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这地狱十九层,是陆判用自己手中的神笔,里面的一厘精毛铸造而成,地狱十九层并没有我们想象中的那么大,实际上它很小,小到只有手指甲般大小,可是里面却很大,有无数个空间构建而成,人在里面,就像一粒尘埃一样。”
“最为关键的是,这地狱十九层的位置,并不是固定不变的,而是每隔一炷香的时间,它就会移动位置,所以没有人知道它具体的位置。”
此时,我终于明白这地狱十九层跟陆判之间有着不可言语的一面。
“既然这地狱十九层是移动的,那么这陆判又是如何知道地狱十九层此刻在哪?”卓飞有些纳闷的问道。
“关键之处就是他手中的那只笔,毕竟地狱十九层取自他手中毛笔其中一部分所铸造,二者之间必然有着紧密的联系。”
这倒是没错,难怪在这个世上,也只有陆判知道地狱十九层具体的位置,这个关押超级重犯的地方,确实够严密,也只有这么一个地方,才能称之上神秘。
“那我们现在岂不是要找到陆判,让他带我们找到地狱十九层,可是你们觉得可能吗?毕竟陆判是鬼王的人,即使找到了他,他也未必肯帮我们,到那个时候我们不就彻底的暴露了吗?”
卓飞忧心忡忡,放大的瞳孔里显露出不安,脸上顿时挂满秋霜。
“那倒未必,我听说陆判这个人生性正直,刚正不阿,即使他不帮我们,也不会出卖我们吧。”
带着一抹遐想,我倒是希望这陆判能够帮我们一次,毕竟之前,他的故事很多流传下来,我也有耳闻。
“陆判这个人很少有朋友的,性格比较孤僻,喜欢独来独往,不怎么和人打交道,不过他倒是和我哥哥有些交集。”
“曾今他还到府上来过一趟,好像是专程问我哥哥索求一样东西,当时带了很多名贵的古董、字画过来,他知道我哥哥喜欢收藏,不过不知道怎么回事,那天他们在书房中聊了很久,当陆判出来的时候,好像很无奈的样子,于是气呼呼的就离开了,从哪以后就再也没有见他来过。”
二娘说到这,眼神里揣着一丝希望,在他看向我的时候,我正凝视着她,看来这一趟我们还是要冒险,去会一会那传说中的陆判。
就目前的形势而言,我们不易声张,若都去,必然有所不便,容易暴露,因此我们一再的商量下,最后由我和二娘二人一同前往,其他的人留守在此。
二娘告诉我,说鬼王有个习惯,每天的十二点到二点他都会午休,也不容许任何人打扰,所以在这个时间段我们去找陆判。
我觉得这倒是一个尚好的时机,所以跟着二娘前去陆判的府衙。
这陆判所住的位置,跟鬼王的寝宫相差不远,大约就两条街的距离。
...........
一路上,我们躲避了好几拨巡逻队,最后悄无声息的来到了陆判所住的府衙前。
陆判这人倒是挺节约的吗,大门口竟然连个守卫的哨兵都没有,这也未免太寒碜了点吧。
“二娘,这陆判府衙前竟然没有人看守,我们岂不是轻而易举的就进去了,你觉得会不会有诈?”
对于这事,我倒是留了个心眼,正所谓小心驶得万年船,毕竟我们现在的处境,经不起半点风浪。
二娘回头看了我一眼,然后皱了皱眉,脸上的表情却依然很坚定,她若有所思的说道:“既然来了,我们就进去看看,不过要小心,若真的有诈,我们就毫不犹豫的离开。”
我点了点头,“行,没问题。”
此时,府衙四周人烟稀少,我们挑了一个较为隐蔽的地方,悄悄地爬上了陆判的房顶,在没有确定好是否有诈的情况下,我们不可冒然下去,得探一探虚实。
趴在房顶上,我们二娘分头巡视着府衙内的一切,却发现除了一个丫鬟之外,就是一个打扫院子的男丁,再加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头,就没有看见其他的任何人。
莫非是我们多虑了?还是说这陆府原本就是这样,只是我们不熟悉而已,误解了,不过从这个形势来看,倒像是我们多虑了,希望如此吧。
二娘给我使了一个眼色,示意可以下去。
府衙内倒是十分安静,下来之后,我们很快就找到了陆判的书房,好在府衙并不算很大,因此找起来也比较容易。
我和二娘前后巡视了一片之后,直接走到靠窗的位置,想窥视一下,结果还没等我走到的时候,忽然一个中等嗓音从书房之中,传来出来。
“何必偷偷摸摸呢?”
不用想就知道,这说话的声音,定然是陆判。
既然他都已经探测到我们,那么也没有必要再畏手畏脚,于是乎,我和二娘推开木门,径直的走了进去。
一个四十来岁的男人,头戴一顶秀气的官帽,胡须微长,身穿一件浅白色的大褂,气宇不凡的执手握书,正滋滋有味的阅读。
当他看见我们的时候,于是放下手中的书,上下打量了我们一番,说道。
“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偷偷摸摸的溜进我的府衙?”
在说这话的时候,陆判丝毫没有对于我们的出现感到一丝的畏惧和不安,压根就没有把我们放在眼里,也许对他来说,我们还构不成任何威胁。
现在我终于明白了,为什么陆判的府衙中就那么几个佣人,由此,我得出以下几个推论。
第一,跟他的性格有关,喜欢冷清、安静,不喜欢嘈杂。
第二,肯定是个有本事的人,尤其是他的那支笔,你想想,拔出一根毛就能构建一个牢而不破,神秘莫测的地狱十九层。可想而知,以他的本事肯定不在我二人之下,只不过此人,比较低调,不显山,不显水。
第三,他的感应能力很强,在我们踏进陆府的那一刻,那就已经知道,所以在我们还没到书房的时候,他就做好了随时应战的准备,所以此时的他,信心满满,对于我们固然毫无顾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