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天早料到会是此种情景,交心哪有那么简单,攻破了地鼠不等于攻破了所有人。
亲卫统领贺惆跪在地上:“太子,下一步我们怎么做?”
“该怎么做怎么做,你们平时这个时间在做什么现在还做什么,记住我前几天交代给你们的话,如果敢违背本宫的懿旨,直接滚蛋活埋!”
贺惆吓的顿时有些腿软,赶紧退了出去。
亲卫六十人统一开始练功,五花八门的武器舞的劲风烈烈,有些人聚在一起,下死手的在打回合,更有些人在箱子旁的空地上,反复抛射手里的铁弩,精壮的肌肉,和规整的训练模式有条不紊在面积不大的土地上规则的进行着。
地鼠在山丘上远远的看到,心里不禁有些佩服,不愧是混迹继存河边上的人,果然有两把刷子,地鼠看着他们,不禁想到了自己,如果不是他屡试不第,也不会落在这里为寇。
黑胡子见地鼠又在唉声叹气,走过去狠拍在他的肩上:“哈哈!振作!”
地鼠险些没趴在地上:“轻点能憋死你!”
黑胡子不好意思的挠头一笑,转眼看向不远处正在训练的周家匪,眼中立即流露出少有的厉光:“很难应付的一群人,我们该怎么办,难道真相信他们会在太子走后回到他们的地盘。”
地鼠实话实话:“除了相信我们别无办法。”打是肯定打不过。
黑胡子气的握紧双拳,他要是能打赢,会让他们骑到他头上:“耗子!他们用的什么‘弓’,怎么那么奇怪?”
“那是弩,有效杀伤距离是一百五十米。”
黑胡子眼睛瞬间瞪大,比看到亲娘都震惊的愣着:“你……你说多少米?那破东西能射那么远!”
地鼠点点头,肯定的道:“我刚才试过。”
黑胡子的目光顿时严肃,如果那样他就不得不重新思索他们,有这样的武器却没有用,多少应该有些诚意:“过两天如果他们老实,请那个什么舟的吃酒。”
“嗯。”
这些天周天一直没有回宫,带着她的亲卫住在景行山的小山头上,偶然还会出去帮着黑胡劫个车什么的!
苏水渠连续找了太子好几天,都说太子不在,开始他以为太子还在为当初的事动怒,可发现连子车先生也来过一次,他才肯定太子真不在驿站。
苏水渠心里突然有些害怕,担心太子就这样回宫?想到这种可能苏水渠心里一震,顿时对打听太子的去处上了心,唯恐太子就这样离开!
子车世也有些弄不懂?周天能去哪里?盐池他不要了?但看着刚才小太监递给他的‘盐池详解图’心里对周天的去处更加好奇,不明白什么大事能绊住周天的脚步。
最主要的是,子车世竟然发现,他非常想参与,潜意识里觉的周天一定在办一件大事,而子车世非常心痒的想见证周天能怎样再创造个他不知的奇迹。
子车世想到这里,心里顿时有了计较:“小童。”
“属下在。”
“查一下周天的位置。”
“是!”
远在河继县景行山地的小山上,粗壮的灌木根系密布在深山老林之中,十人环抱不住的大树随处可见,茂盛的草木可遮盖成年人的头顶,虽然是小小的山地却保存着原始森林的面貌,甚至有野兽出没。
到了晚上,景行山几乎无人行动,唯一的大夫会在村民住的院落周围洒上药物,防止被野兽攻击。
夜深人静下,周天坐在树根墩上,趁着夜色擦拭着手里的长剑,月光照在密集的丛林内黑的惊人,阴冷的风吹过,凉飕飕的冰寒。
陆公公为太子端杯热茶,小心的给太子披件上衣:“主子,您已经出来半天了……是不是回去歇息……”
周天想着贺惆的汇报没有回陆永明的话,想到今天打劫的银子,周天心里就慎得慌,单凭一个小小的商队就能有如此多金银,足以说明并不是焰国金银不够多,而是能掌控的很少。
可越是这样越难办,虽然都为不义之财,可盲目的归统反而不利于焰国商家流通,当年新中国成立,就是太公有化才让很多有实力有能力的实业集团不得不远赴台湾和欧美,怎样统筹经济和实业,是每个国度兴起时不易平衡的经济杠杆。
即便是有众多文字经验的周天,也不能说尽善尽美,充其量只是尽量避免一些错误。
周天收起心思,骤然规整下,觉得她手中能用的人太少,如果此刻有个经算学出身的学士,或许能给她一点意见。
周天叹口气,刚想放下剑鞘,突然一甩手碰到了滚烫的茶水,吓的瑟缩的急忙缩回。
陆公公惊的直接把茶倒自己身上向太子赔罪:“老奴该死!不该惊扰了太子!求太子开恩。”
周天无语的看看天,也不能说他什么,赶紧让他下去处理他的衣服,如此烫,亏他倒的下去。
贺怅急忙拿着一份拜帖赶来:“太子,八百里加急,子车先生说服了徐明经,约您两日后相见。”
“这么快?”周天卷起湿了的袖子,赶紧接过文书,看了一眼后开始犯愁,她这边的事还没有忙完,可盐池她也不可能放弃?周天有些为难:两地来往需要一天,加上谈事,恐怕有一方就得耽搁,可不去又不行,谁让她手下没可用的人:“跟子车世说,我会准时到。”
“是,太子。”贺怅其实有些奇怪,总觉的太子有些不一样,就说今天吧,竟然是传说中的子车世要见太子,无疑是有一只狼问一只狈明天要吃什么那么恐怖,太子不会计划把子车先生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