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个消息,我脑子里第一个闪出的念头就是政变的牺牲品。』Ww』W.『X S⒉②2.
不知大家是否还记得,克拉克是之前与查尔斯沆瀣一气对付我的冒险家,是二少爷手下的得力战将,同时也是艾瑞城的护城大队长。
这样位高权重,红极一时的家伙死了,多少会透着阴谋的味道。
不过,具体情况,还是要到了现场再做分析。
于是,我装出一副略带悲伤的表请,对哈罗德道:“请节哀。”
没想到哈罗德竟然对我嗤之以鼻,鄙夷道:“别装了,我知道你讨厌这个家伙,我其实也不喜欢他。”
“呵呵,原来你是这么想的啊,那我就不装了”我微微舒了口气,摊了摊手:“之前还怕你会产生逆反情绪呢。”
“不喜欢归不喜欢,但他毕竟是我的部下,人虽傲慢了,但办事效率还是有的”他叹了口气,道:“少了他,就少了许多轻松的休息时间。”
听他这么讲,我再次感觉到他遭遇的悲伤,那可是难得的休息时间啊,压缩了,减半了,抽条了,变成了忙碌而又繁杂的工作时间,这要是换了我,指定会抓狂个十几分钟,以表愤慨。
克拉克的尸体是在一处巷角里找到的,整个身体只有一处伤痕,在他颈部的位置,一条两寸宽的口子,很深。
鲜血淌了一地,浸湿了他半个身子,散着浓浓的腥味儿。
在他右手中,紧握着那杆与我相斗时所用的长矛,矛身上,遍布着不少深深浅浅的凹痕,一看就是长期战斗所致。
然而,就在我要将这条结论当作定论的时候,哈罗德开口了:“克拉克死之前一定遭遇过很激烈的战斗。”
尤拉了头,示意一旁候着的记录官将哈罗德的话记录下来。
我有不解:“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哈罗德指了指长矛,道:“这上面又新添了不少浅痕。”
我蹲下身,细细观瞧,却怎么也没瞧出端倪来,难道是我做冒险家还不够专业吗?
于是,我一脸懵逼得望向他。
哈罗德看懂了我的表情,并回应道:“事几天前,他曾找我帮他的长矛做包养。”
哦这就了然了。
不过,这遍布犬牙交错凹槽的长矛看起来并不像是金属打制的啊......
伸出手,我试着将长矛拿起,这才现,入手时的重量远比我想象中要重得多。
而就在这时,一旁的验尸官厉声喝道:“不许乱动,放下!”
我一怔,将手中长矛直接丢下。
哈罗德看了我一眼,笑着摇了摇头:“不专业就是不专业,没看到现场都保护起来了吗,这是为了办案能够不受到干扰,你倒好,直接破坏起现场来了。”
我无辜且带着尴尬的摊了摊手:“我又不是故意的,谁知道有这么多规矩的。”
哈罗德没再理我,而是继续和一旁的验尸官交流。
他们交流的东西很严肃,我是完全不感兴趣的,相对来,克拉克脖子上的伤口,更能够吸引我的目光。
虽然我不是专业人士,无法从尸体中读取更多的信息,但我是一个战士,一个善用太刀,常常受伤的战士,对于创伤,我还是很有自己独到的见解的。
这就是所谓的久病成医。
伤口很细,应该是受到利刃的快破体攻击,而且这利刃不会太长,当属一类。
以我的猜测,应该是凶手与克拉克战斗一段时间后,趁他不备,欺身而上,一刺入他的脖子,并迅拔出。
而且,在刺入和拔出的同时,它始终处于移动状态,也只有这种可能,才会出现深窄浅宽的划伤。
由此判断,这个攻击克拉克的刺客,一定是一个专精手法的高手,也唯有这种高手,才能在擦肩而过的瞬间,在对手身上留下致命伤害。
我没有出自己的判断,就算是了也完全无济于事,诸如这类潜藏难现的刺客,往往自身行踪对别人而言都是一个谜,况且,它的身后还有可能是参与政变的某位掌权者,这样一来,诸事就变得更加棘手了。
哈罗德似是见我面色凝重,便道:“你有什么想法吗?”
我摇了摇头,道:“没有。”
他却了头,哦了一声,语气中充满了我完全不信,你绝对有想法的味道。
我咧嘴笑了一下,相处时间不长,默契倒是培养的不错啊。
尤拉是站在我和哈罗德之间靠后位置的,她突然蹲下身,怼了我两下。
我:?
她指了指克拉克的长裤,道:“你看,那是什么?”
我顺着她的指示,上上下下打量了好一会儿,也没看出他的裤子有任何问题来,然后又转回头,用茫然的眼神回应她。
尤拉头上瞬间生出三四个井字形愤怒符号,她突然一指头戳到了我的腰间,只把我戳的一个激灵,整个人都蹦了起来,并朝着一侧歪倒下去。
幸好哈罗德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了我,才免于我直接扑街的场景。
哈罗德皱了下眉,道:“尤拉,你做什么?”
尤拉哼了一声,没有理会,而是随手指了下克拉克的裤管。
“嘛?”我揉了揉腰上被戳的位置,仍旧是一脸懵逼。
哈罗德也顺着尤拉的指向看了过去,瞧了一会儿,他突然出了一声惊疑,上前两步,蹲下身,细细看了起来,一边看,他的眉头锁得更紧。
我仍旧一脸迷茫,压根弄不明白,这是现了什么线索吗?
就在我刚要开口询问的时候,哈罗德突然回过头,与尤拉交换了一下眼神,这眼神很是严肃,同时还带着几分担忧。
“毅”哈罗德突然转向我:“我之前答应要给你金币的,走吧,我们这就回去取金币。”
“那这儿......”我刚要开口,就见哈罗德突然给我使了一个眼色。
我连忙改口道:“哦,是啊,金币价更高,金币价更高,这一次,你可得多给我一些金币才行啊!”
哈罗德吩咐了几句后,就与尤拉和我匆匆奔着公会的方向走。
他们走得很快,步子很急,好像在追赶什么东西似的,然而,我却从他们的表情上,读出了不同。
他们,都很严肃,而且,非常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