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三代受黄家的灌输一直想嫁个有钱人攀上高枝,从小秃子领导的种种评价中隐隐知道了小秃子家没有他吹的那么好了,想分手,只是牵了手却仍然不好分,不管她怎样故意过分的打骂,小秃子就是忍的下去,文三代无计可施唯有一天天拖着,爱打点小牌喝点小酒,小秃子必定陪在一旁,她也不好在众人面前发火让他滚,希途留个好名声另攀高枝,打牌也不计较对方是什么人,逢人便打,一天偶然打着牌一个和她半熟的女孩名唤薇薇的坐了她下家,为着她打出去的牌被碰了,薇薇摸不着牌,莫名的就发大火拿麻将牌摔她,幼时两人还曾一道玩耍过,之后也并没有交集,怎么偶然牌桌上遇到一次了针对着她还脾气那么大?文三代怂啊,长年累月被文二代黄家姐弟欺负辱打骂着长大导致她很能受气,默默不语,背后的小秃子看不过去,帮她出头,“打麻将不兴碰牌的?你摔啥牌?”薇薇反问:“我要摸牌不嘛?”“你喊她不要碰牌嘛。”薇薇还要再吵吵,文三代至始至终没说话,起身不打了,和小秃子一起走了,主动牵了他手,很为他帮自己忙而感激,回家了问黄二:“那个薇薇,她妈妈还和我爸爸是同学,今天怎么那么针对我,还拿麻将牌摔我,我并没有得罪过她。”文三代从来受气包,敢得罪谁?黄二听到并不意外,跟她解释:“以前她爸给你爸开过客车,就是个驾驶员还想要分客车一半收入,就被我撵了不让他开了。”原来如此,都这么多年过去了,还为父报仇来,真是孝女,“你不要和她一起玩了吧”,“知道了。”文三代答应着问:“我们家做过那么多年生意你和爸都有单位,怎么会这么穷?”不是因为穷,怎么会被看不起还被薇薇摔麻将呢,黄二不回答,面色隐隐有些怒气,“是不是都被我爸输干净了?”文三代追问,“他输是他挣的,他想怎么输怎么输,你有什么本事责怪大人?”黄二发飙了,她不允许有人非议文二代一句,文三代闭口不言,没本事也不知道是怎么没本事的,懵懵懂懂中明白了三分,还未全明了。
文三代因为此事对小秃子有了点好感,答应和他一道去见他舅舅,小秃子的妈妈有两个妹妹一个弟弟,三个女儿一个幼弟的家庭结构一眼便知为了生个儿子曾很费一番力,舅舅在ktv开了一个包房和一个女人在那儿唱着歌等小秃子带文三代去相见,她去了也没有什么礼节,她一向是被人随意对待惯了,不以为意,一边儿默默唱歌吃零食玩儿,扫眼发现舅舅的女人在哭,舅舅挽着那女人一路哄还捧上很厚一叠子钱,并不像夫妻的样子,唱歌结束了文三代出来问小秃子:“那女的是你舅妈吗?”小秃子摆摆头,果然不是舅妈,而是情妇,文三代那个气啊,跟小秃子见家长没见个正经人见个情妇,一耳光给小秃子扇过去骂了一通自己走了。
第二日周末小秃子又准时九点出现在文三代家门口,“我骂过我舅舅了,去见我三姨吧。”她为着昨晚的事不爽不去,小秃子哄她:“去了可以打牌哦,想打多久打多久。”文三代本就是秉性轻浮的人,又兼具祖传的爱赌博,听得如此不再坚决反对,给小秃子半拉半推的去了,去到一个破到漏风的出租屋果然得一大场麻将可打,活活打了一天,中途来了许多人,有小秃子的爸爸妈妈外公外婆都是悄咪咪来看她的,她也不以为意,看这个居住环境小秃子家亲戚也不是多有钱,又事事迁就她,随心随性一点,倘若觉得她没礼节不同意他们交往,那不正好?她天天都想分手,就是分不掉。
吃饭的时候小秃子的三姨发话了,“三代,你别看我们住的这么破,我在哭丧路有房子,没交房我先在这里临时住下,我还有个煤厂,以后都是小秃子的,我们一家人都好打牌,欢迎你常来打牌。”快四十的人唐唐突突来这么一段,文三代听了却很受用,比起她在家成天被文二代厌憎不理,碰到黄家姐弟就被责骂,小秃子家的人明显捧着她,还欢迎她。出了来文三代问小秃子:“你三姨说那些话是什么意思呢?”
“我三姨本来有个女儿,养到十三岁煤气中毒死了,她没孩子,把我当成她的孩子,以后财产都是我们的。”
文三代又打听了一些,跟小秃子分手之心淡了许多,依旧每天混日子玩耍得过一天且过一天,对小秃子的心肠没好上超过半月,遇上一场麻将牌复又厌弃起来,为什么总是麻将呢?文家的大姑曾有言:“咱们老文家的祖坟是埋在牌山上的。”大姑爱赌博,文二代爱赌博,文老幺爱赌博,这话是她调侃自家人,其实全县人民都爱赌博,打大牌输的倾家荡产的人也不在少数,打小牌就是社交礼仪,人人都这样,法不责众也就理当如此了。就在这么一场和其他周末毫无不同的牌局上,小秃子在场上打,同场还有文三代的好朋友静静,两人不仅是好朋友还沾点远方亲戚,骰子摇过机器自动码好牌开始轮流摸牌出牌,轮到小秃子摸牌了,他动作快摸到一张金牌连忙往自己牌列里插,没想到对家要碰上家的牌,他就丧失了摸这一张牌的资格,必须退牌出来,因为是张大好牌他舍不得,就另取了牌列子里一张无用的牌退出去,牌局的灯光很明亮大家都看见他换了牌退,之前从未有过这类事全场静默了几秒,静静心直口快嘲讽道:“秃子你怎么鸡脚狗屎的换牌?”直接伸手把秃子原本该退出来那张金牌抽走放回原位,小秃子脸皮厚嘻嘻一笑不当回事,文三代当时就想找个地缝转进去,觉得男朋友把她脸都丢尽了,难堪的想死,忍着打完牌散场了出去和朋友分开了,见朋友都走远她扭身就给小秃子一耳光,责问:“你要不要脸?”小秃子嬉笑而过仍旧不当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