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义突然惊呼:“殿下,你脸上的伤怎么弄的!”苏义说着,混身的毛突然乍起(如果他有毛的话)恨不得把伤了太子的人大卸八块:“贺惆、贺怅没有跟着殿下吗?!”
周天赶紧安抚住苏义:“没事,不小心划的。”心里却更加美了,也不觉的她的后宫闹心了,瞧,多关心她。周天奖赏的摸摸苏义的头发,调戏的亲了人家光滑的脸颊一口温柔的把苏义往怀里抱抱:“这些天在宫里可好,苏水渠没什么事吧?”
苏义听太子问苏水渠,不怎么乐意的小捏了太子腰身一下:“太子就知道关心别人,苏义等太子这么长时间,也没见太子安慰安慰苏义。”
“瞧你说的,本宫这不是在安慰你。”说着捏捏他的小脸,上下其手的享受了好一会,待向苏义嘴角吻去时。
苏义才脸色红润的半推周天一下:“这里人多……殿下晚上去微臣那里,微臣有好东西给太子享受。”
周天见他说的媚态横生,心想,你还不把我吃干抹净:“苏水渠的事……”
苏义就知道太子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想抓住太子的心谈何容易,苏义不高兴的揪着衣服上的带子,苏水渠又不是什么天仙美色,太子至于这样惦记:“他好的很,何须太子惦记。”
“乖了,给本宫讲讲怎么回事,本宫这不最疼的是你。”
苏义娇嗔的撇他一眼,心想,太子下一秒不定在谁身边说这句话,可太子已经哄他了,他还没胆色在太子面前托大,苏义不情不愿的道:“苏水渠和滕修在盛都大肆修建私家水道,惹恼了营造衙门。”
周天抚摸苏义的力道骤缓,思索的想这两件事有什么关系。
苏义见太子走神,心里别扭的道:“谁不知道苏水渠是太子的人,就算有人不满也不敢向苏水渠出手,他现在好的很,盛都就差是他的天下了。”
周天闻言顿时松了一口气,友好的摸摸苏义的小脑袋:“他人生地不熟,本宫问问在所难免。”没事就好,至于苏水渠建了什么,她回头去看看,在周天看来,苏水渠做事很有分寸,她比较放心。
苏义见太子又神游太虚,不高兴的往周天身上蹭蹭:“殿下,你答应微臣的事还没有办呢?”
周天一头雾水,我答应你什么事了?
正说着,陆公公带着一群小太监进来,眼睛通红的走来。
超规格的百余道菜,一道道摆在桌子上,精致的餐点、朦胧的玉器、雕工精美的竹筷、巧夺天工的热器皿,再次让周天见识了多国制造的精湛水平,这些器材无疑是砸在她胸口不可言说的痛。
陆公公想不到这一层,他家主子好不容易回来,自然什么都得最好的,陆公公就差把自己的肉割下来给太子煮煮了:“太子,先填填肚子。”
周天看着一百多道菜肴,再看看侯在一旁的十几个小太监,金盅、玉汤、毛巾、痰盂,餐前伺候数不胜数,周天刚想说太浪费了,她已经下令勤俭持国。
陆公公却先一步道:“殿下,放心吃,这是臣子们孝敬太子的,众臣听闻太子勇夺四季城,对太子的敬仰如神蒙世,专门为太子准备的解封宴。”
周天走到餐桌前,拿起象牙筷翻搅了一下道:“献菜的是那些买官的吧。”
陆公公夹了块鱼片恭敬的递太子嘴边,待太子吃下,笑着道:“太子明察秋毫,他们知太子辛苦,也是略表心意,望太子笑纳,奴才觉的,张大人只是想表表孝心,现在举国忙碌,张大人他们能帮的忙有限,只希望太子吃好些穿好些,臣子们就放心了。”
“本宫看他们是有银子无处使,智商全给酒囊饭袋了,苏义,吃饭了吗?要不要填填肚子。”
“谢太子赐宴。”苏义不客气的挨着周天坐下,如今皇宫提倡节俭,他也很久没好好的吃一次了,苏义为太子盛碗汤,说是赐宴,还不是伺候太子吃饭:“太子英明神武,下官们想讨好乃是太子治国有方,太子该高兴才对。”
高兴,能不高兴吗!就是看着一帮外国的盘子闹心!
小太监低眉顺目的进来,恭敬的向陆公公汇报了什么。
陆公公夹菜的动作停了一下,笑着看向自家越来越明媚的主子道:“太子,沈公子、孙公子求见。”
周天咬骨头的动作微停,使劲吸了一口骨髓汤:“进来,进来。”
苏义赶紧给太子擦擦嘴,脸上立即不快,切,前脚太子进门,他们得的消息到挺快。
周天侧眼偷偷瞄了苏义一眼,见他顿时横眉竖目,心里无限同情后宫争斗的女人们,齐人之福果然不是人享的,哎,看来她还是把他们赶走省心。
沈飞、孙清沐进来,孙清沐一身唐风束腰装,没有官府压身,更显得器宇不凡:“微臣参见太子。”
“沈飞参见太子。”
周天发誓他对每位臣子的心都是一样的,尤其是孙清沐,人家辛辛苦苦在外奔波了这么久,没道理因为人家没抱着自己思念的哭,就嫌弃人家不是,虽然周天承认苏义‘扭捏’的很满足她虚荣心,但正事才是硬道理,她又不是沉迷男色的昏君:“都起来,也没有外人,无需多理,清沐坐,这几日你和欧阳将军辛苦了。”
“为殿下分忧是微臣应该做的。”
沈飞神情憔悴,并不作甚却风姿万千的坐在了距离太子最远的位置,却偏偏能让周天抬头看到他。他没有功绩、没有官职,不像孙清沐、苏义能黏在太子身边,但身为男人尤其是沈飞这样的男人,他能在后宫活六年,自然有他自己获宠的资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