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刚踏入阵中,赵曼曼也尾随其后的跟了上来。
而就在我踏出的那一刻,卓飞立刻启动大阵,我回头一看,只见阵中的赵曼曼此刻全身散发着黑气,在阵中嚎啕大叫,似乎很难受的样子。
真没想到此阵果然不同凡响。
而赵曼曼双眼泛着鲜红色的血液,不但的往外溢出,然后冲向我,我惊恐的向后退了两步,一个反弹,赵曼曼被弹了回去,再一次的倒在阵中,可是她依然没有放弃,一次、二次、三次赵曼曼每一次的撞击,身上的黑气每次淡了许多,直到最后一次,赵曼曼倒在了阵中,身上的黑气已经逐渐消失殆尽。
这个时候,卓飞走到我的身边,望着阵中的赵曼曼,说道:“看来他的煞气已经被阵法打散了。”
赵曼曼用仇恨的眼光看着我和卓飞,一口黑血喷了出来。
看着阵中已经无法动颤的赵曼曼我也有种说不出来的触动,一个为情所困的人,选择了一条不归路,此生已经完结,可不曾想连死后都不能瞑目,尸体被人拿来炼成尸煞,最后落到如此地步,这一切究竟是谁的错。
赵曼曼从地上坐了起来,此时她已经没法再攻击我们了,可是如今的她已经不再是真正的人,那么也只有在送她一程。
我看了一眼卓飞,他已经做好了准备,可是他的额头之上出现了大颗的冷汗,“你怎么了?没事吧。”
“没事,这阵法耗费了我不少精血和元气,估计要休息好一阵子才补得回来。”卓飞有些虚弱,他说的我都能明白,这一次还只是多亏他了,要不然后果可想而知。
“要不,让我来吧。”我伸出手。
卓飞望了一眼我,微微的笑了笑,于是就把追魂钻递到我手中,拍了拍我的肩膀。
握着追魂钻,我慢慢的走进赵曼曼,她抬起头来凝视着我,却一句话都没有说,只是带着苦涩的笑,好像在等待这一刻的到来。
慢慢的,我举起追魂钻,在空中停留下好十几秒,赵曼曼一直对我笑着,那一刻,我真下不了手,好几次我都想收回,可是一想到,若今天不除掉她,以后她可能还会再害别人,毕竟她没有感情,只是一具能够移动的尸体。
思量半晌之后,我再一次的举起,朝着她的面门刺去。
“等一下。”忽然一个声音响起。
“可以让我来吗?”
是曾立国,他此刻一瘸一拐的向我走来。
“可以让我来吗?”曾立国走到我面前,面容哀伤,双眼好似恳求。
他拿着追魂钻,说了一句谢谢,于是走到赵曼曼面前,望了赵曼曼的脸,看了好一会,最后用力的插进了她的身体。
赵曼曼倒下了,再也没有在起来,曾立国坐在地上,一副哀痛的样子。
卓飞把追魂钻收回来了,我和他相视一眼,彼此也没有说话。
“谢谢你们,让我完成了唯一的心愿,时间不早了,马上天就快亮了,你们快走吧。”曾立国很释怀的笑着说道。
“那你怎么办。”我望着曾立国,难道他想一个人把这个包袱抗下吗?赵曼曼死了,可是她的样子确实林依玉,到时候学校一定会追查此事,那曾立国岂不是会被虽说林依玉不是正常人,可是其他人不知道,他们一定认为林依玉是曾立国害死的,我知道杀人的后果是什么。
“没事的,你们放心走吧,该来的迟早会来,逃都逃不了,这一切就让它到此结束吧。”曾立国倒是看得很开,也许他早就已经做好了准备。
“我们快走吧,再不走,真的来不及了。”卓飞拉着我,在一旁催促道。
我时间确实不允许我们再呆下去,于是看了一眼曾立国,对他说了一声谢谢之后,就立马和卓飞快速离开现场。
可是刚跑没多远,卓飞一下子蹲在地上,我急忙上前把他扶起,问他怎么了。
他笑了笑说道:“没什么,身体太虚弱了,看来要养好一阵子才能康复。”
我搀扶着卓飞离开了,在学校附近找了一家旅馆住了下来,暂时还没有打算离开,因为卓飞伤的有些重,不适合长途奔波,只能等他的伤好点之后,再离开。
过了几天之后,我偶尔在街上闲逛,本想打听一下学校那晚之后,有什么动静,可是却没有听到半个字。
想想觉得好奇怪,于是给刘媛媛她们打了一个电话,询问了一下具体的情况。
刘媛媛告诉我,说曾立国被抓了起来,关进了看守所,估计这辈子出不来了,当我再问林依玉的事时,刘媛媛说,曾立国把事情都交代了,警方和学校已经查过林依玉,发现林依玉这个人早在一年前就死了,而且两个人的相貌完全不一样,至于是怎么死的,她并不知道。
听完刘媛媛说的话,我心里也是咯噔了一下,如果没有猜错的话,赵曼曼一定是借林依玉的身份混进这所学校,目的就是为了报复曾立国。
趁卓飞养伤的这段日子,我一直在想一个问题,那就是操纵赵曼曼尸体的人究竟是什么目的,为什么要这样做,不可能只是为了报复曾立国这么简单,这背后是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阴谋。
可是这只是我和卓飞的推测而已,这个神秘的人是否真的曾在,还不好说,也许是我们把问题想的太复杂了,也许赵曼曼尸体失踪还有其他的可能,至于是如何变成尸煞的,就不得而知。
一个星期以后,卓飞的伤好的差不多,也是我们该离开宜昌的时候了。
在临走的时候,我们和刘媛媛她们一起吃了个饭,本想去看望一下曾立国,可是不曾想到,他已经被押走了,去了另外一个地方,至于是哪里,看守所的人并没有告诉我们。
和卓飞商量了一下,他让我和他一起去他所居住的城市厦门,现在我已经是有家不能归的人,去哪里对于我来说已经无所谓了,我所走的路是一条不寻常的路,责任和使命这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