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空间飞机在湛蓝的大海上飞雪,我侧头看了看飞机窗外的海面,向旁边的那欣雨问道:“下面是离海吧?”那欣雨默默地向我点了点头。
“我们死后灵魂飘向离海吗?”我低声的自言自语。
那欣雨显然听到了我的话,看了看窗外默不作声。
“别那么多愁善感的!我们啊,都死不了!”阿娇显然也是听到了我的话,回过头来笑着向我说:“不就是个东宫飞雪吗!瞧把你给吓的,尿都快出来了!”
我叹了口气,不再说话。
就这样,我们又飞行了十几个小时的时间,阿娇忽然紧张了起来,向我和那欣雨问道:“前面就是天术国了。他们的雷达系统一定可以测试到我们的空间飞机。要不要在天术国境外的育体国降落?”一天一夜的长途驾驶,虽说那欣雨更换过阿娇几次,但大多时间是阿娇在一个人驾驶飞机,现在她的眼角布满了疲惫的血丝。
由于我们的空间飞机是从乐音国购买飞机中最为先进的一架,一般的雷达系统很难检测到我们在高空飞行,然而这天术国的科学技术,阿娇也是听孙常理说了,不禁在天术国境外盘旋,不知是否在育体国降落。
“就在育体国降落吧。”那欣雨向阿娇点了点头。
西术洲,除了天术国还有育体国、工美国、方成国、等六七个小国家。我们就在天术国境外的一处荒漠中降落了,三个人拿出了空间飞机里的野营帐篷,在荒漠上生起了一堆篝火,煮上了开水,嚼着缩水饼干。
天,黑漆漆的。宛如一口倒扣在我们头顶上长了铁锈的黑铁锅,一颗星星也没有。吃过了饼干,喝了一些煮沸的开水,我们三个搭起了两个帐篷,阿娇和那欣雨一个,我一个。她们两个钻进帐篷似乎是倒头就睡了。我却是在帐篷里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这次冒险进天术国凶吉难料,我一想起东宫飞雪就头皮发麻,胸口发涨。
半夜,我钻出了自己的帐篷,独自坐在荒野上,一个人看着黑漆漆的天空,心中无比惆怅。
是的,作为一个孤儿,我深深地知道现在幸福的生活来之不易,为什么要打仗呢!我回想起了黑魔国和天物门向凡界发动的战争,回想起了在康维国看到的那一个个被魔龙口中吐出火球烧焦了的尸体,长叹了口气。
也不知赵明和李雨婷现在怎么样了?要说他们两个是我在凡界最最惦记担心的两个人了。听说天术国直接向羽国和康维国发动了地面战争,他们会在这场战争中受伤,甚至死亡吗?我不敢往下想,独自坐在荒野上很久,才钻回了帐篷,昏昏沉沉的睡下了。
第二天,我昏昏沉沉的起来,正值秋季,我爬出了帐篷,感到一丝微微的寒意。阿娇和那欣雨已经把自己的帐篷拆卸了下来,打成了包裹。我向阿娇笑了笑说道:“咱们的空间飞机存放在这里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吧?”
“这荒郊野外的,能有谁回来!”阿娇像是往常一样,白了我一眼。
我正要拆卸自己的帐篷,忽然远处开来了一队军用皮卡车,大概五六辆的样子。皮卡车的后斗上坐着一些被捆绑起来的男子。
我目视着由远处驶来的皮卡车,心中暗想:这荒郊野外的怎么会有军用皮卡车经过呢?正当我犹豫的时候,皮卡车已经行驶到了我们的附近。几个持枪的军人从皮卡车上跳了下来,用枪指着我和阿娇,那欣雨大声的喊着:“你们是什么人!”
要说现在的我几个军人我倒是完全不害怕。我笑着向那为首的军人说道:“过路的。”
那为首的军人用枪指着我,怒视了一秒向我喊道:“现在正在征兵,你一定是逃兵役的!”
“逃兵役?”我正在愕然,那为首持枪的军人向着身边的几个军人努了努嘴,那几个军人马上掏出了粗粗的麻绳向着我逼近,一看就是要把我五花大绑的样子。让他们就这样给捆绑起来,我可是不干了。我双掌一推,一股强大的电波向着那扇面状朝我走来的几个军人击去,几个军人立刻倒在了地上,人事不省。
“啊!”那为首拿枪指着我的军人见我轻而易举的放倒了几名军人脸上大惊,一扣扳机一排子弹向我射击了过来。就我现在的视力和反应速度躲过一排子弹还不是小菜一碟,我轻巧的向旁边挪了一步,紧接着身形一转就瞬间到了那为首的军人面前,夺过了他手中的枪,一个扫堂腿将他放倒在了地上,用枪口指向了他。
“不要动!”
这声音不是我喊出来的,却是一辆皮卡车里跳下来的军官向我喊来的。我脚下踩着被我放倒了的军官,枪口依然指着他的脑袋,侧头去看那皮卡车里面跳下来的军官,他单手握着一把手枪枪口对准了我。看他迷彩服上的肩章一杠三星,应该是上尉的军衔。总算碰到个大一点的官了。我心中暗喜,正想要把这脚下的军人踢昏,然后去擒那个上尉,阿娇却是抢在了我的前面。只见阿娇头顶眉心部位射出一道亮光,直直的向着那上尉的手腕处击射了过去。要说一个上尉,在异界顶多也就是个一级准星使门徒什么的,血肉之躯怎么能经得起阿娇这样四级星使的一击。我正想着那上尉被阿娇射出的电波手腕子上击穿一个洞,鲜血淋淋的跪在地上捂着手的样子,却是见阿娇眉心的电波像是击射在了空气中的一个影子上一样,那上尉脸上惊诧了一下,一扣扳机,手枪里的一发子弹向着阿娇打了过去。
不,那不是子弹,简直就是一枚小型的炸弹。阿娇自然是躲过了那一枚子弹,我清楚的看见那枚子弹却是在距离没有击中阿娇的那一霎间爆炸了。阿娇用手臂捂着了脸,犹豫没有防备一个踉跄差点跌倒。
同一个时刻,那欣雨扭转身形到了那上校的身前,伸手去抓那上尉的衣领。还是一样,那欣雨伸出的手像是抓在了海市蜃楼的影子上,空空的什么也没有抓住。
那上校自然也知道我们三个不好对付,见事不好,一拉车门窜上了皮卡车,驾驶着皮卡车狂驶而去。
这!这是怎么回事!我心中暗骂:难道我们遇上鬼了!我踹了脚下那军人一下,用枪口抵着他的脑袋问话道:“刚才那个拿手枪的是什么人!”
“他,他是天术国派来征兵的上尉。”脚下的军人知道我随时都有可能扣动手中的枪,向我结结巴巴地求饶着说道:“我,我不是天术国的军人。征兵,征兵,和我无关。我是育体国的军人。你,你放了我吧。”
一看就是那欣雨也被刚才那个诡异的上尉给搞蒙了,踢了一脚地下育体国的军人问道:“那个上尉怎么和影子一样!”
“影子?”脚下的军官惊讶的看着那欣雨答道:“天术国的人本来就和影子一样啊!”
“天术国的人都和影子一样!”我惊诧的看着脚下育体国的军官,不解的问道:“你给我说的详细一些。”
那军官见我对天术国这样的不了解,又瞟了一眼我们停在了荒野上的空间飞机,一下子明白了什么似的,在地上向我问道:“一看你们就不是西术洲的人,你们是乐音国的吧?那乐音国的空间飞机是你们的吗?”
我踹了一脚那地上军人的脑袋向他凶巴巴地喊道:“小爷我正问你呢!你怎么反到是问起我来了!”
那地上的军人被我踹了一下脑袋学乖了,老老实实地向我答道:“半年前,天术国的子民都被强制每人每日服下一种特殊的药片,后来,后来慢慢的就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和影子差不多。听人说,听人说,叫做什么无限能量药片,可以使人和大自然融为一体,身体也像是空气一样。”
“无限能量药片!”我不禁的掏出了孙常理给我的药片,在那军人面前晃了晃,向他喊道:“是这种药片吗?”
那军人看了看我手中的药片,摇了摇头向我说道:“这也是我听天术国的军官告诉小的的。至于那药片是什么样子,小的一个育体国的军人,怎么有缘看见那无限能量药片呢!”
阿娇则是过来狠狠地踢了一脚那地上军官的脑袋,向着那军官问道:“那他们天术国的人都变成了影子,他们吃饭喝水拿东西怎么办!刚才那天术国上尉手中拿着的手枪可是实实在在的手枪!”
地上军官用手捂住脑袋,向着阿娇鬼哭狼嚎地喊着:“这位姑娘问话我老实回答就是了,可别和这小哥学,问一句话踢一下脑袋。”
“你个贫嘴!”我用枪口指着地上军人的脑袋和阿娇同时又踢了他脑袋一脚。
那军人见没地方讲理,只得捂着脑袋呲牙咧嘴的向我和阿娇说道:“那天术国的人吃了那药片半年后,只是受到了强大的冲力,比如说刚才那个姑娘,”说着,地上的军人用嘴努了努那欣雨说道:“比如那姑娘刚才用爪子去抓天术国的人,天术国的人马上自动变成了影子,好保护自己。而当他们碰触物体的时候,身体并不是影子。哎呀,总之,他们自己可以控制自己的身体那个部位变成影子,何时何地变成影子!”
“说谁的手是爪子呢!”那欣雨刚刚听这地上的军人说自己用爪子去抓的时候,脸上就出现了怒容,此刻那军人回答完了阿娇的问题,赶忙抬脚狠狠的在地上军人的脑袋上踢了一脚。
地上的军人呲牙咧嘴,脑袋上面青一块紫一块的。双手捂着脑袋,一通大喊:“不说了。不说了。问问题也踢脑袋,不问问题也踢脑袋!不说了,不说了!”
阿娇和那欣雨见着军人耍泼,抬脚在军人的脑袋上一通乱踹乱踢,把那军人踢得双手抱着脑袋,在地上鬼哭狼嚎。我则是自言自语的说道:“看来东宫飞雪也是半年前才发现无限能量奥秘的!然后制造出了孙常理给我吃的那种药片相似的药片给天术国的子民吃。怪不得,天术国不准自己的子民踏出天术国半步,原来是怕走漏了消息。”
“何止是这天术国的子民不需走出天术国半步!”地上的军官捂着脑袋大喊:“这西术洲诸国的子民自从半年前有了能量药片后,都是不准许踏出西术洲半步,我们育体国也不例外。上次军营里一个刚来的新兵只是说了一句,想要出去看看,到乐音国听听美妙的音乐,到艺文国去看两场真正的艺术电影。第二天就被枪决了!”
“被枪决了!”
我忽的觉得这军人很可怜。一个育体国的军人,不但要服从天术国的号令,活的一点尊严都没有,更是被天术国逼的在自己国家抓军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