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烟暗自叹了口气,看来杨侯爷的皇权之争更近一步了。
她正要退下,突然被猎灵君叫住。
“你稍等一下,关于那个双元神之躯,两重天是什么战力?”猎灵君又回到这个寒烟本想回避的话题上。
“据属下所见,双元神两重天的战力,应该能够到三重天中阶;那叫楚天的少年,在战斗中从两重天第一阶跃升到三重天,战力突增,属下预测他已经逼近五重天的战力。”寒烟心里叹了口气,如实道来。
“三重天的双元神,逼近五重天战力?”猎灵君的语气颇为惊诧,“近来两位护法刚好也在研究双元神之事,传说中的双元神居然就出现了。”
“据你的观察,双元神还有什么好处?”猎灵君继续追问道。
“跃升!”寒烟斟酌着回答,“据楚天的说法,他从一重天初阶直接跃升至两重天,又从两重天初阶直接跃升到三重天。好像双元神不太可能一步步进阶,要么停滞,要么跃升!”
“噬魂军势必不会善罢甘休,你去通知那个楚天,这几日不得离开徽州城!”猎灵君加重了语气,“你先下去吧。”
他转头对身边的随从安排了几句,随从转身去了六楼,片刻之后,寒烟告退,正碰上郭希贤与吕术雄二人匆匆赶来。
寒烟从元神界出来,来到法士阁,向上数了下楚天的窗台,幻化为灵猫,一跃而上,轻轻推开窗户之后,发现里面竟然空无一人。
“招呼也不打一声,这家伙就这么走了?”寒烟一阵怅然若失,她迅速赶到御马坊,果然,半个时辰之前,楚天已经牵马离开。
她思索了一下,记起这几日楚天提到过的渔亭镇,从背囊中拿出徽州地界图,来不及去招呼其他人,跨上自己的枣红大马,扬鞭而去。
此刻,楚天正伏在疾驰的马背上打着瞌睡。
昨天听断鸿子说正一道另有一路去往渔亭镇,他就打定主意今天回渔亭镇看看,估摸着按照自己现在的实力,和羽士交手应该也不是什么问题。
一阵颠簸之后,楚天伸了下懒腰,朦胧中,听到瞒爷的声音。
“臭小子,看来你睡着的时候是叫不醒你的。”
“哦?难得瞒爷主动找我聊天啊。”楚天进入意念之中。
他突然发现,觉醒到三重天之后,在这意念之内,居然出现了一座山林,楚天正离山顶不远处,看到站在山巅上的瞒爷,在瞒爷之侧,居然是朱雀与玄武三圣兽。
“今日终于看到庐山真面目了!果然是帝王之像!”楚天心中感叹道。
“每一重天,都有每一重天的风景,否则干嘛要更上一层楼呢。”瞒爷看到楚天的身影,招手让他过来。
楚天一个跃身,到了瞒爷的身边。
“瞒爷,如果我说已经猜中了您老人家的身份,您老人家会不会惊讶?”楚天拱手行礼后,直起身子。
“你要再猜不出来,榆木疙瘩都长出新芽了!”瞒爷笑道,“现在也就南宫老儿知道老夫是谁,你对外还是要嘴巴严一点,否则会害了你自己。”
“老夫觉得你现在要变成香饽饽了,你自己有没有发现?”瞒爷呵呵笑着看着楚天。
“您老人家的意思是,除了正一道要抓我回去,现在又多了个噬魂军会追杀我了吗?”楚天猜道。
“你小子知我啊。”瞒爷道,“以前两重天只是传说,现在世间突然蹦出来个两重天之躯,无论这猎灵居还是噬魂军,都对你充满着兴趣。”
“您的意思,是这噬魂军有可能会来徽州城追杀我?”楚天沉思道。
“不是有可能,是一定会!”瞒爷摸了下长须。
“这么说,徽州城内,很快就要充斥着噬魂者了。”楚天吁了口气,“还好我先避开了。”
“......”瞒爷楞了一下,“噬魂军十大天干,十二地支,早晚会找到你的。你现在比较急需的是两件事。”
“那两件事?”楚天现在满脑子先见到自己的爹娘。
“一,尽快继续跃升。二,组建自己的铁军。你知道自己怎么会跃升这么快吗?”瞒爷侧脸看了下二人身侧的三圣兽。
“老夫在帮你训练着三圣兽呢!”瞒爷看着满脸惊讶的楚天,凭空抓到一团白色的物体吞入口中,“吃点你的元气不介意吧?”
“咳咳!您随意好了。”楚天笑道,“感谢您老帮忙。”
“回头说这个团队的事情,老夫觉得那寒烟女娃就不错,你要想办法揽到麾下来。”瞒爷盯着楚天。
“麾下?”楚天哑然失笑,“我现在还是人家的麾下呢?”
“求人不如求己,追随别人不如自己做大。”瞒爷侃侃而谈,“之前和你聊过,多数人天生是要追随别人,极少数人才是领袖。如果有领袖之资而去追随别人,下场往往会很凄惨。你看韩信帮刘邦打下大半江山,最后是什么归宿。”
“你再看那杨侯爷,追随萧家东征西战那么多年,老皇帝一伸腿,这杨侯爷吓得赶紧弄了个猎灵居自保,保得住吗?那边萧家弄出的噬魂军比他还强大。”瞒爷再从空中拿起一团元气。
楚天咽了一下口水,道,“您老人家一代枭雄,说的倒是没错。可是,现在我啥都没有,能给到追随者什么呢?”
“小子果然聪明,一点就通。噬魂者为何要追杀你,就是想获得你这双元神之躯,你一个人强弱不足以产生变化,如果搞清楚你的体质之谜,让更多追随者拥有,战力就会迅速增强起来。”瞒爷看着楚天若有所思,补充道。
“如果这种力量给到谁家,谁家就会在这个均势中崛起;如果这种力量自己来把握,那么,四大宗之外,为何不能再有一个势力出现?”瞒爷笑道。
“当然,道行崎岖,急不得一时,但,若你无此志向,此生碌碌而已,何日可以鞭指天下?”
楚天从意念中回到马背之上,刚才的对话,深深的印在脑海之中,王侯将相,宁有种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