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的大门频繁的开启,陆陆续续有人进出,各地的报表和陈年积压的文件被送进来。
盛都也因为太子此次早朝,闹的一团糟,贪官也好,贤臣也罢,面对着太子此次大刀阔斧的举动,都难得老实的收了爪子,唯恐太子哪一会心血来潮,所有人都得死。
各大贪官污吏把银子地契都锁了起来,告诫下面的人最近要收敛,就是有银子往手里送也不能接。
贤臣们开始重新拟定废弃多年的公务章程,虽然不知太子什么时候就不在抽风,但能做一时是一时,让他们感到无奈的是,有些该做的公务,让他们这些老臣也甚觉陌生,多年荒废的制度,岂是一朝一夕能改善。
皇宫之内,周天整理完国库存档,查完她还剩多少银子后,突然想起件大事。
于是,皇城的一道圣旨张贴到了大街小巷:“天运福泽,佑我子民,海晏河清兮不坠已往,若官欺民矣,上奏当表,为尔复兴天下昭昭,钦此。”
下译:“但凡固有土地、房屋、财产被侵占挪用,上报无人受理者,朝廷将给予慰藉且官员重罚,海晏河清,人人得享。”
此章文一处,盛都顿时哗然!很多官员恨不得把自家亲眷绑在家里,不要生出什么乱子。
议论最多的是学士和门生,‘资深的门生’们都在等这好笑事情的结束,只因,朝廷要治理国家跟茶馆不卖茶一样有喜感,很多有内幕的人都在猜测欧阳将军到底答应了太子什么丧心病狂的要求,让太子如此‘励精图治’。
茶馆、酒楼顿时宾客满棚,均为这条‘古怪’的圣旨来‘增言添料’。
“听说还要开科考?”
“哈哈!朝廷疯了,以为什么香饽饽。”
“谁知道,不知道有没有人考,哎,果然是年年有喜事的焰国朝廷,今年更荒谬而已。”
“太子都敢打来使,不知以后还有没有国家来出使我焰国。”
“张兄,这你就多心了,就算太子不打使臣也没有国家愿意出使焰国,他们还怕半途饥民太多,走不到盛都呢!”
“哈哈!”茶馆内一片哄笑。
突然一队禁卫从二楼下来,杀气腾腾的气势顿时镇住了所有说话的学士,那些笑声卡在嗓子眼的门生也硬生生的咽下了嘴边语言,整个酒楼瞬间一片安静,说太子坏话的人大气都不敢喘的哆嗦着,唯恐皇家的这些爪牙直接杀人。
黑胡带着人下来,最后两个侍卫手里拎着一个锦衣玉袍的肥硕男子。
黑胡走到掌柜的面前,拿出一张纸:“是你告他吃白食不给银子是不是?”
掌柜的战战兢兢的缩着,从看到黑胡起他就十分后悔去告状,本想着朝廷出了那样的政策可以趁机讨回点损失,可……可这官爷也太……太恐怖了,早知道他不告了:“对……对……”
“放开我!你们知道我爷爷是谁吗!我从出生到现在吃饭就没给过银子!掌柜的你敢跟我作对什么!放开老子!放……”
黑胡一脚踢在他的肚子上:“老实点!殴打钦犯不违法不知道吗!掌柜的!是不是他——”
掌柜的一听会被抱负,就像撤了这条诉状,但被黑胡一瞪又缩了回去:“是,是,就是他!”
黑胡直接把人带走,临出门时又退回来吓的茶馆里的人大气不敢喘一声,黑胡大声道:“都给我听着!吃完饭要给银子!依照律法,超过一百两白食当服役!正好老子手下没人操练手痒痒着,都小心点!”
黑胡说完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出了茶馆,没打碎茶碗碰碎桌椅。
掌柜的见他们走了,吓的半死的才从柜台后爬出来,骤然觉的,好像也就那么回事,官爷长的虽然恐怖点但也没吓人。
说话的几个文人终于松了口气,但统统站起来赶紧付银子跑了,免得一会那群杀神回来找他们算总帐,小命交代在这里可就惨了。
掌柜的那个恨啊!早知道他就不告状了!客人都跑光了!
走在大街上的黑胡满是郁闷,他招谁惹谁了,在参军登记处坐了一天也没一个人报到,好不容易来一个还是告御状的,这些人不知道衙门怎么走是还是怎么了!可气的是太子有言在先,就算子民走错了衙门他们也要受理,该死的焰国太子!活该全民唾弃!连个报名的人也没有。
黑胡带着禁卫军在盛都的大街上转了一圈又一圈,除了围着他们看的人,连个鸟屎都没落过。
地鼠也很郁闷,看来不是他们诽谤太子,是太子名声太臭,人家欧阳家能门庭若市,他们这里就荒凉的可怜:“大哥,要不咱们收摊吧。”
“叫什么大哥!叫副总兵!正二品的官衔老子这辈子第一次做。”
地鼠忍不住泼他凉水:“一个属下也没有,我看咱们还是回禁卫军去算了,再这样下去,你手下只有我了。”
黑胡也有点不自信,斗志满满的黑胡现在也有点萎靡,但是回去不是不好,只是……:“莫凭说换一批不知道咱们是土匪的兵,对咱们名声好。”
“那也得有人带才行,你看现在多惨淡。”一行人再次转回‘报名处’一样空荡荡的街道,连个毛也不飞:“你看,比咱们以前混山头还可怜。”
两人说完不雅的坐到木椅上,剩下的十数禁卫也一阵无奈,他们是从小被养在宫里的人,对着太子怕也没办法,人家好好人,怎么可能自己上来送死。
“看吧,全绕道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