不会有事的。”魏雪盈安抚着恶衣,对花子梨的情况她也不太清楚,需要问过楚翎才知。
“我也想,可是我昨晚上做了一个噩梦。”恶衣情绪激动的道,脸上带着焦急:“我梦见他死了,而且他的尸体被狼狗啃食,他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没有人去救他,他的骨头都暴露在荒野之外。”
魏雪盈惊了一下,因为听见恶衣的话,她的脑海里不由自主的脑补着恶衣说的场面,好似花子梨真的出事了。
“怎么会?这绝对不可能,你别胡乱猜想。”魏雪盈不自在的笑着道,继续安抚着恶衣。
花子梨应该不会出事,绝对不会。
她相信花子梨的聪明,也相信他的身手,即便遇到了高手,可毕竟擅用毒,哪会轻易让人害死?
“恶衣,你要对他有信心。你们好不容易在一起,怎么说他也不会把你丢下一个人就走了。”魏雪盈镇定而道,平定她也担心的心。
“我知道,可我就是忍不住的担心。”恶衣苦涩的道,她也想对花子梨充满信心,可......
那信件是真,花子梨被捉是真,她要如何有信心?
云狂那么信誓旦旦的表示用意,花子梨又还未回来,她想要用信心,也无从而起啊!
魏雪盈起身,去握住恶衣的手,温暖一笑,身上还漾起一圈暖光;“别担心,你要实在担心,等会皇上过来,我们一起问问皇上有没有花子梨的动静,如何?”顿了一下,补充道:
“若是没有,便让皇上传令让楚王在南周国留意花子梨的动向。这样,花子梨是生还是死,我们也就知晓了。”
恶衣点点头,强迫自己笑起来,她颊边的梨涡轻现,眸中透出无奈而担心的神色。
魏雪盈笑着看恶衣,低声叹道:“你别太担心,在没有得到确切消息时,也别自己吓自己。”
话虽这么说,但魏雪盈的心里也有担忧。
的确,花子梨这么久了还未回来,换做是她,她都会提心吊胆,同为女人,她能理解恶衣的心,当下也只能如此安慰恶衣。
她在祈祷,希望花子梨没事,能够平安的回来。
若是花子梨出事了,她这心里过意不去,而恶衣也会难以接受,甚至这是一个无比沉重而令人不敢接受的事实。
恶衣深呼吸一口气,凝睇魏雪盈的柔美脸庞,眸光渐深:“皇后娘娘,我有一事还想讨教你一番。”
魏雪盈浅笑疑问;“什么?”
“你很爱皇上吗?”恶衣疑问,她勾动唇角,淡淡一笑。
她想要知道,魏雪盈对楚翎的爱到达哪个程度。
虽然她看到了楚翎对魏雪盈的爱很深刻,也都听所有人议论过如何情深似海,可她想要听魏雪盈所说。
魏雪盈怔了怔,不解地望着恶衣:“这是自然,只是你怎么忽然想起问这个问题?”这是她对楚翎的心意,为何恶衣要问?
恶衣定定地盯着魏雪盈,眸中闪耀着好奇的光芒:“因为我想知道皇后娘娘的爱是否和我一般不计一切的付出?而皇后娘娘的爱又是如何的?说来也可笑,我觉得我爱花子梨,可是我觉得我不会,也不懂如何去爱他,而我的爱过于莽撞,有时候还会伤了他。”她的语气越说越低沉,也没自信。
魏雪盈的双目含着淡笑,笑容恬静:“你不是不懂爱,而是太过于爱他了。”据她了解,恶衣的爱过于痴狂和霸道了。
恶衣皱眉,露出疑惑:“是吗?”她的确很爱花子梨,甚至愿意付出一切,也愿意做任何事。
魏雪盈点头,用一种过来人的语气道;“对啊!我一直看着你们走在一起,对你们二人之间的情谊也看得清清楚楚,自然发现一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