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天道:“如果你给我带好他们!斗蛐蛐我也准了!”
“多谢殿下成全。”
黑胡还有点没睡醒,但恍惚听到了‘殿下’两字,立即不依不饶的冲到周天面前,庞大的手掌使劲摇晃周天的脑袋:“他刚才叫谁!他又是谁!老子是不是又被你当抢使了!啊!周天!你又骗老子!”
周天被摇晃的头昏脑胀:“靠!你有完没完,先给老子站好。”
黑胡才不听他的,厚实的大手压在周天肩头,把周天当小鸡仔一样的随便揉捏。
莫凭惊讶的看着‘施暴’的熊般男人,惊叹他竟然敢对太子无理,那可是太子,随便一个指头就能让一头牛死一百次,不是,将军丞相都能死一片,他竟然敢……但最令莫凭惊异的是太子,太子竟然任由一个名字都没听说的人这样对他!甚至耐性的让他放手而不是一脚把人踢死!
莫凭恍惚不解的低下头,不懂太子心急如何深沉,才能让他如此隐忍霸道!以至于很长时间莫凭看黑胡的眼光都是怪怪的,直到黑胡天天周天周天的喊,才明白原来黑胡不知道周天是太子!
天亮的时候,周天走了,带着五十亲卫,还有子车兄弟离开了守候一个月的景行,向河继县出发。
黑胡一路追下,拽着马车尾巴不让周天走,叫嚷着他不打继存城!誓死不跟扒人皮的太守对峙!但最后因为打不过贺惆惨淡松手!“周天你TM敢玩老子!老子跟你没完!”
声音慢慢隐没,景行山也只剩下渺茫的影子,马车已经进入邻县范围:“哎。”周天有点放不下景行,就像还没演算完成的试题,心里还是惦记着,有点不太相信文弱的莫凭能处理景行的事。
子车世给他倒杯茶:“放心,莫凭比你想象中还适合那个位置。”
周天放下窗帘接过茶:“希望如此,苏水渠怎么样?好些了吗?”
子车世搅动着手里的茶,漫不经心的道:“能下床走动,箭伤而已只要毒素清理干净就没有问题。”
“总算还有好消息。”周天靠在马车上舒展下筋骨:“我睡一下,有事叫我。”
河继县,阔别一个半月,依旧是青山绿水、百花环绕,街上还是人烟稀少,男人更是看不见一只,马车走在闹市上也能畅通无阻。
子车页雪不得不佩服太子强横的影响力,只要太子不离开河继县,有河继之光之称的闹市永远不会繁华。
周天已经习惯,抵达驿站时连吓瘫的守卫也只是扫了一眼,没说什么。众人听闻太子回来,一个个打起万分精神,唯恐太子不高兴,全送他们全见鬼!
周天通行无阻的进去,寝室的门自动打开,庄严奢华的内部装饰雍容大气,一排排、侍女、太监早已排开,毛巾、热水、衣服、头饰、太医、松骨师、熏香,早已袅袅升起,一派浮华。
周天边走边道:“你坐一下等我一会,我换身衣服咱们会河道看看。”周天从屏风后探出头突然问:“你要不要洗个澡。”
小童先一步怒道:“我们家少主不在外面沐浴!”谁知道没品的太子会把他们少主怎么样!有了三少爷就休想动二少主!
周天自动退回去,直接让陆公公伺候她更衣,不一会一身华丽是太子袍完美的披在她的身上,九条飞龙浮云而上,金线交织的绣品工艺惟妙惟肖,发髻散开束成宫廷的正规髻,长发工整的落下,一枚精致的流苏玉冠戴在发髻之上,更加大气雍容。
周天匆忙的套上鞋子转身走人:“子车,走,去河道。”锦袍耀目,璀璨生光。
陆公公着急的追出来,后面跟着一排小太监:“太子!靴子还没系‘龙须’!太子!您慢点!您的龙须!”
小童直接帮他抢过来:“回去吧,我给了你们太子。”
上了马车,周天莫名的接过小童手里的金线,在马车启动后,火大的看着脚上的靴子,系个屁,这不挺好的!何况都盖在衣服下面看的出什么!周天随手就要扔掉。
子车世接过来,料想是太子不会:“脚伸出来,身为太子,衣着要严谨,即便是小小的地方也该注意仪表,尊贵就是无数细节累加出来的敬畏。”说着亲自为他系着:“衣服存在的每一个地方都有必然的道理。”
周天惊讶的看他一眼:“你竟然会这个?!”然后不禁嘴快的道:“我有个侍宠不会,帮我脱衣服脱了一个时辰!靠!我要有事还不急死!”
色急死吗!子车世的嘴角僵了一下,把他推一边:“自己系。”
周天理所当然的道:“我不会,要不扔了吧。”反正这种开口靴她也穿过,周天说着就要去抽子车世系了一半的带子。
子车世见状,瞬间拽过周天的腿,脸色难看的帮他系。
周天看着子车咧着嘴傻笑:“你这人挺贤惠的,谁嫁了你一定生活不错,啊!勒太紧了!”
子车世瞥他一眼:“男人会这些很奇怪吗?”
周天摇摇头,抬头的瞬间发现车上有本《大国记事》,便拿下来随意翻着:“不会,我认识的很多男人都会做家务,我娘常说,我必须找一个会做饭能洗衣服的好男人,因为我不会,呵呵!”
子车世冷笑一声:“没听说欧阳将军还有这方面的才华。”说着为他系另一只。
“他?”周天实事求是的道:“只会跟太子要银子还有就是惹我生气!咦?页雪呢。”
子车世拍拍皱了的衣衫:“莫凭让他忙帮造件东西,大概在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