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清沐同样无奈的摇头,他亦觉的太子所行草率,何况城中就安稳吗,看来必须尽快跟太子汇合才行。
苏义就没那么好说话,抓住孙清沐的把柄不放,太子不在,这里他说了再,看谁还敢背地里嘲笑他抄写男戒的事:“我看你是居心叵别测!不要以为袭庐办的事没人知道!我看根本是你指使太子走此险招!连太医也不让太子带!你想害死太子吗!你和欧阳将军到底有何居心!”
孙清沐闻言,脸色顿时垂下,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但苏义不要以为他这里小计量能动他!
但孙清沐不想再跟苏义废话,太子想去的地方谁拦得住,虽然太子最近不常杀人,可不代表太子性格等于温顺:“让开,我有事要忙!”
苏义怎么可能放过这么好的机会:“想跑!来人!孙大人谋杀太子把他拿下!”
孙清沐气恼的看眼苏义,挥退上前的禁卫军:“放肆!本官是太子亲封的监察史,谁敢乱来!苏义!当务之急是抵达天佑城!你最好认清形势!”
沈飞见状急忙开口:“就是,就是,苏大人消消气,都别冲动,太子让孙大人负责疫情工作,是委以重任,孙大人又怎么可能谋害太子,大家千万别在此时伤了和气,万一事后太子怪罪下来谁也担当不起!”最后一句,沈飞加重了语气,若有若无的看了耀武扬威的苏义一眼!提醒他太子还活着呢!
“威胁我!”苏义目光微眯,他受到的威胁少吗,苏义刚想说话。
沈飞突然道:“陆公公。”
苏义神情顿变。
陆公公婀娜多姿的走来,拂尘在边关之地依然洁净如新,尖细的嗓音永远清润好听:“这是怎么了?都杵在这里不用干活了吗!呦,好大的阵势,吓死奴才了,虽然太子不在营中,可你们也不该如此怠懈不是,孙大人,你还不赶紧忙着,随后还要给施公子送饭呢,若是饿着了施公子你们可担当不起。”
孙清沐拱手,不言恭敬只是礼节:“公公所言极是,只是有人拦路误了时辰,公公见谅。”
苏义瞬间瞪向孙清沐,本事了会告状了!
陆公公和蔼的看向苏义,笑道:“苏大人,您这是要干嘛呀,太子可还在城里等咱们汇合呢?”
苏义不甘心的松开到手的鸭子:“陆公公安好。”
“奴才不敢,诸位主子安奴才就安了。”
苏义脸不红心不乱的道:“本官只是想配合孙大人办事,正跟孙大人商议后面的进度,陆公公无需挂怀。”
“那就好,奴才看到各位主子相敬如宾心里就高兴了,既然诸位大人忙着,奴才先行告辞。”
“陆公公慢走。”
“不敢。”陆永明依照规矩退下,到了没人处,不悦的掏出手帕擦擦自己的脸颊,尖锐的道:“哪个也不让奴才省心,不就是多了个‘姐妹’至于还没回宫就在路上掐起来,苏大人的脾气是越来越古怪了,哎。”
陆永明心里不禁腹诽太子几句,再这样抓下去,后宫就乱套了!
待陆公公走后,孙清沐看眼还不离开苏义,开口道:“莫非苏大人真想协助本官清理瘟疫之地。”
苏义绝对是拿得起放得下的人,刚才的龌龊心思瞬间抛之脑后:“自然,本官向来乐于助人。”
孙清沐看眼没事人般的苏义,不得不感叹苏义能受宠多年靠的不是那张脸:“既然如此,苏大人请跟我来。”
苏义立即大义凌然的转口:“让沈大人代替本官去吧,本官还有事情要办。”
沈飞见鬼的看着苏义,凭什么!前面是瘟疫区,他自己怎么不去!
孙清沐快一步拉住想理论的沈飞,低声道:“别跟他一般见识,走吧,不会有危险。”
沈飞妖邪的面容气的更加妩媚:“什么人。”
苏义当没听见,含笑的目送两位大人慢走,还‘好心’的嘱咐他们:“注意安全,别往死人堆里踩。”
阳光越来越炽热,大地终于不在荒废,偶然有风吹过,带起郊外田野里簌簌的碰撞声。
周天想过无数次天佑城的样子,它或许美丽、或许儒雅、或许含蓄,但绝对不该是眼前这个样子……
本来如此一座得天独厚的城池,占据了天时、地利,阳光充足、水源充沛、四季如春,它难道不应该拥有坚固的城墙、义气风发的子民、蓬勃的生机和无限飘扬的旗帜吗。
最不济它也应该傲视群雄、富饶灿灿;有雄狮守护、被城主视若珍宝;应该让生活在城池腹中的人们,生活幸福、温饱无忧。
可,事实证明,周天就不该把存在在焰国的城池想的太完美,难怪锦衣杀给的如此痛快,眼前的所见,让周天恨不得没有来过此地,恨不得把脑中的美好都TM喂狗!
斑驳不堪的城墙,一脚能踹碎的城门,晒裂的土地,看不到一个守卫的城墙,偶然有几只老鼠跑过,瘦的堪比冬日的寒风。
早知如此她还跟施弑天墨迹什么,直接派个伙夫把这门烧了,什么都有了!
“太子,你要挺住,这里已经安全了。”
周天心想,这不安全的问题,这是尊严的问题!她的国度里就没有一座像样的城池吗,她从南走到北,从东走到西,除了破败还是破败,再如此下去,焰国的国字直接去掉,她死回去算了!
贺惆为太子遮上荷叶:“太子咱们进去吧。”
靠之!靠上!
此时的天佑城已经被奉命而来的欧阳军占领,城门处守着零星的守卫,尖锐的兵器横插在两旁的土地上,城门方圆三里外,禁止所有人逗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