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白现在已经杀红了眼,甚至已经到快失去神志的地步,苏白这么说可是一点都不夸张!敌人的鲜血喷的很高,难免的落在苏白的身上一些,苏白的面甲上就有很多,现在向外看,所见的一切,都是血红的颜色,这就更加刺激了苏白!
苏白哈哈狂笑着屠杀着眼前的突厥人,他们也不是没打算反抗,只是力度太小了!他们手中的刀砍在苏白身上丝毫不能给他带来一点点的伤害!
紧接着面临的就是苏白更加恐怖的报复攻击!身后的两千鬼王军也是第一次看见这幅模样的苏白,甚至都感觉有些不认识他了!这还是自家那个整天笑嘻嘻的乐天派爵爷吗?
韩老虎王青羊二人感触更深!毕竟他们才是第一批就跟随苏白的老人了,现在看见苏白这幅他们从来没见过的模样,二人也不由担心起来!
三千人呈尖锥阵!苏白就是那把最锋利的刀尖!就如同是热刀切黄油一样,这些突厥人在他们面前,就如同纸扎的一样,毫无反抗能力!
苏白就这么一直杀穿了突厥人的战阵!在上面狠狠的咬下了一大块!
就这一个来回,就算苏白有恐怖的体力,也累的呼呲呼呲的喘着粗气,甚至是在一旁的李靖都能听得见!韩老虎等人也仿佛是在水里捞出来的一样,好在外面有全身甲,让突厥人看不出来虚实!
突厥人也被杀的有些胆寒!但是这么多年对大唐强势的习惯!这些年的高傲不允许他们向大唐人低头!尽管这些人仿佛修罗恶鬼!突厥人的骄傲也不允许他们弯腰!
苏白把面甲撩开,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外面现在的空气也不好闻,那股子血腥味就算在三四里外也能闻得清清楚楚!李靖看着苏白有些担心道:“没事吧!”,苏白哈哈笑了两声道:“杀得兴起!没事!”
李靖劝解道:“我也是在年轻时期过来的,知道你现在的心情,不过你还是要控制你自己!不然等你老了,所有伤病都会找上你的!”,苏白点点头,心里却有些听不进去,他现在杀得兴起,哪里能听得了这些啊!
这也是年轻人的通病之一,总是觉得老人传授的这些经验里自己还有很远的一段距离要走,毕竟自己现在还很年轻啊!
苏白心脏跳动的剧烈,苏白觉得每分钟都要一百多次,身体内所有的鲜血都在疯狂涌动着。苏白大镗平端道:“大帅!在闯杀出去?”
李靖回头看了看正在努力聚拢成军的突厥人,也是哈哈一笑道:“当然!过车轮者!斩!”,苏白狞笑一声,大镗舞动如风车一般,再一次杀了回去!
韩老虎等人却眼尖的发现,苏白舞动大镗的频率要慢了很多!苏白的体力下降的厉害!苏白却没注意,这两千鬼王军看向他的眼神,崇拜之色越来越多,他的声望值也是飞速的上涨着,就这两千人就给他提供了不少声望值!
苏白面前几乎就没有一合之敌!不管是士兵还是将官,在苏白蛮力加上凶兵的配合下,碰着就死,触着就亡啊!苏白的喘气声更加粗重起来,就连胯下的战马,嘴角都有白沫出现!
力的作用都是相互的,苏白杀人用的力道足,胯下战马或多或少也会受到一点波及,这要不是苏白控制的好的话,怕是刚才那个冲杀时,四蹄踏雪兽就已经吐血而亡了。
一进!一出!苏白等人就斩杀了三千多人!突厥人的一万之数,让苏白给活生生的打没了三成!本来密集的方队,也被狠狠的撕裂开了一道大口子。
望着剩下正在疯狂逃散的七千人,苏白还有心冲杀,韩老虎一把抓住四蹄踏雪兽的缰绳道:“将军!不可啊!在冲不了一次!战马就要受不了!战马要是在他们中间倒下,咱们就危险了啊!”
苏白恨恨的怒吼一声!听得韩老虎等人头皮发麻,更加担心的看着苏白,就连李靖看苏白的眼神都有些怪怪的。苏白大镗向天高高举起!怒吼道:“而等蛮夷听真!吾乃大唐定远将军王丑牛!今日先给而等一些教训!不日,吾定当踏平你们突厥!”
身后两千鬼王君同时怒吼道:“踏平突厥!踏平突厥!”,苏白看着那些正在逃跑的突厥人,几乎是用尽了全身力气在控制住不去追杀他们。
黄四郎在一旁安慰道:“将军!我们这次前来本来就是为了打草惊蛇,现在我的目标已经完成了,实在是没有必要以身犯险了啊!”,苏白点点头,道理他都懂,就是心痒的厉害。
他现在不由在脑海中yy到,现在要是把那一把ak47换出来,在后面狠狠的给他们一梭子!
随后苏白又有些吃惊起来,这可不是自己的性格啊,怎么自己居然如此嗜杀呢?就连这些逃跑的人自己都想要赶尽杀绝,自己这是怎么了?
莫名的,苏白居然有些恐惧起来!
李靖望着那些正在逃跑的突厥人,吩咐道:“弓骑兵!箭雨!追杀十里!”
“是!”
袁成率先答应一声,带领着手下一千人就追杀出去!苏白他们也不担心突厥人会突然杀回来,毕竟弓骑兵的射击范围很大,完全不用担心这些突厥人会来个回马枪!中间的距离可不近呢。
李靖年期多少也有些大了,简简单单的两个冲锋就已经让他有些喘,不过还是要比打头阵的苏白强上不少。李靖催马来到苏白面前道:“小子,你刚才怎么如此疯狂?家中可是有遗传狂躁症?”
苏白一怔?狂躁症?这种精神疾病在大唐就有了吗?苏白摇摇头说道:“小侄也不知道啊?就是一看见这些突厥人,就想要把他们全部杀光!”
李靖点点头,随后说道:“你有这种心是好的,不过丑牛,你如果有狂躁症的话,以后怕是不能上战场了!”,苏白心里也明白,一个不听指挥的贵族,上了战场以后只能拖后腿!
特别是苏白的这种狂躁症,一发作起来都有些控制不住自己!苏白也是暗暗心惊,自己上辈子可不是这样的,难不成这辈子的身体里真有狂躁症?
苏白有些纳闷,其实他不知道,这其实是动物威压丹给他带来的后作用,这也不是什么狂躁症,而是兽性!
李靖看苏白的模样,知道这小家伙聪明,应该是明白了自己的意思,看着苏白有些失落的样子,李靖不由说道:“以后尽量不要去前线拼杀就是,也不是不能领兵!你毕竟是武将,岂有不上战场的道理?”
苏白明白李靖这应该是打算安慰一下自己,不过有这么安慰人的吗?一看就是没有经验啊!
苏白强行挤出一个笑脸道:“无妨,无妨,不上前线还能安全一些呢”,这些确实都是苏白的心里话了,他现在血液平静了下来,刚才的那股冲动的情绪也消失了。
现在再次闻到那股子刺鼻的血腥气,以及看到周围的断臂残肢,苏白哇的吐了起来!吐得非常难受,苦胆都快要吐出去了!
李靖这才笑了出来,哈哈大笑道:“这才是你个新兵蛋子应该有的反应!哈哈哈哈”,苏白根本没有功夫搭理他,坐在马背上吐的不成人样,只希望现在能有点水,让他漱漱口。
几分钟后,苏白软软的趴在马背上,再也没有刚才那一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模样!追杀突厥人的弓骑兵也回来了,和两千鬼王军一起围杀剩余的突厥百姓。
苏白软的跟面条一样,动都动不了,黄四郎有些看不下去了,和苏白并行,伸手扶着苏白,不让他掉下马去。
李靖看看左右,吩咐道:“老黄,你带着你家爵爷先去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吧,这城打下来了,一会让你手下人回去通知公瑾,以后襄城就是我们的了!”
黄四郎点点头,反身下马给苏白当起了马夫,牵着二人的马,寻找了一个相对干净的小院,进去里里外外的检查了一番之后,才把苏白搀扶进去,让苏白平躺在床上。
苏白倒不是困,就是觉得全身无力,也不知道是因为刚才吐的,还是看那些尸体吓的!
这么大的一个襄城,就在三千骑兵的冲杀下,两个来回就已经易主,苏白虽然软的跟面条一样,心里却在暗暗嘲讽道:“什么狗屁突厥人,两个冲杀下就吓跑了,一点都不像男人!”
他上哪里知道,对方折损足足有三千三四百人,己方却一个人都没死,只有两个人受了伤,而且还不严重!为首的还是他这个人型凶兽!换做谁不害怕?更别说他们那一身漆黑的铠甲,和狰狞的面具了!
就他们的这两次冲杀,加上弓骑兵的后期追杀,突厥人足足阵亡了四千多人!要是加上被围杀的百姓,数量更是恐怖!弓骑兵手中的横刀有的都卷刃了,鬼王军的装备好,补刀的时候尽量都用马槊,倒是没有太大的磨损。
一战大胜!无一伤亡的情况下就有这种战绩,大家都很是兴奋,弓骑兵的脸上更是都带着笑容,看着地上那一颗颗的人头,这些可都是军功啊!就算是刀卷刃了也不能浪费!大不了回去再磨磨刀呗!
苏白现在还躺在床上装死狗呢,却不知道,几天的时间!他的大名就已经传遍了整个突厥!
......
啪!一只精美的玉石酒杯就这样被摔成了粉末!突厥的可汗!颉利可汗正一脸怒意的看着下面跪着的几个残兵败将!颉利可汗指着离他最近的一个败将怒道:“一万人!一万人!这还不算城中百姓的帮忙!你告诉我让三千骑兵打败了?”
颉利可汗再次拿起一只酒杯,狠狠的摔在了他的额头上,瞬间就把他的脑袋砸起了一个大包!败将却不敢叫痛,只是把头放的更低了。浑身上下抖动是宛如一只鹌鹑。
颉利可汗怒道:“一万人打三千人!就算是用人堆也堆死他们了!”
败将辩解道:“可汗!光是我们看见的人就已经不下三千人了,我们也不知道他们在外面还有多少内应啊?而且为首之人武力如同天神!根本就不是我们这些人能够匹敌的,就算是柯二巴,也让他一镗拦腰斩断!”
败将继续道:“我也不想当逃兵!可是我更不想把可汗珍贵的兵力,浪费在无用的抵抗上!”
颉利可汗冷笑两声,就要下令除掉这个还在辩解的败将。就在这个时候,他身边一名军师模样的人站了出来,凑到颉利可汗耳边说道:“可汗,此事或许真是如此,大唐可能全境来攻了!”
颉利可汗谁也不相信,却唯独对这个幕僚信赖有加,现在一听此言,也是大惊,不由问道:“先生如何教我?”,这幕僚一副运筹帷幄的样子道:“可汗,如果你是李靖,在没有后援的情况下,会带着三千人进攻一座有万人把手的城池吗?”
颉利可汗冷汗都下来了,以己度人,他是肯定不会做出这种‘蠢事’的!
颉利可汗年轻的时候,还能称得上是英明神武,这些年的声色犬马,却严重的腐蚀了这位曾经的汉子!颉利可汗有些紧张起来,凑到幕僚问道:“先生,这可如何是好啊!”
幕僚眼神里暗暗有些嘲讽,还有些不忍,嘴里却还是吐出了三个字:“迁牙廷!”
......
现在的襄城已经是大唐的领土了,就在他们袭击襄城的第二天,张公瑾就带着两千民夫和五千士兵赶了过来。清理了地上的突厥人尸体,在苏白的把控下,一把火烧个干净。民夫开始用着城里和周边的简易拆料,开始修建城池。这里未来也会是他们的一个据点。
第二天苏白也能下地了,跟个没事人一样吃的比谁都要多,看着恢复了饭量的苏白,韩老虎黄四郎等人这才放下心来。
就在这一天,李靖喊了苏白,袁成,张公瑾以及黄四郎,一起凑在一张木桌前,商定接下来的动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