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飞扬不得不调整心态迎了上去,精致的脸庞上挂着不附年龄的沉稳,拱手揖礼道。
“醇王爷、汪大人,请。”
醇王俊美的脸颊上挂着阴柔的浅笑,一双原本清澈深邃的眼中却泛起了一股邪邪的志在必得之势。望着凤飞扬娇好的面容温声道。
“三小姐勿须多礼。今日本王正好得空,一则看看霍长掌柜的伤势。二则,看看三小姐胳膊恢得怎样?”说完满眼都是心痛,仿佛伤的是自己一样。
凤飞扬一阵恶寒。尼玛,皇家人太tm能装逼了!老子伤不伤和你醇王有毛线关系呀?但又不能直接把人一脚踹飞,只能憋屈应付道。
“多谢醇王关心,飞扬已无大碍。”说完又郑重向汪高远道谢。
多谢汪大人在霍叔危难时伸出延手,飞扬感激不尽。”说完又揖了一礼,心里十分感谢这位步军统领。不管他当时处于怎样的心理?但,他确实请大夫保住了霍叔的命,应该致谢。
见小神医如此客气,这位牛高马大的汪统领强压住内心的激动。慌忙拱手回礼道。
“小神医客气。保护百姓生命财产安全乃是我步军的职责所在。属下愚昧,时刻谨记王爷教诲,不敢忘怀。”说完又向醇王深深揖了一礼,样子无比虔诚。
凤飞扬差点没乐出声来。这马屁,是拐着弯的拍呀!醇王手下个个都是人才,怪不得贤名远播呢。
醇王会心一笑,暗自点头。这汪高远是个有人才,心想是不是要提一提?把他弄到自己身边来,善加使用。
凤飞扬对二人不同的态度,醇王爷选视而不见。有资本的小姑娘嘛!傲一点有性格一点更让人疼爱不是?
醇王看向凤飞扬的眸光更加挚热了!恨不能立马把人娶进醇王府。
是娶,不是纳。至于醇王妃之位她能守多久?那,就要各凭本事了。
凤飞扬对于这位贤名远播的伪君子是厌恶之极。可她又不能把人赶走,心里是倍受煎熬。
此时,大门处隐约传来鼓乐声,打断了凤飞扬的思绪。
醇王脸色大变,猛地起身朝外走去。莫非父皇……
凤飞扬一愣,看了一脸阴霾的醇王一眼,大步朝门口走去。
凤飞扬对于这位贤名远播的伪君子是厌恶之极。可她又不能把人赶走,心里实在是难受。
此时,大门处隐约传来鼓乐声,打断了凤飞扬的思绪。
醇王脸色大变,猛地起身朝外走去。莫非父皇……
凤飞扬一愣,看了一脸阴霾的醇王一眼,大步朝门口走去。
小北推开大门,傻傻望着门前的传旨仪仗队。今日是撞鬼了,皇家人一个个随园跑。现在到好,这什么一向低调的六王爷也来掺一脚。既然亲自跑来传圣旨,这到底是闹那样啊!
小北不明白正常。其实连众大臣和太子皇后,都百思不得其解。皇上下旨表彰小神医可以理解,毕竟是她不计前嫌全力助太医院灭杀瘟疫。
连日来贤妃受宠,就连一向不着调的六王爷都受到重用。这,众人就不能接受了。难道是因为六王的外公是太保?这……。
而此时,随园大门前聚集吵吵嚷嚷的邻村众多百姓,议论纷纷。
当传旨太监见随
园大门敞开,只见一袭天青色男装的凤飞扬大步而来。稚嫩的精致脸颊上露出一抹凝重,而醇王和另一大汉则一脸莫名。紧盯着传旨太监和一脸喜悦的六王爷。
六王大手一挥,老太监点头,展开圣旨大声念道。
“凤飞扬接旨。”
啥!这次可比上次更直接。没有让沐浴更衣设香案,也没让全体人员下跪。这真是太好了!凤飞扬咬牙下跪,冷声道。
“飞扬接旨。”满脸的不高兴,任谁都看出来了。若是人多她还可滥竽充数做蹲的,可现在嘛……
“皇帝召曰:凤三小姐人品高洁、医术过人,特赐风姓。其母柳氏教女有方,赐牌匾。”老太监话音刚落,就响起一阵震耳欲聋的掌声。
六王爷大步上前。阳光中一张光洁白皙的脸庞上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乌黑深邃的眼眸中泛着迷人的色泽;那浓密的眉,高挺的鼻,绝美的唇形,无一不在张扬着高贵与优雅。
只见他伸出手,做了个请起的手势。眼眸中露出令人难以捉摸的清冷,薄唇轻启。
“风小姐请起。父皇赐风姓也是希望你向春风一样用医术惠及我大启百姓。”六王爷说完转身而立。
凤飞扬呆若木鸡,皇上脑袋怕是被门挤了!赐风姓,那就意味着之前永不踏入宫门的圣旨作废了!这帮皇家人是嫌自己死得不够快还是咋地?
好,好得很。
六王爷望着眼前这个咬牙切齿面色铁青、目中无半分喜悦的小姑娘,心中诧异之极。心想小神医这性格及其古怪,别人被皇上赐姓那肯定是烧香拜佛谢天恩。她到好,铁青着一张小脸,到向皇家欠她十万八万一般。
“啪啪啪。好啊好啊,风小姐风小姐风小姐。”一阵噼里啪啦的掌声响彻云宵。老村长带头鼓掌,村民们兴高采烈使劲拍掌。在他们看来,皇上赐姓可是天大的喜事呢!怎不让人震奋?
老太监笑得一脸灿烂,几步走到凤飞扬身边。把手中的圣旨放在她手里,笑道。
“小神医,咱家就回宫交差了。”说完一挥手,带着一群传旨太监闪了!六王爷深深望了一眼目露煞气的凤飞扬,也随老太监而去了。
醇王站在随园大门内,目睹了这令人震惊的一幕,心思起伏难平。父皇近来行为太怪异了,不但重用自己还突然启用平时低调的六弟,把人安排在宫中任要职。
小北一行人满心欢喜把皇上赐下的牌匾抬向汀兰院中,心想以后夫人也是有身的人了!看谁还敢背后乱嚼舌头、说夫人坏话。
送走了南小秋夫妻和厚脸皮蹭饭的醇王爷。凤飞扬,不,此后应该叫风飞扬。正惬意半躺在亭中摇椅上,眯眼望着天边云舒云展。渊去方化县已有三个月了吧!为何通话却逐惭减少?而且连日来自己夜夜恶梦,难道是出事了?还是彼此的情感经不起岁月的摧残,凉了!
正被风飞扬思念的康王确实遇到了人生中最头痛的一件事。县令大小姐日日纠缠不休,无所不用奇迹。若不是康王不假颜色,怕是早就爬床了。
和风飞扬熟络的银筝愁死了,归期越近越是焦虑不安。虽然他极其不喜金小青其人,可毕竟在王爷急需药材时帮了一把,再加上她是王爷师傅的小弟子。不行,实在是憋不住了。
银筝身随心动,大步向康王书房过去!
“叩叩叩”正在简易书房中查看数据的康王被一阵轻轻的敲门声打断思路,不觉剑眉轻蹙,沉声道。
“进来。”
银筝推门而入,咬了咬牙。鼓起勇气把心一横,低声道。
“爷,属下有句话如鲠在喉不吐不快。难道爷这么快就忘了三小姐了吗?忘了那‘六月寒冰’之毒?还有九爷的眼睛。”说完把眼一闭。心想大不了爷一巴掌拍死自己,也要为三小姐讨要个说法。
康王一愣,惊愕地望着自己的忠诚属下,半晌才道。
“银筝,有话不防直说。本王何曾忘了凤儿?”心里却有些忐忑。自己确实有些时日未曾和凤儿联络了!可马上就要返回尚都,在加上诸多事宜,是疏忽了。可凤儿是自己认定的妻,彼此间情比金坚。银筝此话是何意?
“属下斗胆放肆了。”银筝大声道。
“那金小姐处处以未来康王妃自居。爷可曾想过,此事若三小姐知晓,以她的性格,后果可想而知。”他也急呀!英明神武的康王爷这是咋了?怎会如此放纵一个装逼的白莲花。
“什么?金小青以康王妃自居,是谁给她的胆?”康王大怒。一拳砸在桌子上,笔墨纸砚‘哗啦啦’掉落在地。心想若不是师傅让自己照看着她,且会让她留在身边。没想到平日里娇柔善良的她,竟然有如此想法。
她是什么东西?敢窥探王妃之位?
“来人,把金小姐请来,本王有事吩咐。”一声冷漠的厉呵声传出门外。银筝趁机溜了,爷发火可会要人命的。
一会的功夫,一袭广袖抹胸长纱裙的金小青婷婷袅袅走进康王书屋。心里充满了欢喜,这可是师兄首次请自己去书房呢!
金小青的声音马上变得清婉、娇柔、细声细气的似蚊子叫。
“不知师兄唤小青有何吩咐?”说完垂首不语,一幅柔弱娇俏模样立在屋中。
康王直皱眉头,冷冷道。
“金氏药堂的余银本王己结清。既日,本王就要返回尚都。金小姐出门己久,也该回去了。”康王冷漠的话语仿佛千斤重锤敲打在金小青心上。一字一句是那么直白、毫无情感,直接粉碎了她的王妃梦。
“师兄,小青的心你难道不明白么?”刹那间两行清泪顺看美女面如桃花的脸颊流下。那柔弱无骨娇滴滴的身影摇摇欲坠,在她的眉心上那点痣也随着梨花带雨、惹人怜爱的娇俏面容颤抖着。看上去楚楚可怜、惹人疼爱。
可惜啊!她面对的是几经生死的冷情康王。注定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而在随园中的风飞扬也是百般纠结!做梦也不会想到,皇后竟然会请她入宫赏花。这上午皇上才赐风姓,下午就有人想方设法弄死自己。皇后之心,昭然若见。
随信赶回的松生急死了。皇后与康王之间仇恨不共戴天。她明知小姐与王爷的关系,却这样急迫把人招进宫,怕是不安好心呀!
“小姐,此事该当如何?”松生毫无办法。若是抗旨不尊,这老女人怕是更找到罚小姐的理由了。
风飞扬邪魅一笑。清泉般的嗓音缓缓道。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鹿死谁手,就要看天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