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切的陌生人，为什么要看着我的脸不说话？我感觉稍微有些害羞..御坂强忍住用手挡住脸的冲动，催促着依旧没有报上名字的亲切的你快说些什么。”女性白皙的脸颊上，燃上了像是樱花一样粉红的颜色。

“咕嘟..”休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肯定很别扭，毕竟她已经不知道多久没有对一个女性表现的像个傻子一样咽口水了..“不好意思，刚刚我有点沉迷了..我的名字叫乔纳斯.休。如果你愿意的话，叫我休就可以了。”

明明是一张跟御坂美琴很像的脸，但是为什么忽然一下魅力提升了如此之多？就因为她会脸红？怎么可能？我又不是没见过御坂脸红，虽然几乎都是因为生气或者闹别扭导致的..

“休...嗯，我会好好记住这个名字的，很棒的名字。”只是听到一个名字，少女却像得到了什么很宝贵的东西一样开心的笑了起来。一只脚轻飘飘的抬起来，少女就像是完美的芭蕾舞表演家一样旋转了起来。

“说起来，你说你是御坂网络的意念集合体对吧..这么说这里难道就是御坂网络的‘具象化’场所吗？”休强忍着不去看少女下半身那可爱到爆炸的蓝白条纹，全力以赴的观察着周边的一切。像是学园都市里的某个公园，但是几乎所有的一切都是深浅不一的白色组成的世界。

“嗯..虽然我不太懂休你说的‘具象化’到底是什么意思，但是总感觉应该没有错。这里是不存在与现实，也不存在与幻想，甚至不存在概念的地方。我和这个地方本身，其实就是两万零一名御坂妹妹无意间散发出的能力立场，也就是所谓的atm立场聚合而成的意识体。”

“嘿~”休重新把目光放到了沉静下来的少女身上。“真是意外，我还以为御坂的精神体应该更加..嗯..更加那啥..”休一时间也不知道该用什么形容词来表达自己的看法。

“休，你是想说这里应该更加残酷一点吗？”少女笑了笑，用充满了善意和温柔的笑容溶解了休的尴尬。

“嗯..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吧，毕竟..就算在我看来，这个世界对御坂妹妹们..也就是对你们来说，无论从哪一点上来看，都配不上这么平静又单纯的地方。”开玩笑，被擅自制造出来，有被擅自灌输一大堆莫名其妙的东西，还要被擅自当做白老鼠去使用。在休看来，绝对能力者计划和其配套的一切附属计划，哪怕是用来计算通过这个计划的‘树状图’的每一个螺丝钉上都应该满是御坂妹妹的憎恨和怨气才对。

“嗯..其实关于这方面..我也不是很明白..”自称御坂意念集合体的少女（之后简称意念体），居然对休有些失礼的说法表示了赞同，一边点头一边继续说道“虽然我们能够理解‘恶意’和‘怨恨’，但是这种理解也仅仅限于这个词语的意思，而无法感受到...因为根据‘制作者’们的说法，好像给与我们‘情绪’会增加‘学习装置’的负担，所以在制作的时候将我们能够感受到‘情感’然后分泌相关体液的‘部位’给进行了调整。”

啧..调整，而不是治疗吗？那些家伙居然就这样完全不回避的当着御坂妹妹的面进行这样的对话吗？休对于这个实验的研究人员的感官，再一次下降。

“但是..最近好像有些不一样了...”意念体少女说道，一边用双手捧着自己心脏的位置“自从跟姐姐大人见过面以后，我们产生了应该是‘快乐’的情绪..姐姐大人是一个‘温柔’的人真是太好了，不明白情感为何物的我们产生了这样的‘情绪’。可是.像是对于死亡的恐惧或者是对于被伤害的痛苦，我们依旧没有任何抗拒..”

“能够感受到‘快乐’..不对，是只能够感受到正面的情绪吗..”休有些不解的说道..有阳光的地方就有黑暗，人类..或者说生物，是不可能只感受到单方面的情绪的。简单的说，如果人感受不到痛苦的话，同样也会感受不到快乐。感受不到疼痛的话，也会感受不到舒服。因为人类的任何来自于精神上和生理上的感受，都是需要有参照物的。“姑且我先问一下，难道不是因为你们不知道怎么表达吗？‘痛苦’和‘快乐’不同，不能像那样由心而发自然而然的就表现出来。”毕竟人类这种别扭的生物，会下意识的趋避甚至是遗忘一些‘不好’的东西。

“休..尽管我们只是单价18万日元的量产型复制体..但是我们可不是什么黑心作坊制作出来的劣质产品哦..御坂从你的话里感受到了不信任的味道。”就像一个委屈的小孩子一样，御坂意念体‘哼’的一声崛起了嘴巴。

“没有贬低你们的意思啦..只是我在想是不是因为你们并不是感受不到‘不好的感情’，而是因为不知道如何去表达‘不好的感情。’比如悲伤的时候应该哭泣，受伤以后觉得疼痛会发出惨叫。”休赶紧举起双手一边解释着。

“休...可是..为什么悲伤的时候需要分泌泪腺的液体..而且我觉得就算叫的再大声，也没有办法让疼痛的感觉变小..而且说不定会因为失声而失去求救的机会..我们不明白..明明是无意义的事情..而无意义的事情只会增加浪费的能量，而没有任何作用。我们是完美的实用主义者，御坂一边宣扬着自己的优越性，一边鄙视着休的说法。”

“麻烦了啊..这样的话就没办法搞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了..”休总感觉，御坂的说法存在一些问题，总感觉并不是像她们说的那样..“情绪啦，情绪啦这种东西，可不是你想要控制就可以完美的控制住的哟。你们可是那个御坂美琴的复制体啊，从9982号身上我就能看出来你们跟作为素体的御坂来说，有非常多相似的地方。特别是对于‘呱太君’这种冷门儿童向周边的喜爱。而御坂可是一个情绪方面非常..嗯..非常热情..冲动？或者说是丰富？总之你们的姐姐大人可是一个在情绪表达和接受方面都非常受到外界影响的那一类。”

“呱太君！？”御坂意念体在听到呱太君这个词语的时候，眼睛忽然变成了青蛙一样的可爱形状。“休！你说的呱太君难道就是那种世界第一可爱的两栖类动物所制作出来的玩具吗？！”少女热情的甚至有些狂热的抓住了休的双肩，用力的摇晃了起来。

“那个..我们现在不是在讨论很正经的事情吗？”休忍着轻微的呕吐感，逃离了御坂意念体的钳制。

“可是人家也想要一个呱太君的徽章..”然而御坂意念体却戳着自己的食指说着异常任性的话。“跟9982号一样的那种也可以..”可爱的少女垂涎欲滴的用泪光闪闪的眼睛看着休。

“诶？可是我现在也没有那种东西啊..要不.下次有机会给你带一个？”休虽然也对‘呱太君’有一些兴趣，但是离御坂那种病入膏肓的程度还差了很多个食蜂。毕竟那种东西根本没法当做寝室的装饰品，休也没有勇气敢把那种周边随身携带。

“真..真的？没有骗我吗？”

“没有没有。”如果有下次的话..休根本不清楚自己还能不能再次来到这个奇怪的幻想空间，但是敏感的察觉到了如果想继续之前的话题的话，最好先答应比较好。

“那么！休就赶紧回去吧！一定要记住哦，下次给我带呱太君徽章！”

“诶？！等等！我还有..”休还来不及把话说完，视线就再次陷入了黑暗，隐约中好像听到了御坂意念体在和其他人说话的声音。

“呢..你说休会再到这里来吗？”所有的一切被纯洁的白色覆盖的都市里，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御坂意念体看着休之前存在过的地方，眼睛里露出了一丝不舍。

“不行哦，不可以让那个人一直留在这里，这里是不存在于现实的空间，那个人是没有办法像你一样在这里自由自在的长时间生活的哦。而且那个人..那个孩子对于我们和姐姐大人来说，都是非常重要的存在。其实我们刚刚说了谎话，是坏孩子呢..因为第一次感受到温暖的孩子并不是在姐姐大人身上，而是在那个人的身上哦。”少女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跟什么东西对话一样背着双手，一步一步的走在无人的洁白街道上。

“嗯..那个人一定是非常温柔的人哦。虽然有些优柔寡断，但是一定是因为太过温柔了吧。我们知道的哦..他们应该还不知道吧，9982号和9981号还有8911号早就已经突破了那个地方的网络屏障。呼呼呼~真是一群热闹的人呢。既然已经知道了？为什么要隐瞒这个信息？”

御坂意念体打开一道门，门的背后什么也没有..依旧是之前走过的街道。“不止是休哦，你的存在目前为止也只有我们知道不是吗？虽然我们也不清楚你到底是怎么来到这个地方的。昨天你忽然biu的一下冒了出来，可是把我们吓坏了呢。嘿嘿嘿~”

“因为御坂是坏孩子~因为你看嘛，骗人是不好的事情，但是御坂却没有觉得这样做不好。”少女浅笑着走进了门的内侧，再次回到了之前跟休说话的地方。“说起来，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可爱的‘不知名生物君’，咿呀咿呀，这次我可以没有撒谎哦~我真的觉得你很可爱哦~啊啦，你是脸红了吗？卡哇伊~”

“嗯嗯~那让我们以后好好相处吧~真是一个跟你很相称的可爱名字哦~辛红辣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