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霓裳的身躯一震,双眼泛泪的望着云狂,他眼里的那股恨意和狂怒,她瞧得一清二楚。
他还是憎恨她的,只因为她做了帮凶,而无意间伤害到了他。
云狂冷哼一声,盯着花子梨道:“在我没回来之前,你们不许离开。”然后望着侍卫,冷着嗓音道:“看紧他们。”他便踏脚离开。
侍卫便走到门口去守着。
花子梨走到叶霓裳的旁边坐下,冷笑一声:“人都走了,你还看什么?”
叶霓裳闭上双眼,内心沉痛无比:“你的目地已经达到了,你乐意了?”终于还是面对了,并且云狂那指责的眼神的确比任何对她身上的刑罚还要厉害,就犹如刀子在刮着她的心。
花子梨轻笑一声,低了声:“不是我乐意,是你乐意看到如此情况。”他从来就不愿这么做,只是她过分钻进牛角尖,他只好如此逼迫她。
叶霓裳不由苦笑出声,此时她的声音听起来有力:“花子梨,够了,真的够了,我宁愿现在死,也不愿意看到他痛苦,真的。”她无助着,泪水宛如流淌的小河。
花子梨叹息一声,语气有几分真诚,并非敷衍:“叶霓裳,这份痛苦是你们给他的,也是情况逼迫的,不是我。而你要清楚,北楚国和南周国的战争是你幕后人一手挑起,也是你那幕后人联手北楚国将他推到风口浪尖上,不是你或者我一个简单的人就足以达到。”
叶霓裳的眼光似芒刺的睁开,瞪着花子梨清俊的脸,她忽然挺直背脊,语言愤怒道:“不是这样的,主子不想云狂继续糊涂下去,因为云狂太过优柔寡断,这是在帮北楚国,而南周国想要稳定,就必须要最强,可是首要一点就是要先打败你们北楚国。但是云狂不主张打仗,一直在隐忍而拒绝,主子是没办法才会那么做。”
她的情绪激动,说出这些话竟没有吞吐一个字,非常流畅。
花子梨勾起薄唇,轻声接言:“此刻,你的精神好些了?”
叶霓裳一顿,随后又瘫软在椅子上。
花子梨好笑的看着叶霓裳,慢慢说道:“叶霓裳,你是真傻还是假傻?若是我猜得不错,你这个幕后人的目地不是让你逼迫云狂,而是借你来对付云狂。如果说,此人最终是要挑起各种矛盾,然后他从中谋利,这应该没错吧?”
叶霓裳的眼里露出惊异,先是一怔,本能反驳道 :“不可能,主子不会骗我的。”
花子梨继续冷笑,清声说道:“他是你什么人,值得你如此信任?即便要你无意间的伤害云狂,你都要做?”
叶霓裳摇摇头,因为激动,嘴角流出了血迹。
花子梨见此,赶紧起身,拿着叶霓裳的手便为她把脉。
“别激动了,歇息下。”花子梨放开叶霓裳的手,拿出药瓶,倒出一粒药丸,递给她。
叶霓裳缓缓扬起,以为她要接过时,她的手顿在半空,随后推了一下花子梨的手,而他手里的药丸便落地,她平静地凝视他,说得极为不屑:“我不需要你的药。”
花子梨的好意被叶霓裳当头浇下一壶冷水熄灭,他举眸凝睇着她,压下怒火,却冷漠地抛下一句话:“你想死,可我不会让你死。即便你不说,我们也已经大概猜到主使你的幕后人是谁了。”说完,他便转身,优哉的坐下,不继续理会叶霓裳。
叶霓裳的脸上复杂,眼里的神色更是纠结无比,只想就此沉睡,不再醒来。
不过,等了许久,云狂都没回来,只等来云狂被关押进天牢的消息。
花子梨听闻消息,眉头一皱,但他也没办法,这政务之事他一窍不通,在南周国更是个外人,也做不了什么。
他想,自己是该回去了,叶霓裳送到了此处,她最坏的结局可以料想,惩罚也够了,而他继续待在这里,他知道对自己没好处。
不过,他要是走了,叶霓裳怎么办呢?这是个问题。
这时,方大彪走了进来,他看着花子梨,随后看到了叶霓裳,急切的走进屋,不安的问:“怎么回事?”
“你来了正好,我要走了,她就交给你照顾了。”花子梨看到方大彪,高兴的站起来,并从怀中掏出药瓶递给方大彪:“这里面是药丸,可以解除她体内的余毒。”方大彪一脸疑惑,完全不知这是什么情况,所以没有切接药丸。
花子梨急了,干脆塞进方大彪的手里,然后转身要走。
侍卫见花子梨要走,拦住他:“王子说了,你不许离开。”
“我刚听见外面的侍卫议论,你们的王子都被抓了,你还不放我离开?”花子梨语气不善的道,脸上露出紧张之色。
云狂被抓,想必他府邸的人都会倒霉,他要是再不走,恐也会跟着倒霉。
这变化太快,他也始料未及,本想带叶霓裳一起走,可是叶霓裳是南周国的人,他没有必要带走。
“不行,王子的话不能违背。”侍卫不依不饶的道,坚决不放花子梨离开。
“我说,你们总得告诉我,这是出了什么事吧?”方大彪还一头雾水,完全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
这时,又有侍卫跑进来,慌慌张张的道:“不好了,外面有大批官兵进来了,说要将王子府邸的所有人也抓人天牢。”
闻言,花子梨的脸色暗淡无光,语气沉着:“这下好了,走不了。”他的话音刚落,就有官兵立即冲进来,将所有的人控制住。
花子梨没有反抗,任由他们抓住,因为反抗也逃脱不了,静待时机再逃脱吧!
方大彪从头到尾都朦朦胧胧的,所以被抓住也依然一脸迷惑。
叶霓裳本就受伤,她更无招架之力。
于是,几人都被抓入了天牢。
天牢里:
云狂被单独关押在一间牢房,而花子梨等一行人则关押在另一间牢房。
云州背负着双手来到云狂牢房的面前,居高临下的探望着里面的云狂,冷笑道:“怎么样?云狂,阶下囚的感觉是不是很爽啊?”
云狂抬起头,视线冰冷无光的看了一眼云州,随后低下头,声音无波:“一切都是你设计的。”他今天面见父王,还未说上几句话,就被打入天牢,无论他怎么解释,父王也不相信,而只听信云州的话。(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