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话水晶那头沉默了,沉默了很久,久到我甚至以为霍尔大师已经挂断了通话。
终于,他开口了:“你说这些话......你可知道,你的敌人里,可是有着号称同传说英雄实力相当的阿喀琉斯的存在啊!”
“那又如何”我笑了:“传说英雄也是人,阿喀琉斯也是人,只要他还是人,就有会被我击败的可能,哪怕这种可能只有百分之一,千分之一,甚至万分之一,只要它存在,我就一定会抓住,用我的手,用我的刀。”
背上的大太刀喝了一声彩,道:“好样的,真不愧是我现任的使用者!”
我悄悄用心思告诉它:“刚才那都是我在吹牛逼。”
“吹牛逼也是好样的”大太刀嘿嘿笑道:“敢吹出来,就敢做出来,挺你!”
我汗颜。
之后的聊天几乎就是唠家常,听霍尔大师还算温和的语气,看来我的回答他还是挺满意的,至少没炸庙。
如果我要是用更加富有正义感和‘全世界的问题都由我一个人来承担’的责任心回答他,或许他会更满意也说不定。
但很可惜,我既没有那么汹涌的正义感,也没有那么强烈的责任心,甚至连梦想都和其他人一般无二:不愁吃,不愁喝,娶一堆老婆,生一堆娃,每天都能沉浸在和老婆们不可描述的快乐生活中,并为和风大陆人口缺失的问题而努力奋斗着。
之后的生活几乎是一如既往的平静,平静到我都感觉跟做梦似的。
我们在地下城里刷魔化蝙蝠刷到要吐,以戈多解释小吱的话来说:魔化蝙蝠肉我已经吃恶心了!
然而,即便如此,我们距离下一等级的差距还很大,估计还要连续刷魔化蝙蝠刷到吐好几次,才有可能成功进军亚蒙那一层。
尤拉问过我:“既然你能够单挑到第十九层,为什么不肯带着我们下到更深的地方去呢?”
我的回答很简单:“你是想让我一个人出力,全公会蹭经验吧,没门。”
之后尤拉很不开心的扯了我耳朵很久。
其实并非是我嫌麻烦,或是不愿意出力什么的,而是我真的没有把握能在第十九层那种有些狭窄的空间里护全大家。
鬼面蜘蛛的隐蔽性很好,如果不刻意去找,很难发现它们的踪迹,这也成为鬼面蜘蛛打伏击包围对手的优势所在。
如果鬼面蜘蛛,哪怕一群,在我的正面出现,我都丝毫不惧,并且会奋勇杀怪,保全身后的队友们,但倘若它们是在侧翼,或是根本在队伍出现呢?
虽然我相信以戈多的实力,可以独当一面,但算上我也只有两面,那么剩下的两面呢?
正因为有了这样的顾虑,我才不得不选择带领他们一层一层的去刷,一点一点的升级。
话说,身为战士,谁不愿意面对更高难度的挑战呢?
抛下刷怪的日子不管,和艾米丽的切磋已经达到了默契的程度。
现在的我,在艾米丽的狂攻猛击之下,终于有了喘息的余地,并留有走回家的体力,不至于当场倒地,这已经算是一个飞跃了。
而艾米丽,似乎也有成长,只是她的成长幅度并不大,或者说,只是我没有看出来而已。
精灵女皇这段时间没再说过不符合女皇身份的话,可能在背后胁迫女皇大人的那些家伙们还没有能用到女皇的地方吧。
不过精灵女皇的小妹妹,阿娜蕾塔倒是变得比以前更加开朗活泼与放肆了。
屡次三番的偷跑到我家里蹭饭,还把我们家盘子里的肉菜统统抢光(和她二姐阿娜丽塔合伙抢光的),而且吃相也开始有点不像公主了,倒是和莉莉丽姿洛基有些像。
对于她二姐表现出来的一些行为变化,阿娜蕾塔表示可以理解,因为她二姐的所有作风行为完全符合精灵皇族的教诲,优雅、委婉、高贵——吃肉方面除外。
阿娜丽塔在经过这一段时间的治疗之后,变得更加优雅高贵了,周身也随时会显露出一个皇族应有的气质,正因为如此,我直接禁止了她与外界的任何接触与交流,当然,阿娜蕾塔除外。
我之所以这样做,是因为总觉得之前的那批刺客很有可能是为了干扰阿娜丽塔公主接受治疗而来的。
阿娜丽塔公主住在我家,这件事情并不是什么秘密,但她在接受泰勒的治疗,却是一件非常隐蔽的事情,至于怎么会被精灵族高层人士知道,甚至派来刺客暗害泰勒,这我就不清楚了。
我不清楚,并不意味着雷恩老板也不清楚,他是暗杀方面的行家,在情报方面也是出类拔萃。
不久前,他就亲手解决了三个试图接近并刺杀他的刺客,干掉了两个,抓到了一个,但很可惜,在拷问的期间,那个被抓到的也用一种特殊的方法自杀了。
雷恩告诉我,那个自杀的精灵很有可能使用的是精灵族高层特有的手段,若非如此,除非雷恩要他死,否则他是绝对不可能死的。
对于没能从活口嘴里问出点什么,我表示遗憾,正要出声安慰雷恩的时候,雷恩表示虽然活人能够获取更多的线索,但并不意味着死人就不能获取线索了,他告诉我道:“相比较活人,我更喜欢死人,因为死人不会说谎。”
自那番对话之后,雷恩就一直将自己锁在树房里,没再和我联系,现在已经差不多过去了一个星期,他还是没有联系我,估计是在忙着钻研死人的线索吧。
令我感觉十分有趣的是,雷恩不声不语的将三个精灵刺客扣下之后,精灵族高层竟然没有丁点反应,是他们认为这仨人任务失败了,还是又在筹措什么新的诡计阴谋?
反正以雷恩的实力,只要不是阿喀琉斯级别的过来,他都有把握逃出生天——这是雷恩告诉我的。
今天,刚刚治疗完阿娜丽塔的泰勒,同阿娜丽塔一先一后缓步下楼。
我问泰勒:“已经过去半个多月了,治疗的怎么样?”
泰勒靠在沙发上,道:“还算顺利,就看这最后一段时间的治疗了。”
“她有可能会记起受伤之前最后时刻的记忆吗?”我问泰勒。
泰勒沉思了一下,道:“这我就不能保证了,如果她的伤愈合完整的话,还有可能会复原记忆,如果在这期间受到二次伤害的话,再想恢复她的记忆,可就是难上加难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