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笃,笃!”
朱青涛此时正端坐在木床之上调理内力气息,门外敲门声响起,他缓缓睁开双眼,问道:“谁阿?”
赵赫站在门外小心的回了一句:“大哥,是我!”
“进来吧!”
房门慢慢开启,赵赫小心翼翼的走了进来,朱青涛此时早已站起身来,同时为赵赫斟了一碗茶水。
“找我何事?”
赵赫端起茶杯浅浅的抿了一口,说道:“大哥,今日刚入门的那名弟子,是沈临风吧?”
朱青涛喝了一口茶水,轻轻一笑道:“真是什么事都瞒不了你,你说的不错,他就是沈临风!”
“那他想干嘛?为何突然说他自己是我们香山派的弟子?”
朱青涛摇了摇头,说道:“我刚刚也一直在苦思冥想,但实在是想不出他到底是何用意!”朱青涛站起身来,他在房内来回的走动,口中自语道:“我只知道他此次来紫云山的目的是要营救地牢中的易天阳。”
赵赫闻言急忙插嘴道:“那他想方设法救便是了,为何还要像今日这样多此一举?”
朱青涛轻叹一声,说道:“唉,你我绕来绕去还是绕回了原来的问题。”他重新坐回椅子上,刚刚端起面前的茶杯,突然像想起什么似的,又将茶杯重新放回了桌面,说道:“哼,依我看咱俩也别在这白费脑筋了,既然我们想不出来,那我明日就派人死死的盯住他,看看他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赵赫闻言连忙附和道:“哈哈,大哥好主意啊!”
朱青涛没在多说什么,摆了摆手说道:“好了,时候不早了,你也快点回去吧!”
赵赫慢慢起身,待行至门前回身问道:“大哥,师父他几时能到?”
“青华城距离此地足有千里之遥,四弟就算日夜兼程,恐怕现在都到不了城中,如果等到师父到达紫云山,怎么也得三四日的时间。”
赵赫一语未发,向着朱青涛躬身施礼后便转身离开。
次日清晨。
山钟敲响,沉闷的声音在整个紫云山的上空久久的回荡,沈临风跟随在香山弟子们的身后沿着石阶向下行走。
行至过半,众弟子纷纷拐入左侧的一座大堂当中,沈临风走到门前抬头一瞧,见这门廊正中的牌匾上刻着“膳堂”二字。
大堂之内极其宽敞,里面密密麻麻的坐着不下百人,刚刚走到门口时,沈临风便听到里面异常的热闹,吆喝声、笑声、甚至还有摔盘子、砸碗的声音。
不用问沈临风也知道,这一定是紫云山的那些壮汉所为。
随着香山弟子的进入,这些壮汉立马变的鸦雀无声,一双双眼睛像是猫见了耗子一样,死死的盯着对方。
当然,香山弟子们也毫不示弱,别人怎么看他们,他们就怎样回敬过去。
沈临风在心里暗笑,这饭还没等开始吃,就光现场的这股火药味也足可以让人不食自饱。
这两帮人虽是横眉冷对,但好在没有动手的意思,香山弟子们依次落座之后,那些紫云山壮汉也纷纷收回了“夺命”目光。
这紫云山建的宏伟气派,伙食也是美味绝伦,沈临风看着身前各式各样的饭菜,不禁狠狠地咽了下口水。
正当他埋头吃饭时,眼睛余光一扫,正巧看到那小胡子从门前走来,沈临风轻轻一笑,低声自语道:“嘿嘿,等的就是你!”
“师兄,师兄,这边!”
小胡子眉头一拧,遂寻声望去。
此时,沈临风已从座位上站起,一路小跑的来到小胡子身侧,说道:“师兄可还记得我?”
小胡子咧嘴一笑,边走边说道:“原来是你小子,怎么?朱师兄答应收你入门了?”
沈临风躬身将座椅擦拭的一尘不染,陪笑道:“朱师兄答应让我先在山上待几日,至于入门之事,他还需问过掌门之后方能定夺。”沈临风一边说着,一边将身前的鸡鸭鱼肉一股脑儿的都挑到了小胡子的碗里。
这小胡子乐的合不拢嘴,沈临风见状急忙说道:“到时候,师兄可一定要替小弟在掌门面前多多美言几句啊!”
“哈哈,好说,好说!”
“呸,马屁精!”一个紫云山壮汉在沈临风的身后小声的骂了一句。
小胡子眉毛一挑正欲发作,沈临风急忙拉住他的手臂,故意提高音量说道:“师兄消消气,不必为这种只会背后骂人的无名之辈动怒。”
“哈哈,对!师弟说的很对!”
此言一出好比晴天霹雳,只见身后的壮汉将手中的碗筷狠狠地摔在了地上,随后一跃而起,她怒气冲冲的走上前来指着沈临风喊道:“臭小子,你刚刚说什么?”
沈临风将头高高昂起,一脸的挑衅之色,说道:“老子说你是……”
话还未全部出口,这壮汉便一拳打在了沈临风的脸上,硬是将他剩下的话给生生的打了回去。
“哎呦,师兄!我的脸哟!”
小胡子见状,气不打一处来,抡起屁股下的木椅便向下砸去,这大汉的身手也是异常的灵活,眼见木椅将至,连忙原地一转躲了过去。
“咔嚓!”一声巨响,这木椅顿时被摔得七零八落,小胡子一击未中哪里肯罢休,掌中随即发力,向着壮汉挥舞而去。
“住手!”
大堂之中传出一声暴喝,这两人倒也听话,谁也没有在向前进攻、
沈临风寻声望去,只见门前站着一位体格魁梧的中年男人,这男子浓眉大眼,鼻直口阔,一看他的样子便给人一种不怒自威的感觉,但他穿的衣服却是紫云山弟子的服饰,沈临风心想:看来这人也一定是周云海的手下,看他的样子,肯定是一个不容易对付的人物。
男子腰身笔直挺立,脚下步伐稳健,一看便是轻功高手,但他与旁人不同的是,别人轻功的厉害之处在于脚踏浮雪却不留下半枚足记,而此人却是一个另类,他虽也步伐轻盈,但他每走出一步地面都会随之发出一声轻响,像是有人故意用拳头捶打着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