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被一阵狂风暴雨突袭,跑都跑不赢那种,被淋成落汤鸡,那雨下到后半夜,全城拥堵,我天黑才回家换衣服,就没更新。
有个读者我拿一天不更ta都会问,让我有一种被人等待必须给点交代的责任感。
狂风暴雨的分割线
接上章
日晒三竿又三竿,文三代睁开眼睛,慢慢爬起来,跟溺了水似的无比艰难,她的全身都在痛,起个床起了五分钟,垂头丧气的去厕所小便,过镜子的时候看到自己的脸肿成猪头,眼睛还青了一团,吓的叫道:“妈!妈!我脸咋了!”
黄二黑沉着脸凑过来,一身凡是裸露的皮肤,像被动物撕扯过一样,尽是血口子,文三代又吓了一跳,问道:“你怎么了?”
“你给我抓的啊!”黄二大声道。
“我?那我脸咋肿了?”
“你自己打的啊!”黄二黑沉着脸,去做饭了,留文三代自己想。
文三代努力的回想努力的回想,勉强有了一星零点儿片段,少的可怜,黄二含着眼泪站在她面前的画面有,唉!文三代把头埋在双膝中。
黄二自己独立养大个孩子,被黄四给骂了十几年,怪她没把孩子教好,到头来又被孩子埋怨,凭什么给黄四辱骂,一个姓文一个姓黄,黄二受着夹板气,一晚上没睡着。
文三代从厕所出来,努力装作没发生过昨晚的事,说去城里把房子给退了,借口出门了。
租着房子做微商,不是长久之计,房租太贵不划算,刚好城里房子的半年租期到期了,文三代约了房东,看了一遍房子内部并没有损坏家具,退了两千块的押金。
揣着押金,文三代去到电动摩托车店,想买一辆电动摩托车,由自己骑着,从自己家进城送货,虽然远些,却比在城里租房送货好,租金贵,摩托车便宜。
电动摩托车再便宜,两千块也买不到啊,文三代这倒是没想到,却非买不可,因为是赚钱工具嘛,现代社会便利,卖摩托的店长看她钱不够,立即推荐她办理一个分期购,三千的车,付五百块就能拿走,以后每月还三百的月供,一年还清就行,这个行,文三代立即签了合同。
车到了手,文三代不会骑,店员简单教了几下,她性格莽撞胆子大,不怕什么,骑着就走了。
电动摩托车骑到家,孩子们新鲜,叫文三代带着出去骑了一圈,欢声笑语雷动,驱散了一屋的不快。
新区到老城,单面十三公里,来回二十六公里,电动摩托车充满电的话,可以跑三趟,每趟平均一百块,就是充电麻烦,得推到电梯里送上16楼自家门口充电。
玫瑰花园的物业不允许这样做,说有安全隐患,文三代现指着送货挣钱,跟物业争论起来,她的电动摩托车必须得充电。
物业的工作人员思考了两天,给文三代在负一楼装了一个电插头,免费充电,叫她不要把摩托运进电梯里了。
文三代得了这份便利,乐的不用再麻烦推摩托车上楼去,感谢了物业一番,又开开心心的去送货,孩子每天按时上学,黄二时刻在家等着她回家,生活步入了正轨。
在平常的一天,文三代送了货,脸上的肿消了,睿说她爹妈出去旅游去了,两人约着出去吃个火锅。
去了火锅店,文三代就和睿聊起了公路钱的事,睿在文三代搬家当日,就不满矮头陀当众吹嘘他挣了钱,不平道:“我还跟曲结香说你怎么能听的下去,他占着公路挣了钱,一分红利不分给你,一年的时间就买了房子,还显摆。”
“唉,我现在这个样子,有什么底气跟他争呢?”
“各是各的,该争就要争,矮头陀态度太嚣张了,挣了钱悄悄的嘛,生怕别人不知道他靠公路挣了钱!你也入了股,怎么本钱还分不着呢?”睿为文三代感到不值得。
“显摆也不是第一次了,我之前送货,他媳妇圆圆故意点了我一百块的卤菜,叫我送去她单位信用社,她在信用社楼下拉着我特意说了半小时,说她从潮湿小镇农行辞职,空窗了四个月,四个月就花了十万块,光买燕窝就六千多,矮头陀只说了房子,圆圆说还买铺面和车位,车位还是圆圆的名字,还装修了一套新房,反正她说她和矮头陀半年花的钱吧,一百万是有的。”文三代无奈笑道,圆圆跟她显摆时她也想问一句“你们不是说公路没挣钱嘛?”,忍住口没问,问了有什么用?
“圆圆家庭条件很好吗?”睿好奇问。
“好啥啊好,超生家庭,爸爸死的早,妈妈神经病,哥哥永远不工作,只有她妹妹稍微有个人样,圆圆供的大学,全家都靠圆圆养的,就现在,圆圆还每年给她妈交八千块的养老保险。”
“这不就是樊胜美吗!”睿笑道。
“对啊,樊胜美啊,比樊胜美命好,找到了矮头陀愿意帮她养娘家嘛。”
“那是樊胜美要找帅哥,樊胜美愿意找矮头陀那样儿的,也能靠男人养全家,我还以为她家有钱呢!就这家庭还吹什么吹!她工作能力可以吗?能调来中联市信用社还是有点能力的吧?”
“矮头陀的二姑婆是信用社的二把手,给帮忙调的。”
“那还真是全靠男人呢!矮头陀老家跟我老家是一个地方,他家有多大能力,有几个钱,我还不了解?还好意思说他靠自己,修路不靠他家姑妈跟李书记的特殊关系,他能修吗?你现在这个情况,一个人带两孩子,他居然一分红利都不分你,真是过分。”
“我也气,我就是跟秃子闹了两年,有点闹疲了,不想再跟人起矛盾了,不然旁边的人说我容不得人,跟谁都闹。”文三代说出心中顾虑,又补充道:“我买那房子,去年年底还三千多一平方,这才半年光景,涨到五千多一平方米了,等于涨了十几万,这是他带我来买的,这点要感激他,公路由的他赚多少是他的事,把本钱退我就行了。”
“你能这样想,我有什么好说的。”睿笑道。
跟睿愉快的吃完饭散去,文三代心情愉快,有人能为她说一句话,总归是好事。
哼着歌回到家,黄大来了,这倒让人没想到,却又应该想得到,文三代和黄二发生那么大一架,还跟黄大打电话骂来着,黄大怎么可能袖手旁观,文三代瞅了黄大一眼,没喊,有些话都说破了,不必再装。
“哟,文三代,我还没想到,你喝了酒还会发酒疯。”黄大作出一副没见过人发酒疯的表情。
“你没见过发酒疯?外公活着的时候不是经常发酒疯吗?黄六以前不是经常发酒疯吗?”文三代回答的敌意十足。
“黄六黄六的,他大小也是你舅舅,你就这么大名小事的?”黄大攻击道。
“你别在我这儿说,你跟我说什么都没用,还是去告跟黄四听,让他来教训我习惯点。”文三代进屋去把门关了不理,黄大也没有要走的意思,兀自和黄二吃着小火锅。
因为房子小,不隔音,文三代听到黄大在外挑挑拣拣,一会儿嫌喝的水有怪味道,一会儿嫌黄二多舔了几遍筷子,连带着把口水沾到筷子上,筷子又会伸到火锅中。
等黄大吃饱喝足走了,文三代开门出来,冷笑着问黄二:“你姐跑你家里来嫌你口水脏,你觉得这事儿合理吗?”
“她就是这么一个人。”
“你伺候她没有伺候够的一天吗?以后别要她来我家了,行不行?”文三代认真问道。
“好。”黄二一口答应,没再像以前劝文三代要容忍长辈的行为,可能是头几天文三代酒醉以后疯狂的对着电话骂黄大的原因,黄二终于意识到文三代有多恨黄大,处不来,还是少相处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