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谁？”米凯尔指了指在吞噬者吉恩脑袋上的露西亚。

“歌颂者露西亚，古老恶魔，提伯斯的直系下属，”劳伦斯浮在水面上，已经放弃了思考，“我已经差不多了，等歌颂者反应过来，我也该重新变成希瓦的小鸡仔了，可惜的是没能把奥瑟的东西拿到手。”

“小乌鸦，露西亚不一定能杀掉你，别忘了暗夜精灵还得要你送他回去，”希尔薇摇了摇头，“你怎么不去期待奥瑟把她打个落花流水？”

劳伦斯无力地浮在水面上，全身放松，叹了口气：“奥瑟很强，我知道，他可以轻松的击败我。”

“但如果没有刚刚那个大家伙的帮助，奥瑟对上两只古老恶魔，是没有机会的。”

“吞噬者吉恩虽然失去了智慧，但他的恢复能力仍然可以让他像个战争机器一样战斗，这几乎是无解的，你没有发现那个元素生物没有给他造成致命伤吗？他会很快重新回复战斗力。”

“恢复能力很强？”米凯尔疑惑地问道，他看了看仍然在抽搐的吞噬者吉恩。

“是的，他能够吸收周围一切可以被吸收的东西，用来补充自己的损耗，然后转变形态，你看他现在类似章鱼的下半身，就是因为吸收过多的水分造成的。”劳伦斯回停顿了一会儿，补充道：“书上是这么写的。”

“也许你该亲眼看看。”米凯尔爬到了劳伦斯的头部，将其轻轻扭向了吞噬者吉恩。

劳伦斯黝黑的眼睛里呈现着吞噬者吉恩的惨状。

红色的巨大触手像是被蒸熟了一样，散发着热气。他的上半身仍然有着金色的火焰在灼烧着，撕裂开一个又一个的伤口。被萨弗拉斯锤过的地方凹陷进去一大块，吞噬者吉恩内部的器官估计已经变形的不成样子。

一点儿也没有恢复的迹象，反而看来是在苟延残喘。

“呃……”劳伦斯一时间有些尴尬。

“不过现在的德鲁伊能够召唤动物伙伴，圣战前的，难道还可以召唤元素生物？并且强大的几乎不可理喻。”米凯尔疑惑道，“那为什么五千年前的圣战打得这么艰难？这些元素生物一旦数量堆积起来，绝对会是不可阻挡的战斗力。”

“别想太多，圣光骑士，”希尔薇躲在大王的身后说道，“我敢保证，就这种水平的元素生物，也就一头，再多一些可就影响世界的平衡了。”

米凯尔皱了皱眉头，并不知道送葬者为什么要和自己搭话，但看到希尔薇毫无恶意的神情后，呼出了一口气。

“送葬者，你为什么要躲在他的身后？”米凯尔指了指大王。

“这就不关你的事情了。”希尔薇做了个鬼脸，又藏得严严实实的。

露西亚安抚着吉恩，让这只古老恶魔从痛苦与狂怒中恢复了过来，并且将目光一直放在奥瑟和小拉格纳罗斯身上。

露西亚猛然注意到隐藏在猩红的魔纹之下的东西。

金色的瞳孔里倒映出了铭刻在记忆里的痛苦，露西亚震惊地后退了一步。

她已经感受到了一种熟悉的味道，即使被隐藏得再深，这种味道对她来说都是如同梦靥般的存在，她无法忘却这种带来痛苦与折磨的气息。

她马上推断了一个自认为正确的结论。

“真是的……罗德尼和主位面空间屏障出现问题的原因，是因为你吗？”露西亚轻轻地说，水面上无数根锐利的水矛高速旋转着，狂乱的交错着。

露西亚已经作好了牺牲的准备，在这之前，她已经通过了特殊的方法向着深渊发出了信号。

“我或许不是你的对手，但我会拖到深渊之王的到来的。”

露西亚说着让奥瑟不明所以的话，调动了所有的水元素，让它们成为了最锐利的武器，如临大敌地盯着奥瑟。

奥瑟现在却是越来越茫然了。

他完全听不懂露西亚的话，他只是对露西亚身上的生命能量感兴趣，却没想到被完全敌对了。

看这副模样，不是血海深仇，就是夺妻之恨。

收起好奇心，可以避免不少的麻烦。奥瑟这个时候才想起伊利丹的话来。

但露西亚身上的生命能量只是比希尔薇和米凯尔差了一线，他们之间的共同点太多了，并且这些生命能量让奥瑟感受到了世界树的力量。

这将是个大发现，如果可以，奥瑟能够带走这个世界树的种子，回到艾泽拉斯后给予玛法里奥，德鲁伊们的战斗力将会上一个大台阶，艾泽拉斯的土地将会愈合因为大地裂变而产生的伤口，这对抗击燃烧军团非常有利。

如果可以，奥瑟并不想伤害这名人鱼少女，她将是奥瑟对这个世界的世界树研究的重要线索。

米凯尔和希尔薇也是，但露西亚跟他们有着一丝不同。

她的生命能量，似乎是从某种生物上分裂出来的，所以缺少了一种完整性。

奥瑟一边思考着，一边将奥术能量隐藏在猩红魔纹之下慢慢调动，准备防御露西亚的攻击。

“暗夜精灵，这只人鱼想干嘛？”小拉格纳罗斯拿着萨弗拉斯挠了挠脑袋，然后敲了一下小黄人克林的脑袋，“去，问问她要干嘛？”

“i！boss！”小黄人克林得到了命令，作出了一副凶狠的表情，对着露西亚指指点点，甚至举起了冷束枪，扣动扳机，然后发现已经没有了能源。

“没用。”小拉格纳罗斯用萨弗拉斯轻轻锤了小黄人克林的脑袋一下。

水元素原本是柔和的，但在露西亚的调动下，原本温柔的水元素变得狂暴，聚集成的锐利水矛疯狂旋转，蓄势待发。

但是露西亚仍然没有攻击，水矛在原地没有移动。她似乎在忌惮着什么东西。

“歌颂者怎么不攻击？她怎么会怕奥瑟怕成这副模样。”劳伦斯有些摸不着头脑。

“她也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希尔薇耸了耸肩。

“怎么了？”米凯尔忍不住问道。

“秘密。”

而远处的奥瑟想了想，提着小拉格纳罗斯，偷偷释放了一个法力汲取，准备像曾经捕捉米凯尔一样，将这名人鱼少女抓起来调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