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修透过窗,诧异的看到暗夜下的沈飞:“怎么了?”他的声音不大,有几分随意。
沈飞一怔瞬间又恢复正常:“没事。”然后像下定决心般,走了出去,太子若不满他在这里,大不了一死!何必拖滕修下水。
滕修看着沈飞离开,不懂他最后‘作死’的表情是见了鬼还是见了鬼,心里琢磨着出什么事了?滕秀顿时抬起头,莫非是客人?但能令沈飞如此失态的会是谁?
滕修快速系上身上的纽扣,向下走去。
沈飞抓了名小倌,换了身得体的衣服,打起十二分精神决定伺候太子,就算太子把他仍在这里任人践踏,他也认了!沈飞拿下斗笠,一张倾国绝色的面容瞬间呈现在雅房之内,惊呆了借出衣服的怜人!
沈飞表情郑重的走出去,刚打开门便看到了滕修。
滕修靠在走廊上看着他:“怎么了?你是……要去卖!”
沈飞不敢再开玩笑:“你离开这里,有多元走多远,过两天再来收拾东西,如果我死了,帮我照顾我娘?”
滕修纳闷了:“怎么回事?你娘你自己照顾,我没事干给你行孝!”滕修试探的问:“那位客人有问题?”他走的时候也没注意看,滕修注视着沈飞的脸,能让沈飞如此在意……滕修突然道:“太子!”
沈飞看滕修一眼,苦涩一笑:“闻香院是保不住了,太子不消气不会放过你,让他砸点东西杀点人就没事了,你先走,这里有我,说不定太子看我今天秀色可餐也不会为难闻香院。”
滕修鄙视的看他一眼;“就你?亲身侍君有几分把握?太子看了你这么多年没腻也差不多!”滕修双腿交叉,思索的靠在走廊上想办法。
沈飞苦笑:“不用琢磨了,除非你能再变出一个你!太子可不是笨蛋!”虽然有时候神经会有问题分不清要杀的人长了几颗头,非要把侍卫也砍了,除此之外,大多时候英明的慎人。
滕修道:“还是我去。”
沈飞快速拉住他:“太子……太子……”沈飞说不出会被那个的口:“你别管,回去。”说着就要向文竹厅走去。
滕修没有拦他,只是看了眼怯怯冒出头的小倌。
小倌吓的又缩了回去。
滕修重新看向沈飞消失的方向,他并不觉得太子会毁了这里,至少跪了一天的禁卫能说明一定问题,但他强行要自己出现想做什么?男色!滕修还不认为有吸引太子的地方,那就一个可能,太子发现了沈飞在这里,想让沈飞摊牌。
滕修只能说这份可能性大,滕修再次伸展下手掌,觉的任何一个过度的君王都有不容小憩的实力,即便他残忍嗜杀也定有不容人反驳的地方:“文伯。”
文伯从转角处冒出来:“奴在。”
“盯着,有事叫我。”
“是。”
大厅之内,最后一曲热场歌舞演罢,正在等待文竹姑娘抚琴踏歌,厅内变的分外安静,都在屏息等他们朝思暮念的女子。
沈飞从门前走来,几位向后看的男人瞬间忘了呼吸,十分震撼心里的容貌,无论男女。
沈飞低着头,带着小心翼翼的怯弱走来。
所过之处一片寂静,比之刚才还要静谧。
周天并不意外他会出来,但还是多看了他两眼,可也仅只两眼而已,第一眼带着些许对美色的欣赏,第二眼周天在找那个男人在不在,相比沈飞,她更想知道谁是今晚她必须要见的人,她需要一个能转换动力的机械师。
甘蓝见如此绝色的男子停在她身边看着她的恩客,下意识的让开了恩客身边的位置。
紫萼有些惊异和恐慌,这人谁?
沈飞不敢坐,他直接跪在周天身边甚至没敢撒谎,只有一句:“沈飞该死!”骨气勇气独自面对太子的怒火,他从进宫至今,从未敢惹怒过太子!这次,他做了死的觉悟!
琴音突然响起,大厅依然非常安静,所有人都震慑在突然出现的沈飞身上,不再理会即将出现的今晚主角。
沈飞等了很久也不见太子打人,诧异的抬起头又慌忙垂下。
人群统统回神,却不是讨论文竹姑娘的价码,而是想知道这两人是谁,能让如此姿色跪下,定是不凡之人,但此人怎么会出现在三楼!
甘蓝、紫萼已经懵了,呆在一旁,似乎已经明白恩客看不上她们的原因,如此姿容谁人比得!
周天淡然的示意沈飞坐。
沈飞不敢不从,只是心里一直胆战心惊的难受,丝毫没有刚才的闪光般的笑声和肆意,面对太子,即便是西平王之辈还不是爬着走了,沈飞见识过太子更狠的手段,断断不会拿自己那点成就跟太子硬碰。
文竹姑娘已经出来,可惜看了沈飞再看她只剩‘凑合’二字,即便这二字也难能可贵,若不然周天也惊艳下台上弹琴的女子,可惜,周天重新靠在椅背上,不得不否认,有些人确实很好看,比如此刻杯子都端不稳的沈飞。
“少爷,喝茶。”
周天看眼甘蓝。
沈飞也诧异的看眼甘蓝,见她腰上挂着太子的玉佩,心里惊了下又收回,把茶杯给了甘蓝。
甘蓝颤颤巍巍的接过,特别注意了沈飞几眼,可越看越觉的此人好看:“公子,喝茶。”
周天重新看向沈飞:“懂了吗?在这里该端茶的不是你。”
沈飞哪敢反抗:“是。”
甘蓝不觉的受辱,只是好奇他们是什么关系,这两人都俊美,定是权贵之子!甘蓝已经回神好奇的坐在沈飞身边,可她还是觉的牡丹公子更有威严,这位沈公子似乎很怕吗?为什么!甘蓝眨眨眼看向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