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对政治不甚了解,但我也不傻,知道精灵女皇很需要我这个维奇堡长老的身份,虽然现在可能用不到,但将来一定会用到,毕竟,战争的火星已经开始迸溅。
精灵女皇思索片刻,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尊重地精小队的选择,并不会强迫他们去做什么,是这个意思吗?”
我点头:“是。”
“那这样吧”精灵女皇道:“我不需要你去命令,而是替我转达我的想法,你就说,我希望地精协助小队可以帮助月光城建设科技力量,可以吗?”
我再次点头:“可以。”
“嗯”精灵女皇又道:“在你转达完毕我想法的同时,我希望你能将自己的身份职位也一并说出,这样可以吗?”
“......可以。”
直到这时,我才明白精灵女皇的计划。
要我帮她转述想法,就是为了能够引起地精协助小队成员的注意力,同时消减他们对精灵女皇想法的抵触情绪。
再者,精灵女皇要求我说出自己的身份职位也是为了再次加强协助小队成员的认同心理。
她这一手,无疑是给自己的想法上了个二重锁,既保险又不好拒绝。
可以说,只要我不明确表态不帮助精灵女皇的话,地精们就绝对找不到拒绝的借口。
而我因为身份与立场原因,也不好直接发出拒绝声明。
如此一来,协助小队给月光城打工这件事就成了板上钉钉的事情了。
说真的,有点烦,我浑然没想过地精们竟然会因为这件事情将要为月光城打工,总觉得有种他们被我坑了的感觉,不过若认真算起来,真正坑了他们的人不是我,而是妖精族长。
我不太理解,为什么妖精族长不让地精们仍旧待在那处空间之中,反而将他们带了出来。
想要弄清楚这个事情的原因,就只能亲口去问妖精女皇了。
在答应帮精灵女皇转达想法之后,女皇表示很满意,之后我们又随便扯了几句话,我就告退了。
除了精灵女皇房间,我找到一名值班的侍女,在侍女的带领下,我很快来到妖精女皇的房间。
推开大门,只见妖精女皇正坐在桌前查阅文件,见我来了,她先开口道:“是小毅啊,找我何事?”
我关上门,快步走到她对面,坐下,开门见山道:“女皇奶奶,为什么要把地精们也一并带出来?”
妖精女皇呵呵一笑:“不叫族长奶奶,叫妖精奶奶了?”
我一怔,道:“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嘛,您现在是妖精女皇,我自然要称呼您为女皇奶奶了。”
“我并没有责怪你”妖精女皇道:“我只是听习惯了族长奶奶,突然换成妖精奶奶有点不适应。”
我:......
“好了,言归正传吧”妖精女皇道:“我之所以把地精协助小队和他们的傀儡一并带出来是有原因的,我创造的那个空间,在我离开之后,就会自动消失,重新被土填平,你该不会希望地精协助小队的成员和傀儡统统被深埋地下吧。”
“不,我并不希望”我连忙摇头,而后道:“听了您的解释,我明白了。”
“明白了就好”妖精女皇道:“刚才你去阿娜丝塔那丫头的房间了吧?”
“您知道?”
“我当然知道”妖精女皇微笑道:“别忘记了,我曾经也是这个皇宫的主人,自然也拥有只属于我自己的情报部队。”
听到这话,我不禁惊愕道:“才搬来不到一天工夫......”
“我是那种打无准备仗的人吗?”妖精女皇站起身,飘在半空,道:“早在阿卡哈维第一次露出凶残之相的时候,我就开始为这一天做准备了。”
“第一次露出凶残之相?”我问道:“那是什么时候的事?”
“那是在他四岁那年,毫不留情扭断了一只小鸟脖子的时候”妖精女皇淡淡道:“恰好看到那一幕的我可以肯定,他将来一定会成为一个非常可怕的存在,甚至可能会危及到我妖精族。”
“这么久之前的事情啊”我啧啧道:“真不愧是深谋远虑的女皇奶奶啊。”
妖精女皇泰然接受我的恭维。
接着,我又道:“说起阿卡哈维,女皇奶奶,不知您是否知道,昨天,他在皇宫大厅中出现过一次。”
“什么!”妖精女皇微微一怔,道:“你说他曾出现过一次,你是怎么知道的?”
“他主动找到我,并和我谈了几句话”我如实道。
“说了什么?”妖精女皇语气淡然,似是并不在意,然而,她眼神中的那一抹焦虑却出卖了这一切,她很在意,虽然还不到迫切的程度,但她的确很在意。
我略微思索一下,道:“他叫我不要插手他的事,而且他还夸奖了我。”
“夸奖了你?”妖精女皇不解问。
“是的”我道:“他说他低估了我,没想到我竟然能说服他的傻妹妹,当着族人的面细数他的罪责,还把他当成通缉犯对待,对了,他还说我是一只虫子,一只带有致命剧毒的虫子。”
“呵”妖精女皇轻笑一声:“还真是有他的风格,都这么多年过去了,依旧狂傲、自以为是,不过,有一点很出乎我的意料,我原以为这孩子一次又一次受你打击,应该对你恨之入骨,同时也心怀畏惧才对,但没想到,他竟然会混入场地,主动和你接触。”
“如果我在他的立场上,我也会这么做”我淡淡道:“与其担惊受怕,不如直面对手,贴近他,感受他,这样才能不至于被负面情绪左右,就如阿卡哈维所言,我就是一只毒虫,一只虽然渺小,却足以将他杀死的毒虫,但相对的,他对我来说,也是一只毒虫,一只同样也能杀死我的毒虫,当两只毒虫碰到一起,只会有两种结果,一种是只有一个存活下来,另一种是两者皆亡。”
“你觉得,你和他之间,谁的胜算更大?”妖精女皇问。
“应该是他”我道:“与他相比,我的顾虑太多,我有一群家人,而且每一个对我都非常重要,我虽然明知这些都极有可能会成为牵制我的因素,但我却无法舍弃任何一个,这是我的逆鳞,是我最致命的弱点,一旦被抓到了,我或许会输得很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