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对!
这不是一块普通的板砖!
它也不是一块简单的板砖!
迎着劲风,我甚至能嗅到它上面散发的淡淡杀气,这是寻常板砖所不具备的!
身形暴退,同时眯眼一瞧,登时心中大惊!
我艹!
这还真特么不是寻常板砖啊!
这是一块,方方正正,亮白如银,精钢打造的钢砖!
这玩意儿要是糊后脑勺上,效果会比板砖出众一百倍!
举刀相迎,刀砖相碰,当啷一声,我被震得连连后退,她也被震得手臂后仰。
待我俩都恢复了状态,同时往对方武器上一瞅,不禁异口同声:“好结实的的板砖(太刀)。”
直太刀自不必多说,因为有了杀意的加护,只要不是碰上阿喀琉斯之类顶尖冒险家,都不会损耗分毫。
街霸手中那块钢砖,却也是光亮如银,毫无纹痕,想必刚刚一刀完全被其上附着的白色光芒抵挡,并没有命中本体。
街霸咧嘴,露出一抹挑衅般的笑容:“竟然能用太刀挡住我的砖袭,果然有两下子,怪不得能走到这里。”
我嘿嘿一笑,以牙还牙道:“彼此彼此,你也很牛b,接连几招,让我都惊出了一身冷汗。”
“才一身?”街霸遗憾地摇了摇头:“我还以为你都快吓尿了。”
她说得对,特么刚才那招真就差点吓尿了!
明晃晃、亮晶晶的钢砖啊,谁能想得到?!
之后,我一刀,她一砖,再度展开肉搏战,打得不亦乐乎。
正待我们打到火热之时,斜楞楞一条人影闪过,余光一瞄,啊咧,是比利,这小子是什么时候醒过来的?
就见比利一脸怒容,势如猛虎,双刀高举,朝着街霸一双手臂就砍将下来。
面前街霸也是一惊,她想要回身抵挡,却又挪不出多余的手,登时面色一凛,眉目同时拧作一团。
恰在此时,一手持短矛的战士猛的蹿出,矛身一隔,挡住双刀。
一霎时,我们的目光统统集中在那人身上。
使矛冒险家舞了下短矛,道:“一打二,有点力不从心吧?”
“废话!”街霸毫不客气,骂道:“这个使出黑红气雾的人堪比褪变之后的实力,再加上个阴险的双刀战士,怎么打!”
“我阴险?”比利一脸懵逼,之后怒容更甚。
“他阴险?”我也是一脸懵逼,相处这么久,头一次听人说比利阴险的。
然而,这个问题注定是没有答案的,因为......我们分别开干了。
每一个竞技场的场地都很大,主要是为了方便灵活多变的战术施展,当然,也有其他一些原因,譬如单挑。
我和街霸,比利和短矛战士,两对战场自由人各自寻了个能够自由施展的空地,开启互殴模式。
街霸的招式简直暴力,实力也强悍,我几乎用尽了所有的集中力与之战斗,方才勉强维持不输不赢的局面。
压根没机会分神去关心比利那边。
但单是听比利那边战场的金属碰撞音便能得知,那边也必定打的是如火如荼。
真难为他了,刚刚清醒不久,又要被卷入激烈的战斗,这简直就是残忍,但没辙啊,赛场如战场,挺多时候都是事不由己。
一边这样想,我一边又闪开一记钢砖糊脸。
听着劲风在耳边擦过,我心中大呼:真特么险。
我处境凶险,街霸也好不到哪里去,在我完全没有套路的招式笼罩下,街霸根本是一脸懵逼,她和我一样,都极其小心着对方可能突然发出的奇招。
毕竟,我俩都是不按套路出招的冒险家啊!
“你这刀法是跟谁学的?”肚子上又多了一道口子之后,街霸不爽道。
“自创”我道,同时反问:“那你这套招式跟谁学的?”
“废话!”街霸道:“当然是自创,不然还能是什么,你见过除我之外的第二个街霸?”
“暂时还没见过”我道。
“那不就得了!”街霸不爽道:“这个职业千万人中才出一个,不自己摸索,怎么特么的变强?”
“有道理”我一边点头,一边又刺出一刀。
街霸也不含糊,一钢砖拍下,打空了,怒视好像苍蝇一样躲来躲去的我:“反倒是你,为什么不去学院学习专业战斗技巧,反而要靠自创?”
“学习专业战斗技巧的话,早被你用钢砖撂倒了!”我不屑道:“还有可能会纠缠到现在吗!”
街霸一怔:“哈,你说的也有道理,看来你也不傻嘛。”
“你丫才傻,你全家都傻!”我回道。
“你这臭小子,睚眦必报?”街霸怒道:“怎么这么不绅士,不懂得谦让女士吗?”
“谦让女士?”我嘴角抽搐:“你看看你除了性别以外,哪一点还像个女士,简直比暴龙都可怕!”
“暴龙?”街霸再次一怔,貌似和风大陆并没有这种生物。
我举刀格挡,同时解释道:“哦,所谓暴龙,就是一种极其残暴的生物,平生最大的乐趣,就是追着弱小的生物不放。”
“你可不弱小”街霸道:“你看起来还没褪变,但实力却和褪变的我有一拼,这还能叫弱小?”
“我只是打个比方。”
接着,又是一钢砖袭来,吓得我连忙躲闪。
就这样你来我往打了七八分钟,我俩俱是累的呼呼直喘,倒不是说体力消耗多少,而是精神压力太大,你想啊,一个等级虽然没到褪变,但实力却远超褪变很多的家伙,他的刀,你敢硬接吗?
另一边,一个等级超越褪变,实力也同样远超褪变的暴力分子,她的钢砖,敢不躲吗!
最关键的重要点是,俩人从始到终,就没按照套路出过招,能不累吗!
但是,即便累成狗,我依旧没打算放弃战斗,她也是。
一个直太刀继续呼呼直砍,另一个钢砖继续呼呼乱拍,眼下,比的已经不再是狠和猛了,而是谁的体力更强,精神力更抗压。
又打了几分钟,我俩累得比狗都特么狼狈,终于,停下手,一人一边,后仰坐地,稍作休息。
一边呼呼狂喘,一边转向比利那边,这才发现,那边早已结束了战斗,持矛战士胳膊腿都是刀伤,躺地上一动不动,比利也和他差不多,浑身上下多处眼儿,正缓缓淌血,虽不致命,但也绝对没有再战之力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