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水渠立即安抚的为太子降降火:“太子洪福齐天,智谋天下,也是月国给您当孙子。”
欧阳逆羽突然道:“你是谁?”奉承太子的不是奸臣还是奸臣!
苏水渠第一次跟欧阳逆羽说话,心里有点小小的颤抖,退敌千里的将军,没有一个焰国子民不爱戴:“在下苏水渠,是太子新任命的盛都河道史。”
“你就是苏水渠。”
周天已经绕到背后去看城墙的坚固度,砸城的锤子可不是吃素的,包裹上一层减震比较好,月国不见得有能力攻入盛都,但月国使臣会把盛都的一切说出去,思想想给他们点压力总比真打起来,硬抗舒服的多。
苏水渠像小学生一样战战兢兢的站的,心里有些惧意,欧阳逆羽给人的血腥气很重:“将军,记得我。”
欧阳逆羽骤然道:“我不管你以前做什么!总之以后伺候太子,就做好自己的本分!太子的脾气不用你们起哄!如果我听说你敢教导太子换新花样玩!别怪焰国没你这个人!”
苏水渠有些愿望,还有点不明所以,他能怎么教太子玩:“是,将军。”
“去看看太子在干什么?”欧阳逆羽却在思索,太子是想抗争还是在做最坏的打算!只要不是来此捣乱他就谢天谢地了:“来人。”
“将军。”
“按太子说的把投石机摆好。”如果效果不好,他会立即撤下,计算太子发怒也一样。
孙清沐马不停蹄的赶来,听闻太子也在这里,顿时升起不好的预感:“将军呢?”
“跟太子在楼上!”
孙清沐才走到一半,就听到高大的城墙上扔下一个惨叫的身影。
驻炮台内,所有人跪在地上,贺惆、贺怅脸色难看的盯着他们,敢袭击太子!活腻歪了!
周天没有阻止贺惆、贺怅在这里杀人,她依然敲击的墙面在考虑包裹上一曾什么,至于落下去的人,谁愿意收尸谁收尸吧。
欧阳逆羽飞速赶过来,跪在地上的人大气不敢喘一声。
欧阳逆羽看眼没事人般的太子,忍下心里的愤怒,让所有人下去,这里的每个人都是他辛苦培养的亲兵,就算没有功劳也曾为焰国流血,而这位焰国之主却如此不在意他们的生死:“太子,时候不早了,您是否回宫。”
周天也当刚才什么都没发生:“投石车放好了吗?”
“正在移动。”
周天放心了一些,从塔的女墙眺望出去,寻找着制高点:“我再等一会,弄完就走。”
欧阳逆羽闻言,顿时上前一步,双手坚定的握住太子的肩,认真的看着他,声音透着疲惫的无耐:“太子,回去吧。”
周天惊了一下,望着他带了丝乞求的目光,灵魂深处似乎有什么拉扯着周天听欧阳逆羽的话,这种感觉就像深爱过的一方无条件的遵从。
欧阳逆羽认真的看着太子,比让焰宙天出宫的那次还要真诚,声音带着无限诱惑力:“太子,微臣送你如何?”
他绝不给太子在这里滥杀无辜的可能。
周天压制住心里呼之欲出的答案,抬起头缓慢的把欧阳逆羽的手拿下来:“有点事,一会再走。”
欧阳逆羽把他摆正:“太子,这里有什么可看的,我们出去看,微臣陪你去看闹事行不行?”
周天突然道:“是他突然冲出来要杀本宫!你认为我该看着他杀了我!”
陆公公闻言赶紧颔首,尖细的嗓音十分温柔:“是的欧阳将军,这次不是太子的错,是那是那人从角落冲出来刺杀太子,贺惆贺怅才把他扔下去的,你要怪就怪贺惆两人好了。”
贺惆、贺怅不干了,凭什么!他们在尽忠职守!
欧阳逆羽知道,但如果不是太子杀了二熊的大哥,他会想报复!“太子,您是不是对微臣有意见?微臣没去接您是军务繁忙,如果太子要怪罪,就对微臣出手,别拿微臣的将士出气!他们虽然不招太子喜欢,但每个都曾为了焰国失去过他们的亲人,太子就当看在微臣的面子上,这件事就这么算了,走吧。”
周天看着欧阳逆羽,能看出他眼里的真诚,如果是平日,周天会卖他个人情,但现在不行,周天这次强硬的挥开欧阳逆羽的手:“本宫说了过会!别让我把你这里的人都杀光出气!”
欧阳逆羽闻言神情有丝古怪,还想跟太子说什么,但看着太子已经转向别处,本就不想搭理太子的心更加不愿意委屈自己去看他。
陆公公见太子又给欧阳将军难看,无奈的摇摇头,这么多年将军一直吊着太子的胃口,太子有反腻情绪也不是一天两天:“将……”
欧阳逆羽直接走开,听也不听陆公公说话,带着他的人,让太子一个看吧,不信他能变出花来!
孙清沐正在往上赶,见欧阳下来,快速迎上去:“出什么事了?太子在上面做什么?”
欧阳逆羽把他拉下来:“发疯呢!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来西城这里闹事。”
孙清沐站定,有些忧心,刚才从楼上坠下去的人已经被抬走,他怕太子在这里没玩没了,如今这种时候太子最好别在找麻烦:“我上去看看,试试能不能把他带走。”
欧阳逆羽拦住他:“不用,让他自己发疯,上面现在只有他和他的人,他要发脾气,让他把他的人扔下来好了。”
周天决定包裹竹皮建瓮城,女墙内设重型垂钟板,弄死一个少一个!就是耗时上有些难,先做个样子唬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