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不移,刀尖冲下。Ww W.『X』S⒉②2.
犹如古代的剑客,划出一道迅疾的疾风,直奔强大的对手而去。
我没有丝毫的犹豫,也不允许有丝毫的犹豫。
面对比自己强大的多的对手,那么只是一眨眼的迟疑,一瞬间的畏缩,都将会付出巨大的代价。
对我而言,有什么可犹豫,又有什么值得害怕。
既然无法逃出这个牢笼,倒不如用尽自己的一切力量,来一场酣畅淋漓的战斗!
啊啊啊啊!
瞬间的兴奋和紧张,令我不自觉的叫出了声来,脚步更是提升了将近一倍的度。
这是我目前为止最快的度了。
两侧的碎石、残肢如同扭曲的动画,被我抛到了脑后,一闪而过。
耳旁掠过的疾风不断传来嚎叫,似乎不甘被我这么个貌不惊人的冒险家越。
周围的一切,我已经漠不关心,眼中,只有那个巨大而狰狞的怪物,它是我这一击的目标,唯一的目标!
牛头人boss似乎察觉到了我的决心,它不再去看愣在不远处的那几个蝼蚁,而是转过巨大的头颅,眯着一双暴戾而血腥的眼死死盯着正在高冲来的我,眼鼻间的肌肉微微压缩,皱起,好像正在享受我所施加的压迫。
巨大的身体下压,一双肉拳张开,三根粗大的手指用力地压在地面,粗壮而劲爆的大腿牢牢地绷紧,蓄力,接着,是再一次的冲撞。
这一次,它认真了。
硕大的身体如同射出炮膛的巨型炮弹,以更快的度朝我冲了过来。
它的头向前,粗大而又尖锐的犄角对着我,好像两枚安装在炮弹上的穿甲弹,撕开面前的空气,带着锐利的尖啸,朝我刺了过来。
啊啊啊啊!
我的嘴角莫名的裂开,露出了一个近乎狂热的笑容。
来吧来吧来吧来吧!
双手高过头,手中的太刀高高竖起,藉由着我最大的度和最强的臂力,狠狠的斩了下来。
划开对撞的气流,如同一道虚幻的月牙,狠狠地砍在牛头人boss尖锐的硬角上。
那触感,犹如砍到了坚硬的岩石。
嘣的一声钝响,刺的我双耳紧,头皮麻。
紧接着,手中的太刀自接触的位置,断成了两段。
前半段太刀伴随着钝响,在空中打了十几个转,才失去了上升的趋势,掉落到地上。
后半段太刀,连同刀柄,都留在我的手中,看长短,和一把匕不相上下。
啊咧?
看着手中的断刀,我眉角抽动,彻底无语,只能在内心中崩溃的大叫:豆腐渣工程害死人啊!
被我一刀的力道所阻,牛头人boss的度缓了下来。
虽然缓了不少,可剩余的冲撞力仍能够将我撞成内伤。
不过,这还算好的,毕竟我的力量等级是d,而身体的强度也是由力量的等级来决定。
如果换成力量等级不高的一般冒险家,或许会被撞成一幅壁画,我指的是如同烂泥般黏到墙上的那种。
抬起手臂,我的呼吸变得急促,准备迎接这记沉重的撞击。
突如其来的,从侧面,飞来一枚淡白色的法术飞弹,打在了我的身上,呯的一声炸开。
爆炸的威力很一般,却足以将我从boss的面前炸开。
在身体浮空的瞬间,我的目光扫到了射出这枚法术飞弹的贾斯琳,她正收回手中的法杖,眼神微微变动。
我能清楚的感受到她救我的意图:救我,抹去了之前的人情,同时也向我报一脚之仇。
估计这颗法术飞弹没有留手,是全力。
该怎么表达现在的感情呢?
我想了想,还是应该感谢她。
毕竟,这种程度的法术飞弹只会炸伤我的皮肤,却不会伤及我的肌肉和内脏,相比较boss的冲撞,简直是占了大便宜。
虽然的确很痛。
我滚了几圈,爬起身,检查了下被法术飞弹炸过的左肩。
皮破了,溢出几滴淡红色的血珠。
贾斯琳有些诧异的看了我一眼,似乎并没有想到,我会像没事儿人一样站了起来,仅仅只在肩膀上炸出几道轻伤。
见我没事,昆西示意叫我过去,和他们抱团对抗boss。
可是,我现在却没有那个心思。
手中的断刀不能用了,不仅仅是因为短,更是因为它不够锋利,不够结实。
什么大师设计,优良质地,神使开光,斩金折玉,都是吹牛,一用都没有,真到了硬碰硬的时候就掉链子,我诅咒他出门踩****,拉稀不带纸。
一边恶毒的诅咒,一边趁着boss的冲势未停,四处乱瞅,看有没有爆出来的刀剑之类的武器。
连扫三四遍,也没找到一武器的影子,我内牛满面:“总听有爆魔法武器的,我怎么到现在都没见过一把啊,不带这么玩的!”
我险些仰天大叫。
不过鉴于形势危急,我收起了这个冲动,因为牛头人boss已经停下了脚步。
转过身,这一次,它没有砸地,也没有继续冲锋,而是迈开一对大蹄子,沉重而有力的朝着昆西的方向走了过去。
“迂回,迂回战术!”
昆西面色凝重,指挥着手下,用战术对抗即将到来的威胁。
依芳和贾斯琳两个妹子率先一左一右的分开,并快的向后退去,将队形向着boss的反方向扯开一大段距离。
昆西和柯克两个战士,握着骑士剑,相距不到四步,看神情,好像即将就义的烈士,一脸的悲怆决绝。
害怕就一边跑一边打,偏要装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怎么看怎么觉得滑稽。
我叹了口气,丢掉了手里的半截太刀。
这下好了,连武器都没有了,还打个屁!
没有心思去看昆西和柯克两张快要被吓绿了的脸,垂头丧气的用力踢了一脚地面上的碎肉。
当。
一声闷响。
我的脚狠狠踢在了碎肉下的一块坚硬物体上,痛得我抱着脚险些流出眼泪。
蹲下身,我用力的掀起血腥油腻的大块碎肉片,这才现,它的下面,是被砸成了铁皮三明治的卢克。
而卢克仅剩的那只还算完好的手里,仍握着一根短矛。
短矛比我的太刀略长,矛头差不多有四十厘米,入手感觉坚硬冰冷,略带韧性,一看就是好钢打造,比我的太刀不知道好出多少倍。
抽出短矛,握在手里掂量两下,比太刀略沉,却非常合手。
不禁心中暗喜。
回过头,望着步步紧逼的牛头人boss,心道:“还好有这个,终于不用捧块石头跟它拼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