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胖子这般委屈的模样,十二不禁扶了扶额头,只要这胖子在自己的身边,就算天下最好的香料放在自己的面前,也解决不了她的头疼病,戏志才见此也大感丢人回头看了一眼,忍不住训斥一声说到:“好了别闹了!”
胖子皱眉看着戏志才和十二,一脸的委屈,嘟着嘴小声的嘀咕道:“本来就是很珍贵的浪费可惜了!”
“你还说!”十二挥了挥拳头,一脸嫌弃的看着胖子,就在这时十二耳边传来一位老者的声音:“小姑娘!莫要生气!”十二皱了皱眉头寻声望去,只见一个鹤发童颜的老头子慢慢从面前的屏风内走了出来,一袭白袍目光炯炯,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样,戏志才见此连忙拱手施礼,轻轻颔首:“在下戏志才见过先生!”老头摆了摆手淡淡的说道:“这些繁文礼节的还是免了吧!”说着慢慢坐了下来,挥了挥手:“都坐吧!站着怪累的!”
众人听此微微点了头施礼,坐了下来,就连胖子也变得一本正经,不敢造次,老人看了看众人,伸手拎起来茶壶,将他们面前的茶杯满上,轻声说道:“尝尝看!”
戏志才端起茶杯轻抿一口,只觉的一股清香从舌尖滑进了咽喉,不由说了一声:“好茶!”老人笑眯眯的看着戏志才:“怎么个好法?”戏志才想了一想:“小子不谙茶道,只觉的清香无比!”老人笑着点了点头:“无碍,无碍!这茶就像是人的一生,人生要经过世间苦乐才能窥探这世间的秘密,而茶经过水的浸泡褪去了苦涩,留下的便是清香了!”
戏志才听此微微拱手说道:“先生,悟的此道,当真非凡!”老人笑着摆了摆手:“莫要恭维老朽,老朽不过比你们活的长了些!”
“先生说笑了!”
“好了,好了叫我二爷吧!这先生还是莫要说了!”
“是!二爷!”戏志才拱了拱手,低声应道。
老人看了看众人,摇了摇头轻叹一声:“没想到还有这么年轻的娃娃记得老朽。”
“二爷说笑了,志才总是听人说起您的威风事迹!”老人听此微微一愣,“黄土都快埋了半截身子,哪还有什么威风?”
戏志才笑了笑也不接话,老人转眼看向了十二,十二见此连忙拱手说道:“见过二爷!”老人沉吟着点了点头:“这女娃娃到是生的俊俏,不过可惜染了太多血气!不好!不好!”老人摇了摇头,自顾自的说着,在一转头看向胖子,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这个娃娃到是挺好,嗯?”老人轻吟一声,一脸惊异的看着胖子。
胖子见此顿时觉得心里毛毛的,下意识的问道:“二爷?怎么了?”老人笑的更加开心,指着胖子慢慢说到:“小娃娃你可姓张?”胖子心中一惊,颤声说道:“二二爷怎么知道?”
“我闻到你身上的草药味了!长社除了那家玩幻术的,那里还有那么奇怪的草药味!”老人指着胖子轻声说道。
胖子听此下意识的闻了闻,“我怎么没闻到?”老人指着自己的鼻子说道:“因为你的鼻子没我的好!”说完便哈哈大笑。
胖子见此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突然想到:“二爷是不是认识我家先人?”老人沉吟的点了点头,“好久以前的事了,不提也罢!”说完摆了摆手,胖子讪讪一笑,撇了撇嘴看到老人不愿多说,自己也不好多问,当下有些郁闷的喝了一口茶。
“二爷!其实在下此次前来,是有一事相求!”戏志才拱了拱手连忙说道,老人看了一眼戏志才,嘴角微微勾起,摇了摇头:“来我这的都是有事求我的嘞!”
戏志才听此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讲起,有些尴尬的笑了笑,老人见此指着戏志才哈哈一笑,看了胖子给他使了个眼色说道:“我是逗你玩的,什么事就直说吧!扭扭捏捏像个姑娘!”
众人听此一脸的黑线,讪讪的笑了笑,戏志才摸了摸额头轻说道:“在下想打听一个人,此人名叫张少白,刚来长社不久,昨夜在地牢被悄悄运走,不知道二爷可知道?”
老人一听微微一愣,慢慢将茶杯放在了桌上,眼睛虚眯,看着戏志才眼中带着点点寒光,“好小子!原来这长社是被你们这群小子搞成这样的!”
戏志才皱了皱眉头,微微颔首,轻声说道:“在下不知二爷是何意思!”
老人冷哼一声,“不知?你抬眼看看这个长社,兵非兵!匪非匪!老鼠变猫,真是天大的笑话!”说着一拍桌子转过脸去索性不看戏志才一眼。
“二爷有所不知!”
“有何不知,还不是你和姓周的小子搞出来的事情!看看把这长社搞得乌烟瘴气!子非子,父非父!真是气煞老夫!”老人越说越激动,涨红着脸,哪还有刚刚的风采。
戏志才深吸一口气:“这长社早在十几年便变了,早在您撒手不管的时候便已经变了!”
老人听此微微一颤,猛地回头看着戏志才,“你你”指了半天也说不上一句话,一甩猛地站了起来,背过身去看着眼前的屏风不在说话。
戏志才慢慢的站了起来,淡淡的说到:“周李二府,这十几年明争暗斗,您觉得这长社还是您那时的长社么?”
老人轻叹一声:“那都是自家的事!再怎么斗长社也不会乱!”
戏志才听此冷笑一声:“自家的事!那黄巾呢?现如今黄巾把持长社一城兵政!这也是自家的事?”
老人听此猛地回头死死的盯着戏志才咬着牙说道:“那还不是你们引过来的!”
戏志才轻轻摇了摇头,“太平道如此,哪里是我们掌控的?二爷您当真不知道周李二府早有人入了这太平道了?您当真以为今日之长社乃是一日之功?”戏志才死死的握拳头,恶狠狠的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