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还跑得了吗?”
“不!”古唯川眼睛赤红疯狂的喝道,“有真骨就了不起吗?我也有!千血让他见识见识你的厉害!”
“幽冥嗜血舞!”
只见,千血幽冥剑止住了颤抖,剑身上仙道符文流转崩碎,一股幽冥的气息喷涌而出,将古唯川层层笼罩。
古唯川手提殷红如血的长剑,宛若来自幽冥地狱的嗜血神魔,周围的黑色的幽冥魔气,化作一头面目丑陋,凶恶的狴犴,咆哮着杀上丁雨。
丁雨左手在天罪魔枪上一抹,顿时,留下一道血痕,喝道:“看你的幽冥嗜血舞厉害,还是爷的逆鳞旋龙杀强悍!”
“天罪魔枪,逆鳞旋龙杀,给老子削了他!”
“吟”
只见,丁雨手中天罪魔枪,身上万千逆生鳞骨顿时一起飞出,化作一团如雪的旋风,缠绕住那头面目丑陋,凶恶的狴犴。
“嗷嗷”片片鳞骨宛若点点利刃一般,一刀刀生剐着狴犴黝黑的身躯,疼的它嗷嗷直叫,没多久那狴犴便化作一团黑色的魔气烟消云散了。
“呼呼”
古唯川紧握千血幽冥剑,浑身浴血跪在地上,那幻化作如雪旋风的天罪魔枪,没有一丝停顿的意思,径直扑向他。
“啊!不!你不能杀我!!我是采天宗少宗主,你想要被采天宗神形俱灭吗!”
古唯川见那团宛若魔鬼的惨白旋风向他扑来,吓得几乎魂飞魄散,他从来没有觉得死亡居然离他这么近。
“呔!谁敢伤害古少主!!”
丁雨也不管何人呼喝,连忙催动天罪裹住古唯川,就拉着他往佛境灵墟飞遁。
“啊!疼死我了!丁雨,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啊”
天罪一路回旋,一路抛洒着古唯川的元神碎片,径直遁入佛境灵墟之中。
“好胆!丁雨是第一个敢在我面前杀人的!”
只见,空中闪过几道星芒。片刻,轮回阁长老观自在挥舞着三丈左右紫金羽翼,出现在丁雨的视线之中。他那散发着浓浓的杀意,竟让丁雨的灵魂晶核为之一颤。
丁雨瞳孔一缩,心中暗道:卧槽!这人是谁?怎么会让我有种心悸的感觉。既然已经杀了古唯川,还是先避避风头比较妙。
想罢,丁雨扭动身形,运转紫霄穿云术,背后浮现出紫霄青玉鹤的身影,宛若炮弹一般,向冲云霄!
“哼!在老夫面前也敢跑!”
沐黯、沐易天发觉丁雨要跑,眼中露出欣喜的笑容,厉声喝道:“弓箭手准备,一息十箭,不惜代价,给我射死他!射死他!”
轮回阁长老观自在背后的紫金羽翼一挥,三两下便赶到丁雨的面前。
“小子!胆敢击杀采天宗古少主元神,我上三教同气连枝,今天我就替采天宗少主报仇……”观自在见丁雨停下不跑了,在空中一步一语的走到他的面前,不屑的说道,“你就是丁雨?没什么神异的地方,不过如此而已。”
“你认识我?”
“我不认识你,不过是吾教圣女比较推崇你罢了!”观自在身上的威压不断增强,说道,“我倒要看看圣女口中的绝世天骄究竟长得什么样子,让圣女处处替你说话,不惜顶撞忤逆阁主!”
“是她!轮回阁魔女观晴柔!她跟你是什么关系?”
“哼!告诉你也无妨,我是圣女的族叔!还有胆敢再提魔女一词,我现在就把你碎尸万段!”
“哼!有本事现在就杀了我,耍什么嘴皮子?”
“杀你跟捏死一只蚂蚁没什么区别,别以为圣女一直袒护推崇你,我不敢杀你!”
“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我跟她不熟!我现在就要走了!若再敢来追就别怪我下手无情了!”
“哈!这句话应该是我说的吧!”观自在仿佛是被丁雨气了一样,假笑了一声,说道:“今天我倒要好好领教一下!”
“丁雨哪里逃!”
这时,沐紫阳的声音从下方传来,一枚枚镔铁长箭也随即呼啸而至。
丁雨面沉如水,心中低落到了谷底,暗道:一个观自在就已经很难对付了,现在又来了一个武道九重天的沐紫阳,再加上身后的不断收缩包围圈的追兵,他有种被压得喘不过气来的感觉。
“啊”他仰天长啸将心中积攒的郁闷之气全部呼喝出去,真是天要绝我啊,贼老天,你给老子擦干眼睛看好了!我不服命!我不信我就这样被这群宵小围杀!等我杀出重围,定要这须弥幻境被鲜血染红,定要临仙城大沐皇朝就此除名!
只见,丁雨身上散发着滚滚煞气,几乎要凝结成浓浓的黑烟,一拍手中一丈七尺三寸五分的天罪魔枪,一个猛子扎进地上的包围圈。
他将手中天罪舞得密不透风,宛若虎入羊群一般,顷刻间,便斩杀了三名五重境界的追兵,浑身浴血,面目狰狞,手中天罪魔枪透露着兴奋的嗜血红光,不断向包围圈薄弱的地方杀去。
那境界低微的追兵将丁雨团团围住,宛若不怕生死的玩偶,不断的有人死去,不断的有人替上。
丁雨不管不顾,招招致命,身后大道编程阁拔地而起,洒下点点金光护佑他的身躯,阁楼周围的秩序之链不断挥舞着,将濒死的追兵连人带灵根一同拉进炼骨海,变作永不停息的精纯真元反哺给早已疯魔的丁雨。
飞在在空中的观自在眉头一皱,跳进战圈之中,手中紫金九齿噬月刀挡住了丁雨的天罪魔枪。
周遭的追兵刹时感觉一阵轻松,纷纷向后撤步,远离这个发疯的煞星!
“你够了!这样滥杀无辜,难道你心中就没有一丁点的悲悯么?”
“少给我猫哭耗子假慈悲!你敢说你没有杀过人?你敢说你杀过的每一个人都是罪有应得?”
“我……”观自在竟无力反驳丁雨的话,是啊,他纵横大荒数十年,所杀之人何止数百,其中又有多少无辜之人,就连他也记不清楚了。
那观自在不愧为武道九重天境界,片刻间,便有所醒悟,厉声说道:“好胆!小小年纪居然敢扰乱老夫的道心!差点被你唬住!不错,老夫杀人无数!所杀无辜更是不知凡几!但那又如何?老夫杀他,必有杀他的原因,何须你来指手画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