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紧张,只是吃饭,我又不对你做什么!"
潇瑶朝他翻了个白眼:"你哪只眼睛看见老娘紧张了。"
闻言,宁落扬唇哈哈大笑,有趣!真有趣!从来发现,身边有一个小女人,其实是那么有趣!
男人耸着肩膀:"我说错了,你不紧张,是我紧张了,好了,赶紧吃,不然冷了就不好吃了。"
潇瑶可不相信这个坏家伙只是“请”她来就是为了吃一顿饭,谁知道他心里又想出了什么坏九九,想用来对付自己,但是在此之前,先把肚子填饱,她不吃饭没关系,可是小皮球要吃呀!吃饱了才有力气干活嘛~
小心翼翼地拾起筷子,又小心翼翼地抬起碗,撇了眼面色平静的宁落,潇瑶才慢吞吞地吃起来。
见状,宁落忍不住轻笑,小女人怀疑心挺重的嘛~他一个大男人,要做什么就直接做,绝对不会偷偷在饭食里放什么东西。
潇瑶把所有的菜式都尝了个遍,好像也没有什么事,最重要的是,很好吃,于是乎,才敢大口大口地吃。
起初,宁落还以为她吃东西的时候原本就是这般小家碧玉,可惜,才小家碧玉没一会儿,便狼吞虎咽起来,塞了块肉到嘴里,还想再塞一块,看得宁落直瞪眼睛。
原来是这个小女人太谨慎了,这样固然是好,但是在他面前,他不允许潇瑶耍任何心里,或者是防备他。
整个过程,就潇瑶吃得最多,她几乎吃三碗白米饭和一桌子菜,宁落只是时不时吃一下。
"嗝——"
吃太撑了,然后潇瑶打了个嗝,还被宁落听见了,真丢人!
"呵~休息一下,我送你回去!"话音一落,宁落就离开了膳房。
潇瑶则站起来,朝外面走去,吃了那么多,她得走久一点,消化消化!
一步,两步,三步,四步,五步——
哎呀,走的步子太大,超出去了,随即潇瑶又画着步子慢慢走回来。
一步,两步,三步——
“嘭——”
宁落不知何时站在她跟前,害得她直接撞了上去,从男人怀里抽离,潇瑶换个方向正要过去,宁落也跟移了一步,再次挡住潇瑶的路。
小猫咪颔首,怒瞪着面色冷然的男人,骂咧道:"你打扰到我散步了,走开!"
孕妇的情绪,就是这么地阴晴不定,说天晴就天晴,说下雨就下雨,说打雷就打雷!
"你在散步!"宁落低下头,捧起潇瑶的脑袋,往上轻提,从远处一看,很像主人提起自家小狗一样。
潇瑶鼓着腮帮子怂回去:"不然呢,快放开我,脚勾不着地儿了。"
好可爱,好想亲一下——
就在宁落双唇落下那一瞬间,潇瑶迅速抬手挡住了离自己唇瓣很近的那张嘴,恐吓道:"刚吃完饭,我都没有漱口呢!味道很难闻的,你还是别亲了,乖啊!"
说罢,推开宁落那沉重的身躯,“哒哒哒”进了去。
宁落收回脑袋,扭头笑了,瑶儿的意思是说,等她漱了口,就可以亲了么?那,他就勉为其难等上一等了。
过了大概半个时辰,潇瑶打桌呵欠戳了戳宁落:"我好困,可以送叫人我回去么?"
也许是怀孕的缘故吧,离休息时间还有两三个时辰,她就已经支撑不住了,迷糊着双眼,软绵绵地伫在宁落身前。
闻言,男人放下手中的话本,拉着潇瑶出了客栈,上马车,然后原路返回。
马车内,原本是睡眼朦胧的潇瑶,此刻正神采奕奕地坐在最角落里,睁着两颗圆溜溜的大眼睛警惕地瞪着坏笑的宁落,潇瑶就知道,和他同坐一辆马车是个错误的选择,可问题是她没让他送,她说的是让他的人送她回去,这个家伙听不懂人话么?而且,刚刚他还想,偷亲她,要不是她反应快,早就被亲了。
宁落动一下,潇瑶就吼一声:"别过来,你,就坐哪儿,君子动口不动手的,你不准过来。"
"我说过我不是君子,我是小人!"
"不不不,你就是君子,不准过来,你要再过来,我,我就跳车了,伤着了可是你负责哦~"潇瑶掀开车帘故作威胁道。
男人点头:"嗯,我负责!"
然后,长臂一勾,把潇瑶捞进了怀里。
"把你的手拿来!混蛋,你走开!"潇瑶不敢弄大动作,她知道宁落的性格,你越是忤逆他,他就会越得寸进尺,你越是顺着他,他就越乖,而且很听话!
宁落把脑袋埋进她软软的颈项,张嘴轻咬了一下,然后狠狠地嗅着潇瑶的体香。
这个女人就是一颗能毒进心里的毒药,越了解她,就越想得到她!
他似乎觉得不够,又换另一边,一下又一下地啜吻,在潇瑶嫩白的颈子上留下了好几个吻痕,男人移着双手直接把潇瑶提起来坐到他大腿上,深情地看着傻萌的她。
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潇瑶怎么感觉,从宁落眼眸里,她好像看到了一颗颗红色的泡泡冒出来啊!这个男人不会,真喜欢她吧!
苍天啊,还是别了吧!她可消瘦不是啊!
就在宁落的唇要吻上潇瑶的唇之时,马车停了下来。
潇瑶暗自感谢啊,终于熬过来了,她发誓,以后再也不踏进邶梓国一步,也不会单独与宁落在一起,他太可怕了。
别看他一副坏痞样,大男子主义太强了,只要是他想做的事,不论你怎么拒绝,都没用。
一个用力推开他后,潇瑶撑着地面欲要爬起来,却不料被抱了个满怀,鼻翼里全是宁落身上的味道,很浓的男性荷尔蒙,潇瑶本想骂他,就在下一刻,潇瑶听见了肉被刺穿的声音。
怎么回事,刚刚什么声音。
她猛地抬头,宁落的肩胛骨被一支箭给刺穿,而这支箭的方向,直指潇瑶的脑袋,很明显是朝着潇瑶来的。
所以,是宁落救了她。
"你——没事吧!那个,痛不痛?"潇瑶不是没遇到过这样的事,可是她的声音不听使唤地颤抖起来,双手双脚也是,跟着一起颤动,她不是害怕,只是孕妇的正常情绪。
宁落摇头,催促着让潇瑶赶紧进去。
"你受伤了,我怎么走,你是救我——"
"让你走你就走,磨磨唧唧地做什么?"宁落蹙着眉头,吼了潇瑶一声,然后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抿唇道:"抱歉,我——你赶紧回去,我没事!"
看了他一眼,潇瑶亦然转身,提着裙摆跑进了府邸。
宁落伸手想拉住她,可惜整个身体不听使唤地倒了下去。
"主子……"
——
是夜!
东方托着一身伤,将马儿拴好,然后偷偷地进了自己的房间。
"你去哪儿了?"
刚刚把门关上的东方被身后的声音吓了一跳,回头看了一眼,故笑道:"睡不着,出去随便走走。"
南宫揪住他的衣领:"然后弄了一身伤,东方,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去做什么,你要是伤了她一毫,你以为主子会放过你!"
"一个与敌人卿卿我我的狐狸精,死了就死了,有什么好可惜的,你知不知道主子现在为了那个狐狸精把自己折磨成了什么样了,就像一个没了灵魂的死人,他都不管他的生死了,还会管潇瑶的死活么?反正我不管,杀一次不成,那我就杀两次,总有一次会杀了她。"
"只要能杀了那个女人,就算主子怪罪于我,让我去死,我也没有任何怨言,你别忘了你的初衷,一辈子效忠于主子。"东方说完,拉开南宫的手,径自掠过去倒在床榻上,没了意识。
南宫静静地站在门前,久久未动,他的初衷,是一辈子效忠于自己的主子,但是,自己的心,却早已给了那个笑靥如花的女子。
良久,南宫才推开东方的房门,走了出去,经过宫墨遥的房间时,他停顿了,如果,如果那时候他阻止主子娶离平郡主,是不是这些事情就不会发生了;如果他从未见过这个女子,他是不是还和以前一样;如果,如果他想她了,能不能去看一看。
就看一眼,一眼而已。
"咳咳咳——"
从房门里传来男人一阵阵虚弱的咳嗽声。
"咳咳咳——"
随着咳嗽声渐渐弱下去,南宫垂下双眸,奔出了站点,跑进马槽拉上一匹马儿,消失在了夜里。
主子的心病,只有潇瑶能治,也唯有她能治。
明明已经寻到了她的踪迹,却还故不做声,明明知道她在哪里,却还一直骗主子说,没有任何消息,明明可以团聚的两人,直到现在依旧天各一方。
但是,南宫还是没有勇气去接她回来,他怕他忍不住,说他想她。
——
这天一大早,潇瑶就听府里人说四王爷得了失心疯,把整个客栈的人都给杀了,现在正被压在地牢里等候都城的禁卫军来压回去。
潇瑶一听,怔了,什么失心疯,昨天晚上还好好的,今个儿怎么就,疯了。
难道是跟昨晚的那支箭有关?
"潇瑶啊,你起了啊,走,跟文翔一起去看看,四王爷怎么样了?"
回过头一看,是手拉手一起走过来的宁行和香儿,潇瑶仔细想了一下,也许昨晚的那个人是宁行也说不定。
"别这样看着我,我的确是在你身上洒得有药物,但是他的病,是真的。"宁行举手解释。
药物?什么药物?
"昨晚,那上面的人不是你或者你的人?"潇瑶指了指府邸上的房梁。(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