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公公赶紧追过来:“还有在河边的时候,地上多脏啊,太——”
周天赶紧把他挥开,想溜出去。
陆公公条件反射的揪住周天没束的发丝就要数落。
两人同时使劲,拽疼了刚精神点的周天。
陆公公见大事不好,吓的赶紧跪下,一边跪一边打自己嘴巴:“让奴才犯浑!让奴才对太子不敬,让——”
屋内所有的宫人见状,统统跪了下来,一下下的打着。
周天赶紧去扶陆公公:“多大点事,你至于吗,起来起来。”
陆公公就不,亵渎主子就是奴才不对,当然要罚而且要狠狠的罚,陆公公下死手的甩自己嘴巴,瞬间整张脸肿了起来。
周天没办法拉开他的手,干脆把他扛起来直接向外走去。
陆公公吓的哇哇大叫:“放奴才下来!放奴才下来,奴才沉。”
“还打不?”
“不打了!”
这还像话,周天把陆公公放在门口,推开了书房的房门。
子车世瞬间觉的有紫气东来,炫彩无比,恍惚看到一位踏光而来的女子,在晨昏初醒的一刻对他灿然一笑,子车世的心神骤然绷紧,说不清的感觉在他胸口蔓延,让他想伸出手,迎一缕光在怀。
陆公公突然哭哭啼啼的进来,红肿的脸上可怜异常:“主子,你打奴才!奴才千不该万不该拽了龙须!”
“靠!那叫龙尾!”虎须还没长呢!
子车世瞬间清醒,不文明的用词,和后面跟着的奴仆破坏了他脑海中的景象,让他看清,眼前的人是谁,子车世收敛心神谨守心海,不再让外力侵入分毫,声音是他惯有的平和:“这是怎么了?把你的陆公公摔成这样。”
周天坐下,长发散开,如牡丹初绽华丽尊贵,只是口气随意完全破了整体的气场多了丝平易近人的兄弟情:“少拐弯抹角的打听,他自己非要打,拦了半天才拦住。”
周天拿过桌上的《农概》询问:“看的懂吗?鹰国给的东西很实在,有些设施我也觉的很高妙。”
子车世点头:“可惜页雪不在,若不然可以让他看看,他对木械技巧深有研究。”
周天也想到了他,周天刚才演算这里的抽压力都觉的很精妙,可以堪比亚历山大时期的自动贩卖机,竟能根据需求自动取水,这个鹰国果然抱对了齐国的大腿,这样精密的设计齐国也给了他们。
但周天想想也就释然了,当代还有国家送自己‘亲妈’自由女神呢,哎,说不定以后中国跟哪个国家亲的也能送个故宫,谁知道呢:“等他回来让他看看,这样除了水车,在水库旁延伸出一条官道,装个‘自来水’什么的。”
子车世差异:“什么是自来水。”
“一动就流水,不用打井的那种。”周天说这句是没有经过大脑的,自动贩卖机的装置跟自来水是两种概念,她只是随意一说,她觉的这事子车世不用懂,何况也不现实,还不如全国打井有意义:“在这里吃饭吧,陆公公,传膳。”
陆公公还想为他的失误解释什么,但见太子无意听,只好下去传膳。
子车世却听见了心里,在琢磨鹰国的这本《农概》机关部分,子车事若有所悟的道:“你对这些似乎很在行。”
周天趴着桌子看过去,头几乎抵在子车世的头上:“嗯,是我的最爱,复原所有古机械也是我的工作之一。”
子车世下意识的离开他,避开那若有若无的奇怪香气,但闪入脑海的紫色,如一大片清空下的牡丹园,想挥开也不容易。
子车世靠回座椅上,本能的闭上眼揉揉额头,不去想刚才的所见,排除他最近总产生的奇怪幻影,可耳边的声音却越加真实的传入,如一座古钟在幽深的山林从中无差别的回荡。
周天诧异的探前,拍拍子车世揉头的手,关切的问:“你怎么了?你怎么了?是不是又不舒服?”周天慢慢有些急切,捉着他的手也加重了力道。
子车世恍然惊醒,直接从椅子上起身,避开周天的所有触碰,少了萦绕在周身的气息,子车世脑海顿时清明,声音平静祥和:“时候不早了,不打扰太子休息。”
周天奇怪的看他一眼,无辜的坐在一片耀眼的牡丹中看着子车世,声音本能的带着几分无辜和娇气:“我刚起来。”她眨眨眼似乎在重申子车世的理由很无理取闹!
子车世没看周天,微微笑了一下,镇定的坐回原位,已然恢复如初,没了刚才的失态,重新给人清风淡月的洒然,“见你身体不好,还是多休息为妙。”
周天盯着他:“你确定没事?”她对上次子车世的问题心有余悸。
子车世摇头,觉的自己一定是眼花了,或者是上次的后遗症总觉的周天像女人,周天此刻的坐像哪有女孩子的样子,子车世淡定的看向周天:“没事,头疼只是小问题,外面跪着的人怎么回事?”
周天提到他们就牙疼,直接搬起脚盘在椅子上,捏着桌上的葡萄不剥皮的往嘴里塞,牡丹洒在她周围却也别有一种荆棘的美:“别提他们了,一个比一个不让人省心。”
子车世端起茶杯,看着绿液中漂浮的上好叶片不经意的问:“欧阳将军也惹你了。”
周天仰天靠在椅子上,想着欧阳逆羽这事她也很无奈:“这么多年他确实为焰国做过很多,当所有人都退缩的时候只有他一个人在上战场,虽然有些地方我并不欣赏他,但论曾经的贡献,我就不该忘恩负义的现在对付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