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逆羽冷漠的不受他挑衅,当年苏义带人在他府邸动手的时候谁又能阻止分毫:“打到他招供为止!”
板子一声声落下,皮开肉绽的声音刺耳又熟悉。
林天纵在一旁跪着,看向被打苏义,目光瞬间收敛,他猛然想到得罪这样一个小人,绝无好处:“将军,苏大人毁我林家、谋害贵妃、蛊惑太子,请将军为天下做主!铲除此人!”
苏义忍着痛顿时看向欧阳逆羽:“你敢!我是太子亲封的禁卫统领!又在处理疫情公务,你没资格现在动我!”说着苏义就想挣扎起来,但瞬间又被按了下去!
欧阳逆羽表情冷漠,不畏惧也不应和林天纵的话:“你可知罪!”
“他林天纵做过的事,凭什么让我知罪!蒙混皇家血脉!以为有欧阳逆羽就能蒙混过关!欧阳!你这个便宜岳父绝不是什么好东西!放开我!”
欧阳逆羽不吭身,若不是苏义身上有公务,他也不介意先斩后奏!趁机打苏义他不否认,如果可以,他更想趁机杀了他!
落板的声音越来越大,血顺着苏义的官袍流下,触目惊心。
欧阳逆羽没说打多少,行刑的人不间断的动手,欧阳逆羽神情如常的等着。
苏义痛苦的开始大骂林天纵,把他做过的苟且事又骂了一遍,只是声音虚弱,起不到一丝威胁作用。
苏义看着这老家伙就不爽,敢碍他苏义的路:“活该生不出来!死了是罪有应得。”若不是太子说滴血是最不可靠的认亲手段,他早亲自挖坟了!哼!“欧阳逆羽!你敢对我动手!太子不会放过你!”
林天纵着急的想苏义被打死,若是苏义使阴招,他林家有什么活路!
欧阳逆羽不惧苏义,苏家即便这件事没错,他错的也太多:“苏义!人在做天在看!”
苏义仰天一笑:“来个雷劈死我呀!”心里却狠狠的想,欧阳逆羽你以为你是谁!太子不是你的,当年大殿脱衣之仇,咱们慢慢算,你那优美动人的女人哈哈!哈哈!苏义嘴角猛然吐出口血。
林天纵心里一动,死了没?
欧阳逆羽不会让苏义死,若是下死手苏义早撑不住了:“住手!”
林天纵的心顿时跌落谷底。
苏义从刑板上跌落,血瞬间沾染了一地,原本张扬的面孔此刻惨白虚弱。
林天纵见状瞬间跪下:“将军,此人不除难消林家心头只恨,他三番两次挑衅将军微言,手里人命多如牛毛,将军,欧阳大人的死您忘了吗?错过这次机会,再动手就难了。”
欧阳逆羽不理会林天纵,他于苏义隔空相对,谁也没有把谁放在眼里:“拉他下去,让他好好想想!以后该什么做!”
苏义恶狠狠的盯着他:“欧阳逆羽——”
欧阳逆羽无所谓的让他看:“你敢说你没居心叵测!今天打你是让你长长记性!压他下去!”
近卫拖起苏义,拿不定主意的看向欧阳逆羽:“将军,大牢还是丢出去?”苏义是太子的人,说不定太子殿今晚就会要人。
欧阳逆羽不想半夜被太子传召,大手一挥:“扔出去!”
林天纵的心顿时又了起来,若是跟出去下死手……林天纵刚想说话。
欧阳逆羽道:“把林大人拉下去关押!”
林天纵有些诧异,为什么关他!?
欧阳逆羽把林天纵送下去,紧接着审讯林家仆人,各大刑具一个不落的招呼这些人,看他们的骨头有多硬!
衙门之外,暮色的黄昏下,苏义被丢出衙门。
禁卫军立即有人过来,震惊的扶着主子上车:“大人,盛都之内没有大夫,最早还要等半个时辰太医才会回来一批!”
苏义苦笑,扯动了伤口,顿时疼的冒汗,苏义顿时拿出一瓶烈酒,拔开瓶盖全数倒在鲜血淋淋的伤口上,疼的他撕心裂肺的撞向车板!
禁卫将领急忙看过去,唯恐大人出什么问题:“大人!属下这就送您回宫。”
苏义闻言,嘴角阴冷的扬起,阴沉不定的脸上更加阴霾,他脸色苍白的虚弱开口:“去……林府……”你有心肝是不是!哈哈!哈哈!
“驾!——”马蹄快速踏过一方方青石,一干禁卫带着苏义快速向林府冲去!
傍晚的风寒气逼人,日落归暮中他们穿过施工中的南作坊,扫开一个个傍晚回家的人们,傲慢的向林府疾驰!
林府大门在秋日的夜晚更显凄凉,门庭冷落的林家不复昨日的喧闹,贵妃的死对林家是沉痛的打击,更让林家百年声誉毁于一旦,即便没人细查也是一桩不言说的丑闻。
林微言担忧的站在阁楼的走廊上等着爹爹回来,长发披散,体态轻灵的她如一位仙子看透无止尽的朝升日落。
侍苦端着点心过来,看着主子消瘦的脸颊,心里也有些心疼:“小姐,您一天没吃东西了?”
林微言吃不下,爹爹被抓,她怎么能安心:“还没有消息吗?”
侍苦摇头:“刚提审了苏大人,老爷还没有回来,小姐您身体弱别在这里等了,若是让将军知道,将军也会心疼。”
林微言无意识的一笑:“他会心疼吗?今天他的表现分明是要给皇家一个交代,听闻太子风流倜傥,无论男女都会死心塌地的跟他,谁知将军在这三年里不会变了初衷。”
侍苦急忙摇头:“小姐不能那么想,将军一心为你怎么会变,将军为小姐做过什么小姐都忘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