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九长老叹息一声,“这件事情说来话长,他见掌家是想劝服掌家拥立百家军,如今我慕家内忧外患,我本不同意他插手,可是他终究是不听劝。”
大长老皱眉:“他怎么想起插手这件事?”
“桑国和统御者,以及那百家军都投来橄榄枝,想要我慕家的拥立,掌家选择见了桑国和统御者,很明显是要拥立他们,慕帧并不赞同,他早年在下界之时与那百家军七主有些渊源,他想去劝服掌家拥立百家军。”
“糊涂!掌家能将偌大慕家发展至如今盛况,最终选择哪一方他心里难道没有衡量吗?虽然如今那统御者和桑国联手对我们构成了极大的威胁,甚至是灭族的危险,但如若要妥协他们我们早些年便妥协了,何必等到今日?”
“掌家不过是怕那两个势力会用卑劣手段,只是想先稳住那两个势力,再暗中去求七主协助将我慕家百姓移至百家王朝安全之地,再清除叛乱拥立百家军。”
闻言,慕煌和九长老都是愣住,这些消息他们从未听过,他们只知道掌家接见了桑禹和紫解语的人而拒绝了百家军,原来还有这样的内幕!
大长老眼里是痛恨,“慕家最终拥立哪一方都牵涉着无数的生命,掌家做事自然要小心谨慎,没想到最终还是遭了恶人的暗算!”
慕煌顿住,“难道是我兄长连累了掌家吗?”
大长老摇头:“倒也不是,这些年想要掌家命的人太多了,掌家太过睿智,就是他说了要拥立那两个势力,他们也未必敢用掌家,也早在紫解语和桑禹联手的时候掌家便告知我他命不久矣,只是慕帧他不该去呀,他乃我慕家的天之骄子,也是我慕家在这场战争之后的唯一希望,这一次,他给了敌人一石二鸟的机会!”
慕煌许久道:“事到如今,如何才能保住兄长?只要能保住他,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大长老叹息:“你还太年轻,再给你百万年你或许能做到,如今,便让我这把老骨头来吧!”
说罢,大长老消失在原地,带着他这些年积攒下的至宝去向了各长老的院子。
......
天牢之内,二长老坐在被锁神锁锁着的慕帧面前,传音道:“家主可是将白莲交给了你?”
这时,慕帧缓缓抬眸:“是,白莲已经认我为主,杀了我你便可以得到白莲,还能得到家主的一生所得。”
闻言,二长老眼露凶芒:“你他妈的还以为那老东西还活着,还有人护着你吗?你信不信我杀你犹如捏死一只蚂蚁!”
慕帧缓缓抬头,唇角勾着嗜血的冷笑:“你敢吗?”
“好,很好。”说着二长老便要动手,可是转而冷静下来,“上刑,直到他承认杀了家主为止。”
既然知道了白莲在他手里,他便放心了,他此时公然夺白莲难免落人口实,可只要慕帧一死,那上品神器自然无主,终究会是他的,这点时间他等得起!
就在慕帧即将受刑的时候,大长老适时出现,“慕帧乃我慕家这一代最出色的天才,二长老你确定要在没有定刑之前要对他上刑罚吗?”
二长老冷笑:“大长老所言极是,我便等着看我慕家的天才是如何为自己洗脱罪名的!”
二长老离去,大长老叹息一声:“家主当真将白莲交予了你?”
慕帧点头:“是,已认主。”
大长老眸子深沉,“我慕家靠着白莲走到今日,这宝物对我们太过重要,无论如何都不能落在二长老手里。”白莲一旦落入二长老手里,与落在桑禹手里也无异。
慕帧道:“不会,白莲绝对不会落进外人手里。”
大长老愣怔一下,也不再追问慕帧对白莲有了什么安排,只道:“如此我便放心了,你先在这里待些时间,你放心我不会要你有事。”
慕帧顿一下,郑重道:“大长老,遇到我的事,煌易冲动,烦请您对他多加照料,我就这么一个弟弟,他绝不能出事。”
听到慕帧的嘱托,大长老想起了那年他们兄弟刚来上界的时候。
慕帧念旧情,不受各长老利益的诱惑,坚决跟在自己的曾祖门下,而对慕煌,慕帧暗中求上他,请他收下慕煌,好生教导。
都说皇家无亲情,这乌烟瘴气的慕家就是最好的例子,可是在慕帧和慕煌身上,他看到了何为骨肉亲情!
“放心吧,他是我一手带出来的,我自然不会要他有事。”
转眼一月,这一日是慕家公开问审慕帧的日子。
公审堂上,二长老一脉的人悠悠的放出两个画面。
第一个是在九长老府上,慕帧要去找掌家,九长老极力阻止,慕帧最后还是执意去了掌家处。
第二个画面,是慕帧和掌家在房间内密谈,两人都在用神识交流,画面中不难看出,交谈中,两人的脸色都是起起伏伏,显然情绪异常激动,最后是慕帧拿起水壶为掌家斟了一杯茶,喝了茶水,掌家一命呜呼!
“证据确凿,就是他杀了掌家!”
两个画面放出,所有观审的人都开始对慕帧谩骂,甚至掌家的两个子嗣冲进问审堂当即就要打杀慕帧。
“找死!”慕煌手中笛子挥出,无边法力将掌家的两个子嗣挥出问审堂,他红着眼睛护在慕帧的身边,“谁都休想动我兄长,除非我死!”
慕煌虽然只是高等中层的天赋,这样的天赋在族里也并不少见,可是在大长老手下栽培的这些年,他修为增长的速度堪比高等高层天赋的人,甚至是有过之无不及,如今的修为已是神王后期巅峰,破入神皇在即。
这时,二长老不屑的看一眼慕煌道:“将慕煌带出公审堂,谁胆敢扰乱公堂,格杀勿论!”
说着便有强者意图动手,可在大长老的一个眼神下,诸人皆顿住,大长老看向慕煌:“胡闹什么,回来!”
慕煌赤红眼睛,不甘的走向大长老身后,但是他还是道:“这算什么证据,茶水是我兄长所倒,但是谁人见到毒是他下的?二长老你可有他投毒的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