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番切磋,当真是费了我九牛二虎之力,不过最后还是输了。
打不过啊,真打不过!
就跟高三学生打初一学生一样,那根本就是全方位吊打,虽然有还手之力,但也对结果造成不了什么实质性的影响。
我躺在地上呼哧呼哧直喘,艾米丽虽然仍旧无表情状态,但我能够感觉到,围绕在她周身的气场,变得轻松欢愉了许多。
这是......用虐我的方式,释放内心中积蓄已久的压力吗?
嘿,我一直对艾米丽的印象挺好,始终觉得她是个挺善良的姑娘,谁成想,也是偷着坏的类型。
......
......
今天开饭的时间比平时略晚,我感觉并非是因为我和艾米丽切磋耽误了时间的缘故。
等上桌一看,我赫然发现,桌子上,竟然摆出比平时多了一倍的菜色!
整个餐桌都被密密麻麻的盘子遮掩住了!
我听弗罗伦丝小声告诉我:“今天的菜,有一大半都是卡嘉莉做的。”
我吃过卡嘉莉做的菜,虽然也挺好吃,但因为样式太过精细,需要耗费不少时间,所以平时卡嘉莉只会随随便便准备一道、最多两道菜摆在桌上。
而今天,尽是她做的菜,就摆了十几盘,难怪会比平时略晚。
吃饭的时候,卡嘉莉一个劲儿的给艾米丽夹菜,那股殷勤劲儿简直是前所未有的,看得我们一愣一愣的。
不过,艾米丽依旧是一副招牌式淡然表情,饭菜入口,细嚼慢咽,那吃饭的动作,简直比园田舞长老的还要优雅大方。
阿娜蕾塔公主悄悄告诉我,艾米丽并非皇族,自小也从未受过皇族礼节的调教,只是她后天学习能力很强,在极短时间内就掌握了皇族的各项礼仪,并善加运用而已。
听着阿娜蕾塔公主有点小嫉妒的说话,再看她完全不顾形象,和阿娜丽塔公主以及莉蕾亚争抢同一盘菜的模样,我觉得自己遇到的这俩可能都是假皇族。
......
......
吃过饭后,艾米丽和阿娜蕾塔公主一起拒绝了卡嘉莉的热情挽留,俩人并肩离开树房,卡嘉莉只得依依不舍的送她们离开。
我躺在沙发上,抻了个懒腰,只感觉一天的疲惫都被释放了出来,正打算酝酿睡意,却不想,朦胧间,一个人用力推了我两下。
“嗯?”
我迷迷糊糊睁开眼,看到泰勒站在沙发的一侧,用力拍着我的胳膊。
“啊......老伙计,有事儿吗?”我问。
“起来,快起来,混小子!”泰勒一把将我拽了起来,道:“走,我们去院子里切磋去,今天咱爷孙俩还没切磋过呢!”
“改天吧,老伙计,我今天真的是累的要死要死的,没精力再去切磋了”我有气无力道。
“年轻人,怎么可以喊累呢!”泰勒一手拽着我的胳膊,一手抓着我的刀,将我从房间拖到院子里,我只感觉这一路,自己就好像是一条累坏了的狗,被牵狗的一路拖着,而且这牵狗的还没啥爱心,一路磕磕碰碰的,将我从昏昏沉沉的状态中彻底磕碰醒了,尤其是越过院子时的最后一道门槛儿,直接刮到了我的下体,刹那间,蛋疼的酸爽袭遍了我全身,所有的疲倦与劳顿顿时都被这酸爽劲儿给掩埋。
没了睡意,自然也就不打算再继续逃避切磋,不过蛋疼的感觉还是会影响到我的整体战斗力的。
只是,整体战斗力受不受到影响并没有什么卵用,我始终是被完虐的一方。
......
......
同泰勒切磋与同艾米丽切磋的感觉完全不同。
泰勒虐我好像成年人拳打幼儿园,简直不费吹灰之力,而艾米丽虐我,好像是高中生暴打初中生,虽然依旧干不过,但总会有种再努把劲儿就能打得过的错觉。
趴在地上,我喘着粗气,感觉自己真的快要死了。
泰勒搬了个小板凳,坐在我边上,喝一口酒,道:“不错,你小子的基础招式很扎实,应变能力也很强,只不过......”
“什么?”我弱声弱气问。
“只不过你这个黑红色的杀意啊,我始终觉着有种别扭的感觉,你每次一用出来,我都很担心。”
“担心什么?”我无力道:“您又不害怕这种东西......”
“我倒是不害怕,就怕它会操纵你的身体,影响你的思维”泰勒道:“混小子,心性这种东西虽然是自打出生那天起就注定了,但还是会在后天的影响下发生改变,虽然现在杀意对你心性的影响不大,但我担心的是以后。”
“啊......”我有气无力道:“这有啥可担心的,如果我镇不住它,不还有您呢嘛。”
“我也不能陪你一辈子啊”泰勒道:“像我这般风烛残年的老头子,也不知道还能活多久,哎......”
我嘿嘿一笑,虚弱道:“您有所不知吧,一般像您这样立flag的,十个里有八个还能再多活个百十来年都不成问题。”
“另外两个呢?”泰勒随口问道。
“另外两个飞升了,从此长生不老了。”
......
......
其实泰勒说的问题,我从一开始就有察觉,而且的确令我非常苦恼。
在我内心中渴望着的,并非是鲜血与杀戮,而是男人对战斗充斥着的沸腾热血。
然而,在驱动杀意的时候,我总有种错觉,好像有人在我耳畔不停低语:杀、杀、杀......
如果仅是听到一个‘杀’字,或者哪怕听到十个二十个‘杀’,我都不会产生那么浓厚的杀意,主要是这个声音好像夏夜里,围绕在我耳边盘旋着的蚊子,嗡嗡嗡吵个不停。
蚊子起码还能驱赶,这声音却好像是粘在我耳朵上般,任凭我再怎么努力,它就是舍不得离去。
于是乎,在几分钟内持续受到嗡嗡嗡攻击的我,炸毛了。
这就是我突然间变得嗜杀成性,并能越级追杀一群怪物的原因。
这种事情我没有和泰勒说,没有和凤凰说,甚至没有和任何一个人去说。
不是我不信任他们,也不是害怕他们会因为这件事情而分心,主要原因,是我觉着这事儿说出来挺尴尬的,你想啊,平日里好好地一个人,一运转杀意就幻听,幻听的声音还都是同一个‘杀’字,这么一想,是不是有种特中二的感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