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鲁卡斯语气不善,我顿时醒悟,是我太过失礼,竟在震惊之余,问了不该问的问题,触碰到它的敏感之处,实在是罪过罪过。
当下,我连忙道歉,以示真诚。
鲁卡斯见我态度诚恳,也没过多计较,只是又重复了一遍之前的问题。
为了博取它的好感,我将自己的身份与此行目的,尽数坦白于它。
鲁卡斯很惊讶,它没想到我竟然是受邪龙斯皮兹的托付来此。
“斯皮兹大人极少信任人类,尤其是像你这种拥有妖精血统的人类。”
这话啥意思?
为什么要带上‘尤其’二字,难道说,邪龙斯皮兹和妖精之间还有什么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不成?
“那个......”我迟疑数秒,还是决定道出心中疑惑:“斗胆问您一下,邪龙斯皮兹......大人是不是和妖精族有什么矛盾?”
鲁卡斯拧眉想了好久,才缓缓道:“本来,这件事情算是斯皮兹大人的密辛,一般只会流传于龙族之间,但看在你与陛下是朋友的份儿上,告诉你也无妨。”
它稍稍思考了下,继续道:“其实在陛下驾临和风大陆之前,曾派遣三位大人来此探路,第一位是狂龙赫兹大人,第二位是冰龙斯卡萨大人,第三位便是邪龙斯皮兹大人......”
“等等!”我出言打断,立马引起鲁卡斯一阵不满,我连忙道歉:“很抱歉,鲁卡斯领主大人,我只是突然听到了一个极为熟悉的名字,一时没办法控制自己的感情。”
鲁卡斯凝视我数秒,沉声道:“是哪个名字,让你感到熟悉?”
“冰龙斯卡萨”我道。
接着,我将所有与斯卡萨有关的事情,统统对它说了一遍。
听罢,鲁卡斯脸色顿时凝重起来:“你口中描述的冰龙斯卡萨,很像是真正的斯卡萨大人,不过两者的实力相差甚广,斯卡萨大人的吐息,能在刹那间,将一座数百米的高山冰封,对上它,如你这样弱小的人类,是没有存活下来的可能。”
它呼了口气,道:“或许你见到的那个冰龙斯卡萨,与斯卡萨大人只是名字相同。”
“那你的脸色为啥突然变得这么凝重了?”我不解道。
“你说那个名为斯卡萨的人类,是在死亡之后,才化为冰龙的,是这样没错吧?”
我点了点头。
“正是这个原因,令我十分不安”鲁卡斯道:“陛下在统治天族时,曾阅览过他们珍藏的历史文献,里面就有将人类变为其他物种的试验,陛下认为这种试验拥有不稳定的力量,稍有不慎,必会引发灾难,于是将相关的历史文献尽数焚毁,只是没想到,这门知识,竟然还是被传承了下来。”
“历史文献可不仅仅只有一套”我道:“几乎每个种族、每个国家手里,都握有内容相似的历史文献,只是这些文献中的绝大部分,已经被专家们确定为失传的古迹。”
“既然有人能使用出这门技术,就说明相关的历史文献并没有失传,只是被收藏起来,秘不示人”鲁卡斯咬了咬牙,道:“陛下高瞻远瞩,只需一遍便能看出历史文献中蕴藏的,能引发灾难的内容,人类即便没有陛下的卓越见识,也想来也差不了太多,不管怎么说,你们倾数千人之力,便制造出了足以重创陛下的傀儡机甲,既然有这份聪慧,应该也能看出历史文献中蕴藏的灾厄之力才对啊!”
“关于这一点,很抱歉,包括我在内,绝大多数人类并不是你想的那样聪慧”撇撇嘴,我继续道:“绝大多数人类,永远也意识不到灾厄会不会到来,他们只知道一味的追求自我,只要对自己有利,只要能让自己的人生变得更加安逸,只要能让自己的实力提升到最强,只要能凌驾于别人,那么即便会导致世界毁灭,他们也在所不惜。”
轻叹一声,我道:“人类啊,就是太贪婪,就拿我说吧,本来只是接受了斯皮兹的建议,来天空之城走一遭,历练一下实力,同时也弄清楚一些我尚未可知的真相,但是呢,自从来到这里之后,我就对里面的诸多物品产生了浓厚的兴趣,譬如说这个”
我摸出装满水的水晶球,展示给鲁卡斯看。
“这是天空之城泉水”鲁卡斯道:“原本是一种盛产于龙族领地的魔法泉水,能够补充魔力值,效果挺不错的。”
“有啥副作用没?”我问。
鲁卡斯摇摇头。
小心翼翼的将水晶球收好,我打开了袋子,取出红翼龙。
“真惨”望着昔日的同伴,鲁卡斯发出了感慨:“你为什么要砍掉它的脑袋?”
“除了细弱的脖子,我实在拿它坚硬的鳞甲没辙。”
看着我无奈的表情,鲁卡斯深叹口气。
“还有这个”我摸出黄金巨人的晶石。
“这是陛下从人类那里学习来的傀儡制造技术,通过自己的改造,制造出来的傀儡战士,你手中拿的是黄金巨人的那枚吧,很不错,竟然能干掉主人特殊制造的几个黄金巨人中的一个,看来你的实力并不弱。”
“谬赞了”我尴尬的笑了笑,将干掉黄金巨人的过程说给它听。
鲁卡斯听罢,嘶声大笑不止:“你可真是个有趣的人类,不过也只有你们人类才会想到这种战胜敌人的办法吧。”
大笑过后,鲁卡斯有些忧心道:“照你的描述,怕是无法战胜黄金妖使普拉塔尼的。”
“我没打算刚见面就拼个你死我活”我道:“我打算先和它谈谈,看能不能给暴龙王巴卡尔个面子......”
不等我说完,鲁卡斯就打断道:“你这种投机取巧的办法,在面对塞伦和我的时候或许行得通,但普拉塔尼不同,它没有属于自己的思想,只是一味的遵照陛下的指示行事。”
它顿了顿,继续道:“陛下最后一次给天空之城下达的指令是杀死一切入侵者,所以,你是没法和它沟通的,除非你干掉它,或是被它干掉。”
“......可我并不想被它干掉”满头黑线的我,一脸苦逼道:“要不你帮我想想办法?”(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