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盛都能记得这位昔日奇女子的人也很少,太子屠城时她也受了波及,似是被弄瞎了一只眼睛,丞相曾为此主动上书削去孙女太子妃之位,皇上一直没有下旨,这件事也就这样拖着。
周天叹口气,对这位没见过的太子妃生了几分歉意,如此危难的情况下,她还想法设法的给‘暴虐’的太子一封澄情书,还不忘给焰国留一份希望。
周天深吸口气,突然有些高兴,原来这个千疮百孔的国度里,总有人在为它的繁荣充满了希望。
子车世见周天抚弄着信封傻笑,莫名的不安骤然划过,太子妃,任谁也无法撼动的存在,将来会是一国之母,辅佐周天天下太平,即便前朝有无数智士,也挡不住一位红袖添香女子的相伴。
子车世突然道:“太子好福气,有佳人相伴,羡煞旁人。”
周天没想过娶她,尤其是如此好的一名女子,如果可以她会做主为她选定姻缘:“行了你,子车大名冠绝天下,你若想有佳人在侧,能绕寄夏山九圈,环肥燕瘦应有尽有,怎么,我介绍给你一个?”
子车世拍开他想靠近的手,也笑道:“太子谬赞,世乃粗人,不敢担太子的赞誉,出来这么久我也该回去了,有事太子说话。”
“我说话你听到见?在这里住怎么样?”
子车世没有停步:“你的后宫人太多,恐怕没有我能落脚的地方,告辞。”
周天站在门边没有强留,她也觉的子车在这地方住着不好,以他的身份如果在太子后宫呆了,估计他也不用回寄夏了。
周天前脚刚送走,子车页雪后脚冲了进来,直接推开关门的周天,大肆进屋翻了一遍,没看到他要找的人才转身要走。
周天赶紧把他揪住:“你干嘛!椅子底上能藏人你把椅子倒过来!”
子车页雪没找到人,转身想走。
周天稳稳的按住他:“进来,有话问你,齐国的大型攻城机械长什么样子?”
子车页雪闻言,顿时看向周天,只惊了一下便讽刺的释然:“他连这些也告诉你?真不知道他想从你身上得到什么!”
周天把他拎进屋里关上门:“你少用你踟蹰的想法思考别人?来,说说那座大型设备。”
子车页雪却在琢磨子车世对周天想做什么,他敢说子车世不知道周天是女人,当初他也是半讹诈后来摸骨才确定,那子车世呢?莫非真是看中周天太子的地位?
周天戳戳他的后背:“问你话呢!说!齐国的那座玩意儿长什么样?”
子车页雪回神:“不知道?”
“有保密协定?”
“那到没有,我当时只负责修缮尾部,同时去修的还有各国的木质奇巧师,我只负责一部分,不可能窥到全貌,回来后我也试过建造,但根本不可能。”
周天思索的站定,子车页雪不会轻易的在木质上说不行,他既然说了就一定做过,什么样的东西能让页雪觉的有难度:“你画出你修的一角,我看看。”
子车页雪好笑的看过去:“你不会觉的你行?敢问太子,除去你玩男人的时间,你研究过什么有价值的东西?人体木质吗?”
周天接道:“比如那两木骨,脱的更干脆皮都没了,的确研究了不少。让你画就画,顶什么嘴!”
“不画。”丢人的事不回忆第二遍。
周天悠然的看着他:“页雪,你如果不画,我现在就把你扔出去,再也不让你肆无忌惮的在我这里胡闹!”别以为她看不出来这小子喜欢凑热闹。
走到门口的子车页雪又飞了回来,有些小猥琐道:“如果我画了,是不是就能……”然后别有深意打量眼周天:“随时随地,无时无刻,包括子车世在时候。”
周天无所谓的耸耸肩;“如果你不怕你名声受损,我随意。”
子车页雪豪爽的落座,木质衣衫落在龙椅上,竟奇迹般的与龙椅溶为一色,好像只剩个脑袋装饰般恐怖:“拿纸笔!”
周天给他摊开,见他开始动笔,别有深意的看着他这身衣服,她发现如果布料在什么地方都能与周围环境相容,这是什么衣料?快敢上侦察兵了?
子车页雪不一会就完成了,虽然只是边角,却也庞大无比,这似乎是一部分添料的部件,不是放燃料催动机器的地方、就是装放发射弹的地方,总之非常复杂,单一个拉手就有十二条动力系统减缓物体的重量,可见所需很大。
最令周天惊讶的是,子车页雪却在短时间内凭借他自己的手把每条细微的线路都描绘的十分清楚,再次让周天觉的有他在就等于有个精密仪器的绘图机:“你这衣服从哪里弄得?”
“衣服?”子车页雪还没从线条里回神,傻傻的拿着自己的衣服不知道周天在说什么了,过了好一会儿才道:“不知道。”
周天失笑:“嗯,我先看看,等看出点什么找你,你不是一直跟铁单镫他们在一起,他们呢。”让他们一起研究研究,或许这并不是一个木质机器!
子车页雪又傻了一下,过了好久才怒道:“你有病!说着衣服说什么铁单镫,脑子有病!”说完理都不理会周天,飞窗户而去!至于外面机关触碰的声音被他斩的七零八落。
周天见鬼的看眼窗子,这么大的人了,这点脑子都转不过来,你进水了还差不多。
周天又研究了一会桌上的图稿,她越看越不觉的总体是木质,按这样的辅助推动力,拉一缩小型货轮都可以,怎么可能是木头,如果是木头造的,推入战场所占的面积也太大了,不摆明了成为袭击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