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房子都翻遍了，找不到人。电话也打了好多通，都是关机。

可屋里子还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对于经常接触的他来说，并不陌生。

找不到，他来到郁小瑜身边。

她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看硕大的屏幕播放的鬼片。

眼神呆涩，一只手里拿着薯条，一只手机械的抓起塞进嘴里，然后咀嚼。

哪怕鬼片上情节很可怕，她眼睛眨都没眨，脸上带着死得平静和僵硬。

“你不是很怕看鬼片吗？我给你关了。”

葛霄看不下去了，他记得她以前胆子很小，一看这种东西就躲在他怀里，把眼睛闭得死死的，耳朵也用双手捂住。

他不在的这三年，她就是这么过来的，想想心里还是有点心疼。

在他身子走过去准备关掉的时候，她转了头，那双失了当初神采的眸子扫了他一眼。

指着不远处的很大的冰箱说道：“你要找的文件我帮你放在冰箱里面，你太久没回来，我怕它放在外面会冻坏。”

然后她整个人又开始看鬼片，嘴巴里机械的包满了薯片。明明已经塞不下了，她还是不停在往嘴里放，很多从薯片从嘴里掉下去。

她像是没感觉，整个人像丢了灵魂只剩的躯壳。

葛霄顺着她指着的冰箱走去，整个豪宅很大，所以家具电器也买得很大。

枪杀过无数人的他竟然手抖了，定下心，猛得打开冰箱门。

瞳孔瞬间缩小，里面的场景让看惯了血腥场面的葛霄胃里都忍不住一阵翻滚。

周娜娜的尸体被分尸，最宽的那一层摆着她的头颅。眼睛瞪得大大的，还是死前的惊恐，可脸上被刀划得稀巴烂。

五官被切下，在头颅旁边依次摆着鼻子，眼睛，耳朵和舌头。

最可怕的是，郁小瑜将这些分开的一个个都摆放的整整齐齐在里面。

下面的几层都是她的双手双脚，胳膊大腿和身体，最下面的是个抽屉。

他还是打开了，里面装的是她的五脏六腑包括他的孩子，都已经有了形状。

“你疯了嘛！”

葛霄终于忍不住大吼一声，他真的不敢相信。曾经那个他捧在手心好好保护，那个单纯如白纸的郁小瑜怎么会变成这样。

她没有转过身看他，仍旧坐在沙发上看着屏幕上播放的鬼片。

“文件找到了，那你回去继续开会吧。”

语气从始至终都很平常说话没有区别，可这样葛霄越肯定她是疯了。

他大步跨了过来，一把将她往嘴里机械塞着手里的薯条打翻在地，可郁小瑜只管的蹲下来捡起撒落一地的薯条，完全不看他。

葛霄直接抓起她的肩膀将她提起来，拼命摇晃她瘦弱的身躯，在她耳边大声叫着：“你告诉我，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之前那么善良的你哪去了，你怎么会变得手段这么残忍！”

他在嘶吼，他在愤怒。

他更不明白，郁小瑜怎么会变成杀人还能坦然无事的模样。

她一直呆涩平淡的脸庞笑了，先是“呵呵”的小声笑着，声音越来越大，变成哈哈大笑的癫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