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白内心震惊,好强大的禁制灵阵,天元道人十三年前出外游历至今未回,为什么这里还会有如此强大的禁制灵阵,难道是想阻止弟子进入殿内?莫非里面有什么神奇的修炼资源?
他顿时好奇心更加强,因为他想到自己凌霄城的叶家紫云殿后院结界里的磐石碑。也许这大殿里也有类似的修炼资源。
他继续向前迈步,这时强大的压力如涟漪一样,一波波向外扩散,作用到他的身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
叶白陡然气息暴发,浑身冰霜弥漫,长发定格,宛如一个冰霜凝结而成的魔神,向着大殿一步步接近而去。
天元峰后山。
有一片连绵的楼宇耸立在此处,飞檐斗拱,宏伟磅礴,一座座的犹如仙人故里。
最深处有一个残破的茅草屋,摇摇欲坠,与这琼楼玉宇极不协调!似乎风一吹,这茅草屋就会被刮上半空。
苗师兄三人神情惨然的步入茅草屋,伏地痛呼:“请大师兄为我们三人做主!”
草屋之中,一个身穿灰袍的青年盘腿而坐,浑身弥漫着一层淡淡的紫气,飘渺朦胧,尤如仙神打坐,给人一种深不可测的感觉。
青年张开双目,扫了三人一眼后微微一叹说道:“你们是不是又被人欺负了?自从师尊天元道人出门游历后,我天元峰屡遭觊觎,逐渐没落为了圣天古教之中垫底的存在,不是师兄不想为你们讨回公道,实在是宗门诸般势力错综复杂!师尊又在外面生死不知!若是一味争强斗狠,只会为我天元峰招来劫数!为今之计,只有隐忍,保存实力,不参与派系之争,方能保住天元峰,如若不然,我天元峰的道统离绝灭不远矣!”
一番话让三人神情震惊。
苗师兄慌忙说道:“大师兄明鉴,我等并非是遭遇外人欺负,而是被、被……”
他话到嘴边,顿觉羞愧到无以复加,竟不知如何开口。
瘦高个赶忙接下道:“我们是被一个刚来报到的新人弟子暗算,他要拜入我天元峰,居然不尊师长,不明道理,上来就将我三人暗算一通,抢走我们身上所有的灵元石,还请大师兄为我们做主!”
听瘦高个这么一说,苗师兄怔了怔,看着稍胖那人。
那人脸一红,不由得低下头去。
“哦?新来的弟子?”
大师兄微微皱眉,露出一抹不悦说道:“这个新人未免太张狂了,初来乍到就敢对你们做出了这等事情,确实有欠管教。”
瘦高个即刻附和道:“就是,还请大师兄出关教训那小子,不然我天元峰内忧外患,前景更加不容乐观!”
稍胖那人也赶忙附和道:“对,请大师兄出手!为我们讨回公道。”
大师兄目光闪动,长身而起,叹道:“不过,他毕竟是被安排到我天元峰的新弟子,不可逼他太甚。也罢,我让他还你们灵元石就是,为你们了断这一桩恩怨。”
大师兄衣决飘飘,缭绕着一股蒙蒙紫气,抬步走出了草屋。
苗师兄三人慌忙起身跟上。
这边。
叶白还在向着山顶的金色大殿行进,一股股无形压力碾压而来,作用到他冰霜弥漫的身躯,顿时雪花飘落,体表的寒霜被撞击得碎屑飞溅。
越是往深处走,他承受的压力越是强大。
离大殿还有十来丈的时候,他感觉两脚仿佛长在地里,难以挪动!每迈出一步,身躯内都咔咔作响,里面骨骼遭遇碾压,来回磨动,似乎将要碎掉一般。
叶白凝神提气,用天地诀加持冰霜寒气,凝结面前的空气以阻挡禁制压力的冲击。
加持金刚体到极致,在天地诀的加持下叶白再次前进了好几丈的距离。
此刻,他浑身冰霜寒气极浓,如滚滚白雾蒸腾,远远望去,煞为骇人。
虽离大殿入口还有几丈远的距离,可这几丈远的距离仿如一道巨大的天堑,让他难以逾越。
叶白很清楚,这已经到达了自己所能承受的极限,哪怕再往前一步,都有能会被那股禁制之力将他生生震碎!
他双目凝神灌注,向着大殿内看去。
只见大殿之内,设施古朴,看到一张桌子,一把椅子,还有个丹炉。
叶白心中顿时一惊,因为依稀看到一蒲团之上,似乎盘坐着一个身影,只是模模糊糊,看不清晰。
这大殿中有人?莫非是天元道人?他没有外出游历?而是在此入定?
不可能,若是他没有外出的话,怎么会在大殿内一坐就是十三年,就算是闭关也不可能这么长时间。就算能闭关这么长的时间,那他定会将大殿之门关闭,不可能留一个巨大的门户在那里敞开着。
“有古怪。”
叶白眉头紧蹙,心中很是疑惑。
看来这天元峰貌似也不是表面上看起来的那么简单。
他撤出神识,想透过虚空看清蒲团上的人影。
可惜神识无法穿透禁制,那人影朦朦胧胧,还是怎么都看不清楚,似乎他身上有一道雾气在缭绕。
那道身影太诡异了,难道他在修炼高深的功法,一旦入定,可以静坐十几年?
“这道身影到底是什么来历?会不会就是天元道人,他十三年不现身一次,莫非沉迷在参悟什么顶级神功之中?”疑惑的叶白在心中自语。
此处的禁制威压狂暴凶戾,他观察了片刻还是无法看清那道人影的样子,只得退了出来。
一步步向后退去,身上承受的压力顿时渐渐减轻。
下面的山道中。
四个身影正在往这里快速奔来,见到叶白竟然逼近到金色大殿几丈处,他们顿时神情震惊!奔来的速度更快。
“这怎么可能?他几乎接近到大殿门口!”
“自从师尊外出游历起,已经十三年了,从未有人如此接近过大殿!”
“我们一定要问问他,看到了什么?”
大师兄一言不发,快速冲来,浑身紫气澎湃,从天而降。叶白刚退出金色大殿禁制范围的时候,他就落在了叶白的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