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从扩音器中出现了小丑的倒计时。

罗素和蝙蝠侠两人几乎同时将脚踢在了地上的‘小丑’身上，将其当做足球般踢飞了十数米远。

“轰！”

下一秒，还未进行完倒计时，一朵血腥的烟火就在十数米的地方爆炸出现。

蝙蝠侠抓起披风挡在了自己身前，深邃的眼眸中像是有火焰在燃烧。

罗素终于体会到了小丑的疯狂和无常。

倒计时并未到三秒，只有两秒的时间，稍迟一点的话，离那‘小丑’近一些的警察们就遭了秧，至于他和蝙蝠侠，虽然身上的战衣防御不错，但是，也会受不轻的伤。

不过，不管如何，今天晚上应该是结束了，而对于小丑的疯狂，蝙蝠侠和警察们又做出了新的评估。

一片嘈杂的警车声响起，一辆辆警车像是舞会上迟到的客人，闪烁着红蓝二色匆匆赶来，却依旧姗姗来迟的误了这场令人并不愉快，却充满疯狂的戏。

而在他们赶来时，这场戏的主角，蝙蝠侠已经要决定退场了。

对罗素点了点头，蝙蝠侠低声说了句‘谢谢’后，便坐进了蝙蝠车中，开走了蝙蝠车，带走了码头上唯一的光线源头。

而趁着警车未到，蝙蝠侠却已经离开的这一点时间，罗素如同一抹幽影般，从人群中快速闪过，像是提了什么东西般，快速消失不见。

……

黑夜中的大海像是一个能吞噬了全世界的野兽，一点点朦胧的月光落在还面上，非但没有让大海看起来灿烂，反而像是野兽的利齿般，随着起起伏伏的海浪，让人心寒。

被人倒提在海面上的博格特尔，在经受了海浪并不友好的拍打后，吐着咸腥的海水，惊恐的看着将自己倒提在海面上的人影，求饶的话脱口而出。

“这位英雄，你想要什么，想要什么我都给你！求求你放过我！”

“真的吗？”罗素笑了笑，将对方的脑袋提高了些许后，将对方随手扔在了码头上。

“咳咳！”博格特尔用力咳嗽着，将嘴里的海水吐出后，惊恐的看了下对方，迫不及待的点着脑袋，道：“真的，真的！”。

现在他所处的这个码头，位于哥谭港的另一边，与刚刚发生战斗的码头隔了一段距离，警察还在那边的码头收尾，他都可以看到那些灯光下，一道道忙碌的人影。

与那边被灯光照亮的光明相比，这边却是被黑夜笼罩的黑暗，在那朦胧的月光下，他甚至都看不清站在他身前的人的脸上带着的面具，更抓不到对方的表情，也无法估摸对方现在的情绪。

他从来没有向往过光明，哪怕那边现在满是他最讨厌的警察，他也觉得比面对这个带着面具的男人更自在。

看着眼珠子乱转的博格特尔，罗素淡淡的道：“我只有一个问题。”。

“我一定知无不言！”博格特尔忙不迭的点头。

“今天早上，你为什么要去绑架罗素布鲁姆？”

脸色一僵，博格特尔看着对方，心里却对于对方面具下的那张脸有了一个近乎肯定的猜测，于是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道：“不是我要去绑架对方，是别人让我去的！”。

罗素抱臂看着对方，淡淡的道：“继续！”。

“是刚刚的那个长发男人给我的任务，还给了我一笔钱。”

博格特尔抬头看了眼罗素，见那白色的面具在月光下，仿佛像是寒冰一般泛起冰冷的寒气，吞了口口水，继续道：“我不知道那个人叫什么，也不知道他为谁服务，每次交易都是他联系我的。”。

博格特尔哭丧着脸道：“我只是一个拿钱办事的可怜人而已啊！”。

“确实可怜！”罗素淡淡的道了一声，突然道：“你亲手杀过人吗？”。

博格特尔匆忙摇头，道：“没有！怎么可能！我只是个给人办事的跑腿而已。”。

“哦……”罗素拉长了声音，玩味的道：“可是我刚刚看你亲手打死了两个人，嗯……枪法很不错。”。

“我只是正当防卫啊！”博格特尔义正言辞的模样，像是一个受害者。

“会游泳吗？”

博格特尔急忙摇了摇头，道：“不会，我从小就怕游泳！”。

“哦……”罗素淡淡的应了一声，道：“那你应该学会游泳的。”.

话落，罗素手掌一张，数根金色的丝线射出，将对方缠住，在对方的惨嚎声中，甩进了大海。

已经得不到什么有用的消息了，对方已经没用了，而且，将一个杀过不少人，一个贩卖人口的恶棍丢进冰冷的海水里，他也就没有什么心理负担了。

虽然对方一脸委屈，将自己形容成一个跑腿的，一个受害者，但是只要有点脑子的人，就不会相信对方说的话。

而且，他既然说让对方去海里游泳，他就一定会做到。

他可是一个言而有信的人。

不过，他说的游泳可不是潜水游一段距离，然后找地方上岸的游泳，而是在海里游一辈子……

敏锐的注意到被他扔进海里的博格特尔正在下潜，伪装成沉底的模样，却越游越远后，罗素挑了下眉，暗赞一声水性不错后，将手掌握成枪状，手指对准对方，一团金光像是子弹般射了出去。

金光穿过海水，精准的落在对方的脑门，像是子弹般穿了过去。

顿时，鲜血从伤口流出，染红了一小片海水后，却又在下一波海浪中，被冲刷的无影无踪。

“水真冷……”残留的一点意思让博格特尔想起了以前被他扔进海里的人，慢慢失去光彩的眼睛，仿佛看到了数个人影在海水中对他招手和微笑。

下一秒，他的意识彻底消散，尸体在卷起的海浪中，消失的无影无踪。

“被人雇来抓我的吗？”

虽然那家伙满嘴谎话，但是这话还是有几分可信度的。

“那么是谁呢？”

“哥谭的那些黑帮大佬吗？”

“还是那疯狂的小丑？”

喃喃一声，罗素快速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