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瑶独自一人警惕地在漆黑的街道上游荡,只是,晃荡了半天,并没有发现异样,继而想沿路返回,就在这时,一辆马车飞速地朝潇瑶迎面而来,然后快速掠过,形成一股强风,将她的长发与裙摆一同卷了起来,趁马车没走远,潇瑶疾步追了出去。可就在下一刻,从她身后传来一股强劲的力气,愣是将潇瑶给拽了回去,她愤然地瞪着拽紧拽着自己手臂的男人。
随即,黑衣男人丝毫不给潇瑶回神的余地,抬手化作掌狠戾地扫过来,潇瑶速度倒也快,急忙躲过了男人的掌风,她虽躲过了一掌,可是,还是被黑衣男人扼住了脖子,男人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妈蛋,这是要死的节奏么?快呼吸不过来了,好难受。潇瑶奋力地挣扎,想摆脱男人的大掌,但任凭她怎么挣扎,都未能挣开。潇瑶感觉自己要被掐断气了,脑袋晕晕乎乎的,还眼花,是要死了么?可,她还不能死呀!小墨书还在家里等着自己回去呢!宫墨遥还没有同自己解释呢!怎么就能死,潇瑶艰难地摸出匕首,重重地劈开黑衣男人的大掌。
“刺~”
“呼……哈。”潇瑶揉着被勒出痕迹的脖子,咒骂道:“奶奶的,一点儿都不怜香惜玉,本姑娘那么水灵那么漂亮,可不能以这种丑样死掉。”说着,诡异地移动双腿,迅速朝男人攻击,哼,看她怎么教训这个没礼貌、粗鲁的家伙。
潇瑶握紧匕首,直速地刺入男人的肩胛,趁他吃痛之际,潇瑶抬腿猛力地一踢,男人重重地受了一脚,往后退了好几步,随即也摸出了匕首来,同她搏斗。
在双方搏斗来半晌,潇瑶便发现了男人的弱点,他力量虽大,且快准狠,但在收手之时,男人总会有所停顿,动作微小,但却被潇瑶给识破了。
当男人匕首再次横劈过来,潇瑶急忙抬脚跃到一旁,继而拽住男人的手掌扣在他的背部,再将其抵在墙上,抬起左腿把男人手中的匕首用力掷开,握着自己锋利的匕首抵在男人的脖子上威胁道:“说,你是谁,为什么要阻止我?还是说,你跟马车上的人有什么特殊的关系?”
见男人闭嘴不答,潇瑶没好气地揍了他一拳,正当潇瑶问男人为什么要杀自己的时候,从身后射来道道杀气,潇瑶拽着男人迅速躲开,只是,左双颊还是被飞过来的刀子刮出了一道极深的血痕。
黑色男人见潇瑶吃痛地哎呀咧嘴,趁机推开潇瑶,迈着长腿奔进了黑暗之中。
妈蛋,居然被那混蛋给逃了,哼~是谁在捣乱,这也太不厚道了吧,她差点儿被掐死好吧!就这么便宜地让男人给逃了,好不甘心。潇瑶不服,愤然地撇过头,只是刚刚折回来的马车,再瞧瞧早已远去的黑衣男人,某女愣是气得大声吼骂:“死变态,有本事就别跑啊,姑奶奶还没打够呢!你跑个球啊。”可惜,回应潇瑶的,是接连不断的犬吠声。
她将目光转移到跟前不远处的华丽马车,双目气得圆溜溜的,脸上的血痕妩媚地在她左侧脸勾勒出一道鲜红的光景,见马车甩了个帅气的车尾,便没了影。
潇瑶托着疲惫的身躯不紧不慢地踏进墨王府,她挫败地垂着肩膀,一副要死的模样,侧脸上的那道血痕很是刺眼地袒露在空气之中,结了一小层浅浅的疤痕,再往下,纤细的脖颈上还布着令人触目惊心的勒痕。
“怎么回事?”
随着低沉沙哑的嗓音探进潇瑶耳朵里,颔首看过去,明亮的月光之下,一抹暗淡且高大的身影立在潇瑶跟前,只可惜,不是宫墨遥,说起宫墨遥,谁知道他现在有谁陪啊!呵~
潇瑶无力地摇摇头,并不想说什么,缓缓偏了偏身体,从南宫身旁掠了过去,却不料被男人的大掌拽住。潇瑶长长地叹了口气,正色道:“如果你是要劝我赶紧离开,那你的目的……不对,宫墨遥的目的达成了,只是,我还点儿事需得解决,现在还不能走,所以,放开我,我无力与你吵架。”
南宫抿着唇,她刚刚说,他赶她走?怎么可能,赶她走?主子也并未说要赶她走。南宫紧紧地拽着潇瑶的袖子,两人就这样僵持了一盏茶的时间,最后,还是南宫松开了她的衣袖。
潇瑶收回手,大步朝宫墨书的闺房走去……
“收收你的性子,若想宫墨铖上位,那就,听本尊的,别轻举妄动,懂?”
黑衣男人不耐烦地靠门倚着,并未将金色面具男的话听进去,哼~当时他们找上自己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现在就想控制自己了?呵~笑话。
见男人没应,还一脸讽刺的笑,面具男站起来,缓缓朝黑衣男人逼近,继而扼住他的脖子:“你要是没有点利用价值,你以为你还会活到现在?同本尊合作,那就要乖乖听话,十七!你爱那个人,对么?可惜那个人并不知道,如果想让那个人知道,本尊不介意,替你说。”
被唤作十七的男人微微皱眉,冷语道:“谢尊主好意,属下的事,属下自己来解决,用不着您来费这个心了。下次绝对不会了。”黑衣男人似乎有所顾忌,但他的心思缜密,看不出来到底在顾忌什么。
面具男很是满意地点头,笑道:“本尊最喜欢,像你这样听话的人,以后,那个女人你别去动,本尊还没开始玩呢!要是,被你给玩死了,那就没意思了。”
十七应了一声,迈着长腿绝尘而去。
“让宫墨天进来。”面具男慵懒地靠在铜椅上,随意地把玩着酒杯。
“主子!”
“你的事做的怎么样了?”好半晌,面具男才不轻不重地低语。
宫墨天微微弯着腰站立在门口,恭恭敬敬地应了一声,待面具男挥挥手,这才转身没入黑暗之中。
面具男无聊地拾起毛笔,不由得画了起来,良久,一副光着脚丫愤愤地站在阳光下的女子的画像便轻轻松松地完成,而画中的女子,正是那天气得脱鞋子砸占她便宜的男人的小野猫。(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