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天无语啊,哪有这样的爹,疼儿子是这样疼的吗,不过相比焰霄不是一次说这句话,周天的回答也一样:“不用,攻心。”
焰霄闻言不再管了,年轻人总喜欢玩些稀罕的,焰霄骤然想到他的小美人,再看看儿子意气风发的神情,突然想到一个主意:“你忙,朕先走了。”
“恭送父皇。”直到皇上走出很远,周天才起身:“走,回宫。”
“是,殿下。”演武场内,最后一场表演落幕,大军嗖的收回,场中瞬间恢复安静。
众臣猛然回神,首先反应就是找太子,众臣猛然发现太子不见后心思更加复杂,如此重要的表演,太子竟然能看的如此淡然?
若是以前定是太子不关心国事,但是现在他们反而觉的是太子胸有成竹,已经心知肚明。
哎。
众臣叹口气,默契的走过欧阳逆羽身边拍拍他的肩膀,不知该说什么的离开,更有甚者直接道:差不多就行了,别太拿乔。
万事都有缓和,太子现在人不错,你也别要求太高,万一惹怒了太子都是咱们倒霉。
不是我说,太子平日虽然凶残,但现在为了你该了很多,那位什么林家小姐,你就当这辈子有缘无分。
孙老爷路过他,想说什么又没说,他看着这些孩子们长大,总不能让人往火坑里跳,何况他儿子就在火坑。心底到底是有膈应,孙老爷皱皱眉,重重的拍了欧阳逆羽两下走过。
欧阳逆羽无言的苦笑,看着陆陆续续从他身边走过的人,心想,什么时候朝廷变了模样,以往觉的再正常不过的事,现在反而觉的是自己不对,欧阳逆羽警惕之余更清楚此刻的太子才是焰国众臣期许的模样。
苏义把新人带走。
这批人终于从紧张的气氛中解脱,对名声不好的苏义也没了反感,反而有些感激。
苏义怎会不知他此刻若说点什么,这批人就会是他的党羽,但是他更清楚若是被太子知道,绝不是军棍那么简单,苏义没敢用知遇之师的身份托大,只是警告他们,要遵守各自的岗位。
此举反而让平日看轻苏义的文人,不禁高看了他几分,以为他会趁此拉拢他们的官员,更是羞愤不已,觉的朝廷果然没有庸才。
太子殿内,周天的手边已经放上了枝儿的信息,焰霄的保证是一回事,总归自己看过才放心,只是左下角的署名,让周天颇有种吃了苍蝇的感觉:“你们去的时候,那位老伯直接给你们的?”
禁卫的人半跪着道:“是殿下,属下事后有查证,信中的内容与枝儿小姐的行径一致。”
周天心想查个屁,子车世给的资料还能有错,但被人料到会不信任对方查人家的底细,还是觉的不爽,哪有用着人家的时候哥哥长哥哥短的,不用了就背后查人家,哎,名声又臭到寄夏山庄了。
周天只纠结了一会,直接拆封打开,入目的几个字,让她很想掐死子车世‘知道你有一天会用到,皇上若是生了收她的心思,你不可不查,特此敬上——子车。’
周天仰天郁闷了一会,翻开了枝儿的资料,她是位蕙质兰心的女子,从小有花魁之师的能人教导,待人接物均是不俗,长相可谓倾国倾城,是一代无需雕琢将来也必定发光的女子,被老皇帝碰上,真不知该说幸还是不幸。
周天诧异的看到此女是有爱慕的人的!周天顿时惊呼!靠!这也行,估计子车世的意思是这样的女人容易控制,可子车世到底是男人,他不知道有种女人也会狗急跳墙!
周天思索的转动着扳指,突然道:“去跟皇上说,让他快点把这女人接进门,就说本宫想见。”周天要确保把此女放在眼前,免得皇帝再生出林贵妃的闲事。
陆公公避过出去传话的太监,碎步急入道:“殿下,滕公子、子车公子求见。”
“进来。”
滕修走进来,打量了太子书房一眼,这里不见传说中的人骨、心、肠,反而透着一股书卷的馨香,滕修不禁对这位太子又多了一层认识——雅中暴徒。
子车页雪牵着他的木兽坏在了门槛上,此刻正在使劲踢它,企图能飞起来。
周天自动忽略子车页雪,看向正常点的滕修:“南门的进度有问题。”
滕修看了好男色的太子一眼,他是真正意义上的看,甚至直视周天的眼睛。
周天直接对上,严厉的盯着滕修:“滕公子这是要干嘛,莫不是想引起本宫的兴趣。”
滕修的心思还在兵家的演武场上,即便他游历各国也没见过如此稀奇的武器,焰国的太子若是草包,齐国的太子也就不过如此,滕修邪魅的一笑,依然直视周天的不悦:“不知太子可对滕修有兴致。”
周天像扫货物一样,上下看他一眼,随意的把手边资料推开,衡量价值的道:“脱了看看。”
滕修突然笑了,单膝跪下道:“参见殿下,殿下千岁。”
周天威严的看他一眼,正色的道:“本宫知道你了得,但下次先看这里是什么地方,只此一次绝无第二,说吧,什么事。”
滕修嘴角不自在的抽了下,他在众国间游走,哪位君主不是以礼相待,如今他进个小小的太子殿还被认为不懂规矩,果然如沈飞所说,行情降低,但滕修对自己向来自信,他从袖笼里掏出一张纸说:“请殿下过目。”
陆公公上前接过,呈上。
此时,子车页雪的木兽突然飞起,铁质螺旋桨猛然向大殿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