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好了她的弟弟,我问:“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女孩儿茫然的望着我,眼里仍是挥之不去的忧伤,看来尚未从失亲之痛中回过神儿来。『 Ww W.XS⒉②2.
但饭要吃,水要喝,生活还得继续,所以,这个问题,是想躲避也躲避不了的。
她呆呆的看了我一会儿,懦懦道:“我......我不知道。”
也对,一个女孩儿,看起来不过十一二岁模样,与莉莉相仿,正是赖在信赖之人怀中撒娇的时候。
只不过,莉莉有洛基,有我们大家,而她,就只有一个弟弟,还死掉了。
在决定结果之前,我有足够的耐心等待她的选择。
突然,耳中听到一阵咕噜噜的轻响。
看着女孩儿惊慌失措的眼神,我微笑道:“饿了吧,走,先带你吃饭去。”
女孩儿顺从的跟着我来到餐馆,我拿起一旁的菜单,递给她:“你看看,喜欢吃哪个?”
女孩儿怯怯的接过菜单,始终不敢翻开,睁着一双大眼睛,始终在打量着我,时不时还会瞄到旁边桌上的喷香饭菜,心翼翼的咽口口水。
见她始终不肯答话,我只好拿回菜单,翻开几页,将看起来相当美味的菜品都了一遍。
接着,我问侍者:“你们店里的特色菜都上来一份吧。”
侍者顿了一下,道:“先生,这么多菜,你们能吃的完吗?”
“没问题”我微笑道,心里为侍者的话赞。
没多久,一盘盘散着诱人香味儿的饭菜端了上来。
从第一道菜上来的时候,女孩儿就大口咽了下唾沫,可怜巴巴的望着我。
我差被她的表情萌到,冲她了头,道:“吃吧,随便吃,不会有人和你抢的。”
她试探性的伸出了筷子,夹了一根菜茎,又迅的收了回去,放进嘴巴里,一一的嚼了起来。
嚼着嚼着,眼泪突然流了下来,接着,咧开了嘴,冷不防的哭了起来。
这时,正值午后,饭店里的人还是不少的,突然听到哭声,一个个转头,望向了我们这桌。
我完全不在乎周围人的目光,而是关切的问:“怎么了,有哪里不舒服吗?”
女孩儿一边哭,一边摇着头,却始终不肯一句话。
“是不是想弟弟了?”我又试探着问。
她咧着嘴,了头,泪水滴答滴答的落个不停,好似断了线的珍珠。
我默然,摸了摸她的头,安慰道:“放心吧,你的弟弟一定在创世之神身边快乐地生活着,那里,没有忧伤,没有痛苦,没有饥饿,每天,都能睡上软软的,盖上暖暖的被子,吃上喷香的饭菜,而且,他会一直在天上保佑着你的,看到姐姐哭,他会难过的,我们不哭了,好吗?”
女孩儿一边抽抽搭搭,一边头,用一双脏兮兮的手,不停的擦拭着脸颊。
这时,身边传来了一个冒险家不爽的声音:“哭什么哭,哭什么哭,还让不让人吃饭了!”
我转过头,歉意道:“对不起,非常对不起,她刚刚失去了弟弟,心里不大好受,还请你多多见谅。”
那个冒险家明显是喝醉了的样子,瞪着一双不满红血丝的眼睛,恶狠狠的瞪着我:“你特么算什么东西?嗯!”
“这个......这位先生,还请你话干净一些,这里有孩儿......”
他粗鲁的打断了我的话,怒叱道:“就特么一乞丐,还特么有资格来这里吃饭,给我特么滚出去,滚出......”
他的话没有完,声音就停住了,随着他的人头,一起落在了地上。
突如其来的变故,令他的同伴们惊悚莫名,或许我能明白他们惊悚的原因:艾瑞城虽然可以当众杀人,但毫无征兆,随手就把人杀了的,还是很少见的,尤其,这里还是执法的重区。
我漠然的看着地上的人头,那对眼睛还没有瞑目,或许,他至死都不敢相信,我竟一句话都不,直接把他的命送还给创世之神了。
“杀,杀人了!”
某位食客尖叫一声,瞬间,饭店的客人直接乱成了一锅粥,直接绕开我,朝着前后门的方向蜂拥。
我完全不理会这群四散奔逃的食客,而是淡漠的在掉头冒险家伙伴的脸上扫来扫去。
没多会儿,一队着装整齐的冒险家就冲进了饭店,将我们团团围住。
接着,一个全副武装的男人走了进来,是哈罗德。
看来他今天在无功而返之后,又当起了护城总队长。
呃,不对,护城总队长本就是他的老本行,他这叫重新归位。
哈罗德环视一周,看到地上的尸体和鲜血的时候,不禁皱了皱眉,但在看到持刀的我时,无奈的叹了口气。
只是这一个举动,我看到断头冒险家的几个伙伴,脸色变得异常难看。
哈罗德挥了挥手,道:“带走。”
护城队的人很懂事儿的将断头冒险家的同伴们捆了起来,押了出去。
接着,哈罗德对其他的人道:“你们都忙去吧。”
“是!”
其他护城队成员齐刷刷敬了个礼,就匆匆离开了。
哈罗德拉了把椅子,坐到我对面,一副头疼的样子,道:“这个你打算怎么处理?”
“那就要看抓走的那几个人嘴牢不牢了。”
“嗯,如果牢,怎么样?”
我收起刀,坐下,道:“牢,自然就当作一切都没生过,那个人家人的抚恤金,我帮着出了。”
他了头,又道:“如果不牢呢?”
我耸了耸肩,道:“很简单,我会把知情者全部杀掉,连同他们的家人和朋友,当然,如果有必要,我会把他所在的公会一并剔除掉,这样一来,我不仅可以活动活动筋骨,还可以省下不少抚恤金。”
“如果他所在的公会是一个中大型公会呢?”哈罗德又问:“如果公会里面有高手呢?比你还强的那种?”
“任何人都有吃饭、上厕所和睡觉的时候”我淡淡道:“你呢?”
哈罗德突然打了个寒噤,叹了一声,道:“还好我们不是敌人。”
“其实我们可以成为朋友的”我微笑着道:“因为我们有一个共同的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