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陈枫几人开会的时候,另一间卧室里的气氛却是有些沉闷。
高茜和四个新人被捆住手脚,坐在床上。
夏露露和萧寒则是不断询问着他们电影中的一些细节。
就这么聊了一会,已经到后半夜了,几个人都有了困意,萧寒就从屋外的冰箱里拿进来几罐冰咖啡,递给夏露露一罐,然后道:“大晚上要熬夜的,喝一罐吧。”
夏露露点了点头,接过后拧开瓶盖,轻轻喝了一小口,顿时感觉神清气爽。
“萧哥,我也想喝。”一个被捆的小混混嚷嚷道。
“你喝个锤子喝,赶紧睡觉。”萧寒冷哼了一句,然后又拧开一罐,走到高茜身边,轻声道:“来,亲爱的,喝一口。”
“嗯。”高茜慢慢喝了一口。
趁着那个空档,萧寒在她小脸上亲了一下,顿时引得周围人一阵翻白眼。
看着他们两个恩爱的模样,夏露露觉得有些好笑。
恍惚间,仿佛回到了两千年前,他们一起参加恐怖游戏时的快乐时光。
“不知道林素,羽轩,安灵,陈旭他们怎么样了……”夏露露轻叹了一口气,然后回过神,冲着萧寒道:“现在几点……”
她的话还没说完,忽然感觉到一阵头晕目眩。
身为一个活了两千年的人,她的身体素质早就不能用人类来衡量了。
无论是酒精,还是强力迷药都不可能让她感觉到晕眩感。
这让她感觉非常不对劲!
片刻之后,她明白是怎么回事了,看了看手中的咖啡,又将目光望向转过头,满脸狞笑的萧寒,声音低沉而断断续续道:“是……是你……为……什么……”
“因为我们是鬼啊!”萧寒笑的很得意,也不止是他,周围的高茜还有四个新人都笑的非常得意,他们看着夏露露的目光,就仿佛看着待宰的羔羊一样。
“主人说的果然没错,唯一能克制这两个活了两千年人的,只有千年神树的树屑,只要骗他们服下这种树屑就会暂时失去力量,陷入昏迷状态。”高茜幽幽说着,挣脱开绑住她的绳子,然后从腰间拔出一根白色的木桩道:“抱歉,虽然我潜意识里告诉我,我们是朋友,但我无法背叛主人的命令,再见了!”
话音落下,木桩插入了夏露露的心脏。
两千年的执念,记忆,爱恋瞬间变成了空虚。
临死前,夏露露将头转向门的方向,嘴角微动,想说什么,却什么都说不出口。
……
这一幕,另一个房间里的人并不知道。
此刻,夏羽和阿彪正因为如何处理那些被诅咒的人而激烈争论着。
“现在的情况很明显,接下来的几天里,那几个被电影诅咒的人,会被鬼杀死,然后变成鬼仆攻击我们,我认为最好的办法就是我刚才说的,让高茜离开,四个新人直接杀掉!这并非残忍,还是生存之道。”夏羽字正腔圆道。
“我反对!”阿彪站起身,说道:“虽然我们是新人,没有实力,但我们好歹也是人啊,怎么能用这种对待畜生的方式对待我们?我知道我们现在正处在丛林法则的环境中,到处都充满了罪恶,谎言,痛苦和死亡,但关键的问题在于,我们是否为了活下去,就要变得如此丧尽天良,灭绝人性。”
听他说完,屋里几个资深者皆是诧异的看着他,陈枫也是如此,想不到这家伙一副连小学都没上过的样子,说出来的话却还挺有哲理意味的。
夏羽哼了一声,道:“你这话我就不爱听了,什么叫丧尽天良?他们既然中了诅咒,就已经是个死人了,我们只是提前他们死亡的时间,同时确保其他人活下去的可能性,怎么就成了丧尽天灵了?”
阿彪忽地冷笑道:“那你出生后还注定要死亡呢,要不你自杀一下?反正你横竖都是死,不如给大家起个表率,只要你自杀,我双手赞成杀了那四个人。”
夏羽脸色一沉,冷冷的道:“你这话就有点杠精了,故意找事的吧你?”
阿彪丝毫不退让,傲然道:“怎么?说不过想威胁杀了我?我阿彪在道上混了十几年,早就把生死抛到脑后了,你可以来试试!”
夏羽不再多言,手伸到腰后,一副要拔武器的架势。
房间之上,空气忽然像是凝固了一般。
“行了,别吵了!”
陈枫一皱,站起来道:“我们是进来商量对策的,不是吵架的。”
“陈团长,我也不想让你难办,要不这样吧,咱们七个人在这投个票,如果你们这些资深者都认为那四个新人该死,我一句话不再多说。”阿彪道。
陈枫看了他一眼,又看了一眼其他几人,见大家都没意见,就同意了这个方法。
“认为应该让他们四个活着的,请举手。”陈枫淡淡道。
话音还未落,阿彪,方箐媛,王馨梅三人举起了手。
看到他们的选择陈枫也没有意外,方箐媛是个圣母,王馨梅跟那些人是同事,不希望杀死那四个人很正常。
这时候,夏羽得意洋洋冲着阿彪道:“小伙子,你刚才说什么来着还记得吧。”
阿彪没理他,而是面色焦急的冲着陈枫,李树瑜还有吴小白道:“三位,我知道我的请求有些唐突,不过我还是希望你们能做出正确的选择,虽然他们都被诅咒了,但也不是完全没希望啊,如果我们阻止了林芷若,就可以成功救下他们。”
陈枫和李树瑜沉默了片刻,都没有说话,吴小白却是忽然开口道:“你为什么如此执意要救他们?里面有什么对你很重要的人吗?”
阿彪迟疑片刻,叹道:“是,陶然然是我的女朋友。”
“我说呢,那么费力装出一副圣母样,原来里面有你对象啊。”夏羽嘲讽道。
阿彪没有否认,只是冲着吴小白道:“这位兄弟,求求你救救她,只要你愿意救她,我就是做牛做马都会报答你的。”
吴小白目光深邃的盯着他看了半晌,忽然道:“好。”
然后,他慢慢举起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