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虎精神焕发,笑道“秦长老所言极是,但是我听闻其他三大武馆,近一年来,也涌现众多天才,我们不能掉以轻心。”
随后公孙虎语气变得严肃起来:“关于那件事,我们应该提早进入议程,尽早召开长老会,早做打算。”
老妪沉吟片刻:“公孙馆主,此事事关重大,仍需仔细斟酌。”
公孙虎急道:“可是……”
老妪立刻打断他:“没什么可是,不过我会向大长老汇报,让大长老来定夺。”
公孙虎见多说无益,也就只能安奈点点头,和老妪继续看向演武场。
这时演武场只剩江翰没有测试,供奉堂许多执事正围着,被白居剑穿破一个大洞的墙壁修理。但是一群人鼓捣了半天,力量墙也没有修好,丧失了自我修复功能。
只见供奉堂某位香主急冲冲的跑到了主席台,在供奉堂堂主耳边汇报情况,供奉堂堂主听完挥了挥手打发香主离开。
然后走到公孙虎和老妪的身边,拱手道:“秉秦长老和公孙馆主,此次外门小比的力量测试墙,被白居剑击穿,短时间无法修复,接下来的力量测试该如何进行,请指示。”
公孙馆主反问了一句:“现在场上还剩多少弟子没有测试?”
供奉堂堂主赶忙回到:“还剩一人,他现在正站在场中间人群中,就是那个身材高大,棱角分明的年青男子。”供奉堂堂主说完,用手指向场中的江翰。
公孙虎看到供奉堂堂主所指的男子,总感觉有些眼熟,但是一时想不起来是谁。
一旁老妪却接过话来,无情道:“天意如此,更何况不能为了一个弟子坏了馆内几百年的规矩。不用测了,取消他资格,直接开始外门小比第一轮淘汰赛吧。”
供奉堂堂主迟疑了片刻,还是没有多说什么,准备下去照办。
就在这时,站在身后的公孙易,一听暗呼糟糕,急忙上前拱手道:“秦长老,属下认为此举略显不妥。”
老妪心下极为好奇,这公孙易是无利不起早的性格,怎么会冒着触自己霉头的风险,来为一个小小的二星弟子求情。
心下一动问道:“那你有什么好的意见。”
公孙易想都不想,急忙道:“此人虽只是一个外门弟子,但是现场几千弟子都在,我们如此做的话,岂不是会寒了弟子门的心;更何况此子叫江翰,是公孙馆主一年前,新收的第十一位弟子,属下认为于公于私都应该给他一个机会。”
听到公孙易一口气说完,老妪一脸迟疑看向了公孙虎,毕竟是他新收的弟子,让他定夺。
公孙虎在听到公孙易提到场中的年青人叫江翰时,就想起了一年前,自己一时冲动将杀死自己族弟公孙豹的江翰,收为第十一位弟子的事。
虽然公孙虎很厌恶公孙豹,但也不是外人想杀就杀的,但是当时他认为江翰是天纵之才,身为一代枭雄的他,极为爱惜人才,不惜得罪公孙易,不顾颜面地破例收他为徒。
但是后来发现江翰是废材,恼怒之下将他随意打发到外门弟子中,知道公孙易对江翰怀恨在心,任凭江翰自生自灭。
他知道公孙易的性格,江翰杀死了他族中要好的兄弟,以他眦睚必报性格,江翰难逃一死。
但是让他没想到的是,江翰居然没死,还站在他的年前参加外门小比,一年多的时间过去,公孙虎早就忘了江翰这个人,更别谈有什么仇恨,现在还隐隐有一丝亏欠,毕竟自己是他明面上的师傅。
公孙虎看到公孙易极力想让江翰参加外门小比,肯定另有所图,但是公孙虎也不点破,虽然公孙虎不相信江翰无属性真气能有多厉害,但人心总是那么奇怪,居然心里有一丝期待,也想看看江翰实力究竟到了什么地步,不管公孙易耍什么花样,关键的时候出手救他一命,算是做到了仁至义尽吧。
这些想法都在公孙虎脑海里一瞬间完成。
想到这,公孙虎故作为难道:“这似乎不妥吧,等下其他人会误以为我假公济私。”
公孙易心想老狐狸,你这点小心思能瞒过,连忙义正言辞道:“馆主,其实不然,这样做恰恰可以体现出你的仁慈之心。”
公孙虎问道:“此话怎讲?”
公孙易慢条斯理,说道:“这么做好处很多,总的来说两点。其一、此次小比出现意外,是立馆数百年来的首次,此乃天意,并非人为,错不在他,何况数千弟子看着,我们不能寒了弟子们的心啊;
其二、今年小比,我们猛虎武馆涌现出如此多天纵之才,是上天恩赐,实乃我们武馆大兴之兆。风调雨顺,天子尚能大赦天下,更何况是我们猛虎武馆,甭管他的实力如何,我们应该多给弟子展示才能的机会,这样才能做到门内弟子归心,同心同德。”
公孙虎抚掌大笑:“此言大善,公孙易你去向弟子宣布此事吧。”
公孙易低首抱拳,嘿嘿笑道:“属下遵命。”
演武场中的江翰,不知道主席台发生的一切,就算他知道了,一切对他来讲都不过是一场笑话。
公孙虎他打心底里认为,江翰不可能有“五虎”之力,因此才有了刚才主席台的那么一出。
如果公孙虎知道了江翰的真实实力,直接让江翰露出武徒中期的真气,那代表至少也有“十虎”以上的力量,根本就不需要如此白费周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