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仓鼠斯巴达克斯重新站在了安娜的脑袋上,战战兢兢地看着面部表情有些扭曲的比特。
“老……鼠?”
比特没有管瑟瑟发抖的小黄人克林,而是面色一沉,将注意力转移到了斯巴达克斯的身上。
斯巴达克斯谨慎地将安娜的头发抓了起来,当做盾牌一样遮住了自己的身姿,引得后者一阵叫痛,然后它不好意思的用爪子轻轻挠了一下安娜的脑袋,表示抱歉。
而比特则是一动不动,像是呆住了一样。
小黄人克林紧张兮兮地看着小拉格纳罗斯,伸手戳了戳小拉格纳罗斯的身体,发现竟然没有被烫伤。
“emmm……a ha!”
小黄人克林打了个响指,掏出了冷束枪,重新调节了一下它的模式,将其调成了火焰喷枪。
费力地将它对准了趴在地上的小拉格纳罗斯,打开了按钮。
但……火焰喷枪的上方有着红光一闪一闪,这是没有能量的信号。
“ba ga!”
气的小黄人克林将火焰喷枪丢了出去。
然而有一只布满了猩红魔纹的手接住了火焰喷枪,然后慢悠悠地拿出了一柄诺尔尼拉,从中抽取着能量,然后伸出了另一只手,对准了小拉格纳罗斯,安静的火焰慢悠悠地注入了小拉格纳罗斯的身体。
而比特并没有注意到神秘来客,他反而对着那只小仓鼠非常感兴趣。
“真是神奇的小家伙……你来自哪里?你身上有着让我熟悉的味道,神力?不,是另一种……”
斯巴达克斯求救似得望着远处的小黄人克林,发现后者正忙着唤醒小拉格纳罗斯,并没有理会这边的意思,它只好面对着不断靠近的比特,嘴里发出“吱吱吱”的警告声。
“小家伙,下来吧,你这样做是会让鲜血之女大人生气的,”比特亲切地说道,“你身上的味道很好闻,但是鲜血之女大人不会喜欢的。”
安娜则是翻了个白眼,她已经渐渐适应了和比特这种奇怪的地位关系。
“我没有不喜欢它,它向我求助的时候询问了我的意见。”安娜用眼神制止了比特的靠近。
“好的,鲜血之女大人。”比特微微躬身。
“小家伙,你刚刚是抽取了鲜血之女大人的魔力对吗?”比特询问着斯巴达克斯。
斯巴达克斯钻进了安娜的头发里,作鸵鸟状。
“你的外貌,能力,还有这种像是小孩子一样的性格,让我想起了一种古代的生物。”比特像是自言自语一样,自顾自的说着。
“我有幸在贤者之塔见过你同类的身姿,不过那个地方不让我这种闲杂人参观,是我自己偷偷溜进去的,差点儿就被那只黑猫发现给赶出来了。”
而斯巴达克斯像是听懂了比特的话,从安娜的头发里钻了出来,满脸凝重的看着比特。
它非常在意关于它同类的信息。
斯巴达克斯并不记得自己有同类离开斯巴达克,它们所有仓鼠全都尽心尽力地守护着兰芝大陆,根本没有任何一只斯巴达离开过斯巴达克!
除非……是被人抓走的!
比特托住了下巴,看着一脸严肃的斯巴达克斯,觉得有些好笑。
“能力是抽取魔力,储存在自己的两个颊囊里,然后利用抽取的魔力作出类似于反弹的功效?”
“但是没有主动攻击的能力,就像是法术反制,反射护盾一样,自己永远是被动的。”
“样貌像是老鼠,或者仓鼠,毛茸茸的,四只脚走路,有的时候也会用两根后腿走路,不会说话。”
“喜欢吃泥土,从中提取自己所需要的营养,唔……在那张纸上看到这一点的时候,我也试过去吃上一点泥土,但我发现里面根本没有什么所谓的养分。”
“嗯……差点忘了最重要的一点,你们是叫做什么来着。”
“对,叫做斯巴达,真是一个雄壮的种族,你的族人一定都非常的勇猛。”比特对着正在发呆的斯巴达克斯笑了笑。
“你们到底是谁?从哪里来?生存在哪儿?历史书上可没有你们的踪迹。”
“不过贤者之塔里有一张关于你们的画像。”
“一群可笑的仓鼠围着一颗白色的大光球载歌载舞。”
一块泥巴砸到了比特的脸上,斯巴达克斯有些歇斯底里地冲着比特大喊大叫。
“别这么生气,这块泥巴是从哪里来的?你的颊囊里吗?”比特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他将泥土轻轻擦去,然后露出了一个诡异的笑容。
“你应该是非常担心你的伙伴的处境对吗?”
斯巴达克斯楞了一下,停止了吼叫,然后挠了挠下巴,点了点头。
“现在还在贤者之塔里,被关在一个水晶球里,约里克每天都有给它喂食,当然了,待在那个水晶球里也不是特别安全,因为每天约里克的黑猫都会对着它虎视眈眈的。”
“约里克除了喂食以外,就是做研究,利用某种特殊的药物,让它失去意识,然后拿着小刀一点一点割开它的肚子,从里面掏出一些稀奇古怪的内脏,然后把它们放回去,过一段时间后,那只斯巴达照样生龙活虎的。”
“因为只有一只,约里克当然不舍得解剖它了。”
一旁的安娜沉默不语。
她也见过那只被关在水晶球里的仓鼠。
“等一等,你是谁?”
比特终于注意到了这名穿着黑袍的神秘人,并且比特的目光聚焦在神秘人尖尖的耳朵上面。
“半……魔人?”
奥瑟没有理会比特,他专心的将诺尔尼拉里仅存的能量提取了出来,传递给了小拉格纳罗斯。
而小拉格纳罗斯在这个时候也已经渐渐恢复了形体,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
至于继续躺在地上的原因,是想让奥瑟给予它更多的火元素。
“回答我的问题,杂种。”
数十根暗影长枪升上了天空,但比特马上发现自己失去了对它们的控制权。
暗影长枪的表面浮现出了一层冰霜,全部稀稀拉拉掉落到了地上。
克尔苏加德渗人的笑声回响在这个地下室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