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域城中,有一处名为观剑台。
观剑台横竖纵跃三千丈,犹如一直插天际的圆柱。
三年一度的剑道大会,便是在此。
此时,在这观剑台之上,一名身着白白衣的中年剑客正静静的站在上面。
在他旁边,还有一名美妇人,正笑吟吟地望着中年剑客。
良久,中年剑客叹了一口气,忽然说道:“观剑台,好像有些不舒服,估计今天的观剑门还真不好按时打开。”
观剑台中,乃是剑域城锻剑之地,还连接着地底下的剑冢。
而剑冢之中,蕴涵无数柄剑器。
每当剑道大会之际,这观剑台便要打开,然后万剑而出,供无数位武者挑选出其中的剑器。
在进行各种比试。
“打不开就算了呗,我觉得你应该关心下你家的宝贝女儿。”美妇人走了过去,抽出对方的三尺青锋长剑,然后指着对方。
中年剑客苦笑一声道:“琼琼,我这怎么关心啊?人也找了,就是找不到啊!”
“别喊得那么肉麻!我不管,女儿这几天呆在家里,都快发霉了!”美妇人将手中的长剑挽了个剑花,说道。
“这事儿啊……真不是我能解决的,那人掉进幽冥海域中,那大海茫茫,我们又不能深入,怎么找得到?”
中年剑客沉吟片刻,又道:“我倒是觉得,这事情应该有些蹊跷,怎么可能有人那么强大?”
“你这是嫉妒吧?嫉妒女儿找的男人比你强?”美妇人一句话直接戳破中年剑客所想的。
“额…”中年剑客尴尬地笑了笑。
妻子太了解自己,也不是一件好事儿。
“少在这里装孙子,能够让女儿日思夜想,心似死水一滩的男人,怎么可能那么简单?你就不能聪明点?”
美妇人教训道:“那李万雄都证实了,就说明这事儿假不了,你也不想想,要是你真招到这么个女婿,你赚大了,知道吗?”
中年剑客摸了摸鼻子,极为同意的点了点头:“琼琼说的有道理,但是人确实没了,我又不是神仙,又不能给女儿变一个出来!”
美妇人叹了声,道:“那也不能让若雪这么下去,我真怕对方干出什么傻事!”
“怎么会?”中年剑客赶忙走过去,然后抢过对方手中的长剑,搂着妻子的腰,沉声道:“若雪那么要强的性子,怎么可能会消沉消去,我都问了,她是在家中修练剑呢,和那雨家那小妮子。”
“我听说她们两人将那冰玉玲珑剑意改造一番,共同吞服那剑心草,以两阴交融,便可成就剑体,不是你想的那样!”
中年剑客安慰道。
“有这种事儿?”美妇人皱眉,不过自家丈夫这么一说,她倒是不怎么担心了。
“我还能骗你?先走吧,我那几位兄弟也来了,不知道他们这回剑峰大开举办的怎么样了。”
中年剑客笑着说道。
随即两人化作一道剑光,奔现远处的剑神府。
……
夜,已深。
清风剑客栈。
剑域城的客栈也是颇为有趣,大都以剑名。
冥月高挂。
青年安静坐在庭院中的石凳下。
夜凉如水,青年似乎在等着什么。
过了一会,青年笑了笑,忽然道:“既然来了,何必躲躲藏藏?”
他话音刚落,一道人影就飘然而至。
正是柴画。
只见她身着棉衣大袄,全身上下,将自己裹得死死的,眼中更是警惕的看着易凡。
“身为西雀城的人,父亲从小教导我,叫我言而有信,所以,我来了。”柴画淡淡的说道。
虽然穿的非常之厚,但是柴画精致的五官,却怎么也挡不住,特别是在这月辉之下,更加衬托的如同月神仙子,美艳无比。
武道之人,真心没几个长的丑的。
不过漂亮到极点的,却也不多。
柴画算一个。
“哦,说明你父亲确实可以,不愧是一城之主。”青年淡淡道。
“哼,我父亲是真正的强者!可不是你这种人只会耍花招的人,能够谈论的!”柴画不屑的说道。
在柴画眼中,自家父亲就是心目中的英雄!
青年微微一笑,不语。
“怎么?你这种小人物,应该从未没有见过那种站在整个幻界巅峰的那种人吧?”柴画淡淡道。
“我估计你连幻界四强者,都不知道是那几位!”柴画似乎并不惧怕,反而坐在青年的对面。
“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青年凝神望着远方,没想到深夜,竟然还有人前来?
“可悲!我听说你在沧澜大陆荒洲域,也算是一名天骄,没想到进入幻界后,竟然是现在这般模样!”
柴画冷笑一声道:“在四强者之下,还有十二位列强,我父亲就是其中之一!并且还是排在前列的!”
似乎这让柴画很骄傲,她抬起雪白的下巴,想要俯视青年,却没有想没有青年高,怎么也俯视不了。
“当初你要是识趣,我说不定还可以让我父亲提点你一番!可惜,你太不知好歹了!”柴画哼唧唧地说道。
“提点我?”青年笑了笑。
“怎么?整个西雀城,甚至是剑域城,想要得到我父亲提点的人,从西雀排到剑域城都排不完!”柴画淡淡道。
青年依旧笑而不语。
“你看看你,剑无痕和我说过,你明明天赋很高,为什么自甘堕落呢?导致现在比剑无痕都差了那么多,我告诉你,就是没人提点你!”
柴画用着一种长辈的口吻,说道:“你这种人,我见多了,有天赋,没背景,很可惜的!”
“不如这样,你给我道个歉,今晚就这样,我到时候让我父亲提点你几句,能够攀上我西雀城柴家!这种机会,不是每个人都有的!”
柴画看着对方,胸有成竹的说道。
她相信,自己这一番话,循循诱导,绝对能够将对方引上钩!
突然,那青年站起了身,猛然一个前驱,将面孔凑到离柴画只有几公分的位置。
青年挑起柴画雪白圆润的下巴,似笑非笑道:“说了这么久,应该干正事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