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猴子别急!”铁公鸡喊到,“你看不出这把剑的渊源,先让老夫先仔细看看。”他再次躲过申猴意欲抢夺的身影,跃到一边,左手拿起剑柄,右手仔细的抚摸着亮着寒光的剑身。
“到底是什么剑?”申猴知道自己没酉鸡见多识广,讪讪的探出头问道。
“重剑巨阙,天下至尊!”片刻之后,酉鸡确认道,“据说这是南宫老儿的珍藏品,那南宫老儿已经七重天仙人之境,这小娃的背景不简单。”
“巨阙神剑?南宫仙人?”断鸿子远远地听到二人的对话,兵甲仙人南宫阙的珍藏宝剑?他还记得十数年前,南宫仙人曾到过齐云山,还曾与朱雀神君在云岩湖上有过一次切磋,当时就是用的这把宝剑。那场比剑,湖水破天而起,山峰为之震动,数年之内,都成为道友们的谈资。
这把神剑,怎么可能到了楚天的手里!
“这把巨阙重剑只是小爷的藏品之一,小爷还有七星宝刀和青神剑,您二位想不想一起鉴赏鉴赏?”楚天哈哈笑道,他想到满爷曾说过,拿七星刀和青剑与南宫仙人换这一把巨阙剑的事情,想来那七星刀和青剑绝非凡品。
现在生死关头,能拿来忽悠的,就一并拿来忽悠一下。
“至于那南宫仙人,乃是小爷一个忘年交的好友。小爷初入江湖,准备去死亡峡谷玩几天,南宫仙人便把这巨阙剑借我一用。”
楚天呵呵笑道,怎么这朱雀还没有回来,难道真要靠自己编下去了?
“七星刀?青剑?你是说前世魏武王曹孟德那两把神器?”酉鸡惊问道,“难道你是摸金世家钱家的公子??”他又摇了摇头,“这钱家和南宫府似乎并无交集啊?”
“怎么又冒出个摸金世家?难道是专门盗墓的世家?”楚天集中意念找到满爷,“满爷,你和这摸金世家有什么关系吗?”
“什么摸金世家,你忒瞧不起你家满爷了。”满爷的声音传来,“你这出空城计演的不错啊,好好演下去,听他们的声音,不太敢得罪那个南宫阙。”
“呵呵,钱家?你也太小看小爷了。”楚天大笑着走到二人面前,“一个叫申猴,一个是酉鸡,你们这噬魂军中的十二地支,小爷再清楚不过了。至于这把巨阙,你们想要,尽管拿去玩耍;小爷和这位正一道羽士的小命,你们也尽管拿去。”
“但是,我想那南宫仙人,自然有办法找到用他宝剑的人;自然也有办法查出来小爷是死在谁手上的,南宫仙人的手段,我想两位都了解吧?”
这句话似乎唬住了两个蒙面人,他们四目相对,怔了片刻。
一阵死寂一样的沉默之后,酉鸡阴恻恻的笑声再次传来,“小子,或许你真的出身不凡,但是,这世上还真没人能挡的噬魂军的道儿。”
“莫说什么区区的南宫仙人,就算那正一道的朱雀神君,咱们可都没放在眼里!”酉鸡的声音里面充满了杀气。
“铁公鸡,别急,他们俩是咱们嘴边的肉,随手就可以杀掉。只是那小子说的七星刀、青剑,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申猴低声对酉鸡说道,“现在杀了他,这一把巨阙剑,咱俩怎么分呢?嘿嘿,老夫还是对那把刀更有兴趣些。”
“告诉他们,七星刀,青剑乃是曹孟德陪葬之物;邺城以北,曹孟德有七十二疑冢,除了你没人知道在哪里。”满爷在心窍内说道。
“说道这七星刀,青剑!这世上除了小爷家里,还真没有任何人知道!话说这两把神器乃是曹孟德陪葬之物,曹孟德在邺城布了七十二个疑冢,世上有人敢说自己找到过他真身的墓葬?”
楚天看着二人的眼神,感觉似乎有点唬住了他们,心道,他们虽然元神已经五重天,这脑子看来是不如两重天的自己啊,当然,还有身体里这个大枭雄满爷。
“小爷既拿得出这巨阙重剑,当然也拿得出七星刀、青剑。和一个聚气丹比起来,你们认为孰轻孰重?!”楚天的声音越来越大,说的自己都真的以为就是这么回事。
他内心也一直在嘀咕一点事,这满爷到底为何对曹操的墓葬这么清楚?每次说起曹操如数家珍?
帝王之气,魏武王,曹操,曹孟德,曹阿瞒,满爷!一道电光闪入楚天的脑海之中,在这个生死之间,他突然醍醐灌顶,或许自己心窍之内,住着的居然是史上最大的枭雄,魏武王曹孟德!
“你说的再天花乱坠,我也不会放了你们。若放你们走,就会面临正一道的仇视,上面也会认为我们做事情太不干净!”酉鸡坚持道,他面朝楚天和断鸿子二人,举起巨阙剑。
“慢着!”申猴趁机一把夺回了巨阙剑,他看着寒光闪闪的巨阙,“要不你把那个正一道的家伙杀了,我们先把这个小子掠回去如何?”
“掠到哪里去?我怎么感觉你鬼迷心窍了。上面什么时候要过两重天的活人?”酉鸡狠狠的看了申猴一眼。
“那行,那你随便去杀了他们,这把剑我就先留着了。”申猴随意的回应着,他的眼睛始终没巨阙重剑。
“说到底,这家伙还是想着这把剑”,酉鸡看了眼申猴,心道“我怎么才能让他把这把剑弄回来呢?”
“这把剑是南宫老儿的珍藏品,你要是随身带着,还真像那小子说的那样,被南宫老儿追查到了之后,免不了有性命之忧。”酉鸡嘿嘿的笑着,小声和申猴说道。
“啧啧,你看看这寒光,老夫本是用刀之人,看来以后要改用剑了。”申猴根本没有听见他在那里叽里咕噜说什么,犹自在欣赏着巨阙重剑。
“喂喂,你们商量好了没有?是跟小爷一起到南宫府做做客呢,还是等南宫仙人来钩你们的魂魄啊?”楚天看他们似乎在那里拌嘴,强忍着自己的笑意。
“我又仔细想了一下,你说的不无道理。”酉鸡看申猴没有搭理,上去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把申猴才从剑意中唤醒。
“不如我们去杀了另外那家伙,然后把这小子给绑了,如果真能套出来他的刀剑,再杀他也不迟;如果套不出来,嘿嘿,就看看他能不能受得了巳蛇老儿剥皮抽筋的手段?”酉鸡低声与申猴说道。
“那就先这么定了,让我试试这把巨阙剑的手感如何?”申猴继续把玩着手中的巨阙重剑,眼睛已经在看着重伤的断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