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瑶借着烟花的光芒,努力想要看清那人的面容,不过他是背对着亮光,所以潇瑶根本就不能看清楚是谁,但是她知道那个人是谁。
那是她一直欺骗自己不去想念的男人,宫墨遥。
那道久违的身影越来越近,直到站在潇瑶面前,潇瑶才敢承认她真的很想他。
"锦钺——"
"你什么都别说,乖乖的,让我好好抱抱!"宫墨遥没有给潇瑶说话的机会,双臂一挥,将潇瑶紧紧裹进怀里,低头嗅着她身上的味道,那是属于他一个人的味道,这个是他宫墨遥的女人,他一定要让碰过他女人一根汗毛的人付出代价。
宁落,该死——
一阵冷风吹过,潇瑶在宫墨遥怀里打了个冷颤,刚刚还不是很冷,怎么这会儿竟冷起来了,是不是因为宫墨遥来了,她想要索取更多的安慰呢!
宫墨遥很细心地搂着她朝小院走去,然后推开门进了屋,他将潇瑶按坐在椅子上,很诚恳地道:"需要解释么?"
潇瑶扭过头去没说话,宫墨遥握住她的双腕置在嘴边亲吻,重复:"需不需要我解释。"
他张嘴咬住潇瑶的食指,时重时轻地咬着,目光柔柔地盯着潇瑶别扭的面颊。
"潇潇,把你所受的委屈都告诉我,好么?"宫墨遥将她的双手放在心口上,双臂绕过去搂住潇瑶有些圆润的腰肢,轻轻捏了一下:"我不是普通人,也做不了普通人,我有我的野心,如果有一天真要让我在权力和你之间做选择,我无法选择你,因为我顾及不了你的安慰,没有实权的我只能任人宰割,我也不想让你和我一起受苦,我只有握紧权力,才能护住所有人,包括你,我不是要你离开,只需你乖乖地等我来接你!"
"你觉得我没用?"潇瑶正视宫墨遥,捧着他的面容,闭上眼睛:"为什么你总是忽略我的优点呢锦钺,我可以帮你,帮你得到你想要的一切,我不怕苦,更不怕累,就怕你不要我,锦钺啊,我知道我有很多用处可为什么你就是不用我呢!"
为什么呢,或许宫墨遥舍不得她吧!只想把她当一只美丽的金丝雀养着,可她潇瑶不甘啊!她想和他并肩作战,而不是躲在他背后做个没用的女人。
宫墨遥把脸埋进她肚子里,深呼吸:"我爱你,我爱你就不能让你受苦,可是潇潇,有些时候我又不得不狠下心来用语言来刺伤你,我想过把你当做诱饵,可是我舍不得,我不要你每天跟我一样担惊受怕,我只想要你每天快快乐乐,可是无论我怎么努力,你还是会受伤,却都是我害的,你是不是恨死我了,我也觉得你应该恨我,恨我做什么都不跟你商量,恨我把你隔除在外,恨我,欺骗你伤害你,潇潇啊,正因为知道你爱我,所以我才会这么自私,自私地认为你会相信我,认为就算我给你多大的伤你都不会离开我,可是,我发现我已经看不见你了……"
潇瑶咬牙抱住宫墨遥的脑袋,轻声哽咽道:"那你怎么可以这么自私呢,如果,如果我心寒了,再也不理你了怎么办啊!锦钺呐,我可以为你做任何事情,但前提是你得跟我商量啊,我不是什么没有头脑的女人,我会帮你想办法,可是你怎么……你要我怎么说你呢!真是让我又爱又恨,你讨厌死了——"
如果一开始他就同她商量,哪还有这么麻烦啊!
宫墨遥双膝跪在地上,拉低潇瑶的脑袋稳稳住她因难过而颤抖的双唇,他一下又一下地啄着她的双唇,感受她柔软的唇瓣。
解释清楚后,两人终于和好,宫墨遥说她现在不能回去,现在外面有三批人士正在打她的注意,她还得在这里住上一段时间,潇瑶却毫不在乎,她啊,住哪儿都行,只要宫墨遥累了,回来陪陪她,就可以了。
那天晚上,宫墨遥抱着潇瑶沉沉地进入梦乡,在梦里,潇瑶梦见了在另外一个时空的父母。
——
"主子,您回来了。"童子握着弓箭移到宫墨遥身旁,眼睛警惕地盯着四周。
"嗯,知道是什么人了么?"
"不太确定,但也脱不了关系——"说着,童子顿了一下,又道:"死士的幕后主使有点苗头,主子您还记得宁长孤么?"
宁长孤?他不是死了么?童子为何还要提起那个死人,宫墨遥蹙紧眉头,他现在只要一听到和潇潇有关的人,内心就极其烦躁。
"主子真的觉得,宁长孤真的死了?"
宫墨遥看了眼童子:"哦?听着,你是认为他没有死了?"
当年可是他亲自动的手,怎么会让他活着。
童子:"平管家说,就在您去寻找失踪的夫人时,有一名怪异的男子来过墨王府,说是来接他妻女回家,随后我让人把宁长孤的画像给平管家看,他说就是这个人,所以属下觉得,当年死的那个宁长孤只是个替身。"
所以,宁长孤并没有死,而且还卷土从来,呵!有趣!
宫墨遥扬起唇角,罢了罢手:"那么,本尊还挺期待的,宁长孤么?他都能死一回,那再死一回又有何妨!吩咐下去,死守王府,不得让一只臭苍蝇飞进来。"
随即,宫墨遥快步扬长而去。
"是!"
"墨遥,等了你一晚上,可等着你了。"风怀风尘仆仆地朝宫墨遥跑过去,他似乎回来得很急,头上还沾得有灰尘。
宫墨遥有些惊讶:"什么时候回来的,有急事?"
看着他一副没有什么事的模样,风怀嘴角狠狠地一抽,说好的受了重伤了么?说好的快要死了呢!怎么看他风光满面的啊!难道他在边疆收到了假的消息?好吧!没事就好,但是他难得回来一趟,自然要拉着宫墨遥好好干一场。
平阳早就吩咐下人把酒坛搬了出来,就等王爷和风将军去喝了。
宫墨遥看着这一幕,无奈地扶额,抿唇问:"你可真会准备啊!连酒都拿来了,怎么,这是打算同本王彻夜长谈?"
风怀仰头哈哈大笑,他的确是要这样,他还要将在边疆的所有事都告诉宫墨遥,两兄弟那么久没见,他可是有很多话想同宫墨遥说。
当然,他很识趣地跳过了潇瑶这个话题,听说他俩已经分开了,虽然看着不像,也不太可能,但是他还是乖乖别问得好,不然又得撞铁板上了。
"……我跟你啊,就在千钧一发之际,我家老头子扛着大刀冲过去一刀将凉国将军的脑袋砍了下来,哈哈……"风怀一边大口喝酒,一边同宫墨遥分享边疆的事情。
就在风怀说得起劲,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哟,喝酒怎么少了我呢!三弟,你这就不厚道了啊,潇潇呢,怎么没见她?"宫墨铖悠闲地走过来,不顾风怀的面色,一屁股坐在宫墨遥身侧拿起一坛酒仰头来了一口,然后朝风怀甩了个“别这样,都是兄弟”的眼神,又问了一次:"潇潇去哪儿了,怎么没见她?"
"她在哪里似乎不关二哥的事儿吧!你还是闭上嘴吧!不然这酒也别喝了。"宫墨遥不耐烦地撇了眼笑眯眯的宫墨铖。
风怀心情本来很好的,来了一只臭家伙,都把他美丽的心情给搅坏了,怎么走哪儿都有宫墨铖呢!真想一脚把他踢到边疆去。
"风将军别这样啊,我和你又没有什么深仇大恨是不是,这个眼神怪吓人的。”某人死皮赖脸地撑着脑袋看了看沉起面色的风怀,又道:"我这里有一个消息,你俩有没有兴趣听一下。"
风怀傲娇地扬着下巴:"赶紧说,别废话。"
宫墨遥也示意他赶紧说。
"哈哈,风将军还是一如既往的可爱啊……"趁风怀脑后的火气“噌噌噌”地烧起来,宫墨铖才讪讪一笑:"宁落在这里窝藏了一个据点,恰好被我给找到了,有没有兴趣去看一下。"
这个消息似乎还挺令人惊讶的啊!宫墨遥和风怀点点头,三人聊了一小会儿,便起身前往宫墨铖所说的地点。
——
"二位王爷,风将军往这边。"
宫墨遥,宫墨铖和风怀跟着县令大人踏进了付家大宅,这里面到处凌乱不堪,看样子是有过打斗痕迹,而且还有点激烈,宫墨铖说付家当时还死不承认,直到找出奄奄一息的宁落时,才闭嘴不言,不过宁落那家伙还挺幸运的,居然在被人围困到滴水不漏的地步还能逃走,命还挺硬的,他还说,这付家一直以来都是替宁落在朝堂之上打探曲楚的消息,还在朝堂上安插了七八个奸细,不过那几个奸细到是奸得很,那么久了还没有露出尾巴来,但是也快浮出水面了吧!
跟着县令大人踏进内院,三人便看见付家上上下下都被压制在地上。
宫墨遥一眼便看见了付文衍和陆秋荷,那时的她,装得还真像啊!居然能在他眼前敷衍过去,他的潇潇很厉害呢!
"所有人都和宁落有关?"风怀问。
恰好,这个问题也是宫墨遥想问的。
宫墨铖点头,不止付家,就连陆家都有牵连,所以嘛,陆家也遭了殃,因为陆秋荷的缘故。
县令大人走过去,好声劝告道:"付太尉,你还是赶紧把那些人告诉我吧!不然二位王爷,风将军以及所有的百姓都不会饶恕你的,而且还要诛九族,你真忍心让你的家人跟着你一起死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