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雨势渐小,昨夜连绵的大雨将这个世界洗刷了干净,似乎将着世界浊气冲散一般,说来也奇怪,当太阳慢慢升起,不仅给这个世界带来阳光,也给这个世界带来,难言的黑暗,与之阳光对于影子,有光便会有影,就像善恶一般,对立又相互依存。
清晨的鸟鸣将戏志才慢慢唤醒,戏志才伸了个懒腰,长啸一声,睁开惺忪的眼睛,眼之所见尽是一片光明,昨夜的事情没有影响他的心情,比起之前在芒荡山的时候要好的多了,芒荡山!想到这里戏志才不由的打了个寒颤,眼中充满了恐惧,那是一段被黑暗笼罩的时光,摇了摇头,把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甩出脑袋,还好总算活着回来了,在没什么事比这更加美好,掀开了被子,慢慢走下床,看到还在熟睡的小霸王,戏志才轻笑着摇了摇头,伸手把小霸王身上的被子盖好。
蹑手蹑脚的离开房间,生怕将小霸王吵醒,这些日子可是苦了他了,对于小霸王他的心里还是有些歉疚的。慢慢走出房间,轻轻将房门关上。
“醒了?”十二冰冷的声音响起吓了戏志才一跳,连忙回头看了一眼十二,手指放在唇间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十二见此皱了皱眉头,一脸不解的看着戏志才。
“小霸王还没醒,不要吵到他!”戏志才轻声说了一句,十二下意识的点了点头,戏志才理了理衣衫轻声说道:“十二姑娘是起的早还是一夜没睡?”十二摇了摇头轻说一声:“没睡!”
戏志才看了一眼十二,此时十二早将那身黑衣脱下,换上了那一抹鲜艳的红裙,可能是那抹红色映衬着十二,此时的十二脸上没有一丝的倦意,反而精神翼翼,戏志才忍不住打笑一句:“我要是在下有十二姑娘这不睡觉的本事,那在下便可以做许多的事了!”
十二听此皱了皱眉头,不知该说些什么,戏志才哈哈一笑,摆了摆手,“十二姑娘不要介意,在下总是会说一些不着调的话!”十二听此对着戏志才微微点头,表示知道,其实十二不会在意戏志才的话语,刚刚这是不知道该说什么,总不能直接说,自己只需要打坐一会,便可以睡不了吧!幸好戏志才没让她说下去,不然自己还要理一理该怎么说,对于十二来说,她什么话都要过一遍脑子,这就很累了,所以她能不说话就尽量不说!
“对了!十二姑娘你师父呢?”刚刚戏志才起来的时候就没看到秋风,不由的问了十二一声。十二下意识的转头看了看身后的房间,轻声说到:“师父身中寒毒,需要热酒浸泡。”戏志才听闻点了点头,不知多问,摸了摸肚子笑眯眯的问了一声:“十二姑娘,这里可有吃食,在下的五脏庙早就空了。”
十二点头,轻说一声:“有的!”说完转身向外走去,戏志才见此连忙伸手搓了搓自己的脸颊,心中暗暗想到:“这个姑娘怎么这般冰冷?像是万年的玄冰可冻死我了!”想到这里戏志才快步走到桌前,到了一杯茶喝了一口,这时戏志才刚刚发现,原本狼藉的大厅早就被收拾的干干净净,看了看四周,戏志才暗自咂舌,脸上露出一丝笑容,嘴唇亲启,淡淡说了一句:“有点意思!”
没过一会,十二轻移莲步慢慢走了进来,轻轻将手中白盘放在桌上,戏志才低头一看,一只烧鸡摆在盘中,不由的皱了皱眉,“清晨吃这些油腻的东西不太好,有没有别的?一碗米粥便可。”
十二摇了摇头,淡淡的说了一句:“没有,这里只有烧鸡!”戏志才一听一阵汗颜,“算了!烧鸡就烧**!”说完看着十二。
十二皱着眉头有些不满的说道:“看着我干嘛?”戏志才搓了搓手,有些不好意思的说到:“可否给在下一双食筷?”十二摇了摇头轻声说到:“胖子说烧鸡自然是手抓最好吃!这样才能不破坏烧鸡的香味。”
“手抓?”戏志才比了比手,一脸震惊的看着十二,“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十二有些不解的问到。
戏志才连忙摆了摆手:“这……这可不行!”“有何不行!”
“这有辱斯文!”戏志才连忙说到。
“胖子说吃个烧鸡还磨磨唧唧的人,一定不能深交!”十二不经皱眉说道。
戏志才一听愣了一下,“为何?”
“因为他会把你框起来!我也不懂!”十二摇了摇头,轻声说着。
戏志才白了十二一眼,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咽了咽口水,猛的站了起来:“君子之所以受人崇敬,那是因为他知道该如何约束自己,若是连着小小的烧鸡也挡不了?何谈君子,在下不吃了!”说完一脸愤恨的向门外走去。
十二一脸茫然的站在那里,她自然听不懂戏志才说的什么君子,不过她到时更偏向胖子,想做什么便做什么,不过些她不会和戏志才去说,既然戏志才愿意做他的君子,那便随他去吧!
十二看了一眼桌上的烧鸡摇了摇头,慢慢向戏志才走去,站在他的身后,轻声说了一句:“既然如此!那我们便走吧!”
戏志才轻叹一声转身看了一眼十二,轻轻点了点头,十二也不在说话,慢慢将伞打开,缓步向门外走去。
戏志才看着十二的背影又看了看桌上的烧鸡摇了摇头,转身跟了上去。
烟雨蒙蒙,戏志才知道自己有点小题大作了,不过没个人都有自己的准则,既然立了一条线,那边是死也不能跨过去的,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有些人活的自在潇洒,有些人一生却被世间那些条条框框给支配着,戏志才便是后一种人,这些条框不是约束,是他活下去的动力,曾经他打破过一次,离开李家的时候他差点死去,所有他对这些格外的看重,他不想变成一个没有灵魂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