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教会臭虫们!”
小丑妮可·基波狼狈的从下水道口爬出来,身上的西装沾染了恶心的液体,浑身散发恶臭。
他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一个‘渎神者’会让坎贝尔的大地母神教会派出大量精锐,甚至还包括一位秩5的见习主教!
“倒不像是来保护他的,反而像是来抓捕他的......”
妮可烦躁的摆弄自己的帽子,这么优质的身体不好找,但如果这个身体早就被大地母神教会的人盯上,他也要犹豫值不值得。
现在的‘环星之上’仅是无根之萍,再不现当年‘环星理事会’的荣光,即使秘闻中大地母神已然陨落......祂的大地母神教会也不是‘环星之上’可以招惹的。
“真是麻烦!”
小丑正要抓紧时间跑路,这时一个声音直接在脑子里响起:“喂?喂?妮可妮可,你在吗?”
烦人的家伙醒了......妮可无声的抓狂2秒,皮笑肉不笑的低声道:“啊哈哈,亲爱的爱肯,我在呢......”
“嘿嘿,我听米兰说,我们找到了一个很强烈的‘渎神者’?”脑海中的声音很像个孩子。
“嗯......”小丑闷闷的应了一声,心里抱怨米兰那家伙这么快就跑去多嘴。
“他人呢?”
“跑掉了。”
“跑掉了?”
“嗯......”
“法默印记呢?”
“我给他解除了......哈。”
“妮可,你真是超级蠢蛋啊。”
“你还好意思说我!”妮可指着自己的脑门怒火直冒:“如果不是你这家伙临近行动时突然睡的和猪一样,我用得着被一群教会臭虫追杀吗!”
想了想还是不解气,又骂了一句:“你个棒槌!”
......
8月27日零点,‘爱肯的游戏’正式结束。
留给游戏通过者的没有盛大的典礼,只有飘然而散的绿色光点,以及一张如邀请函般的卡片。
至于没有获得‘糖果’又没有存够卡兹金币的家伙,下场无人知晓。
那不勒斯家族没有人员损失,但也没有成功获得‘糖果’,全是靠20枚卡兹金币通关,余量虽然较少,但也能换来不少资源。
亚查·那不勒斯此时的心情却很差。
不仅是收获不如预想般巨大——怪盗辛图的宝藏仍没有丝毫信息透露出来,更多是因为那位裹着黑雾的神秘人再没见过踪迹。
他从那个人手中交易了第五处‘糖果屋’的开放地点,也顺利的拿到了入场资格,但特殊地带的疯狂规则差点要了他的命!
所有规则作废,自由杀戮,秩5、秩6非凡者数量多达8人,凶险非常。
重要的是,他没看到那个人。
之后的第六处、第七处‘糖果屋’同样没见到那个人的影子......是之前4处‘糖果屋’便已经通关?还是说他已经......
如果不是为了未来的家主,亚查·那不勒斯丝毫不会关心他的生死,但现在,他必须要关心,他把持着家主晋升高秩序的魔药配方。
“先生。”
一位年轻的家族成员来到他面前,汇报道:“我们的人没发现那位。”
亚查·那不勒斯沉吟几秒,道:“今晚就走。”
“家族已经准备好列车了。”
“嗯。”
一行人离开临时买下的住所,在街道上行色匆匆的离开,前往坎贝尔车站。
坎贝尔、或者说瓦格纳帝国的所有城市,除了军事调动外,夜间都是不通列车的,不仅是因为夜间视野问题,更存在严峻的安全问题。
很多危险的、攻击性强的‘神秘’在夜间活动范围都更广。
但对于那不勒斯家族而言,这不算什么难以解决的问题。
他们在内部人的指引下快速通过一道道关卡,甚至车站的巡逻人员看到都见怪不怪的装聋作哑,然后登上了一辆由车头带两节车厢组成的列车,车身侧面有一个盾形的、雕刻着长发女子轮廓的家徽。
从外表看去,这辆列车并不浮华,普普通通与寻常列车无异,但内部的装饰、结构却截然不同,突出一个‘土豪’的气质。
凌晨1点30分,列车在被遮掩的汽鸣声中驶离车站,向帝国北方而去。
满头银丝的亚查无心睡眠,让人送来一杯富勒山庄的红酒,独饮独酌。
“如果那个人真的死了,安德莉亚小姐便失去了晋升的希望......家族内部恐怕又要乱起来了。”
回想起近10年来直系族人相继失踪的情况,亚查·那不勒斯的眉头已然深深皱起。
多事之秋,风雨飘摇。
“嗡!!!”
原本行驶平缓的列车突然急刹,高脚杯中的红酒一阵波荡,让亚查皱了眉头,也惊起了其余那不勒斯族人。
亚查沉声道:“怎么回事?”
无人应答,但有一阵节奏感稳定的脚步声钻进耳朵,然后就看见车门被无故打开,一位身穿白金色鹤氅、身披黑雾的男人漫步走上列车。
亚查心里骤然一松,开口道:“没想到是您。”
奥德里奇在近10人警惕的目光下自然的在亚查·那不勒斯对面的豪华沙发上坐下,轻笑道:“深夜拜访有些不礼貌,欢迎吗?”
“自然。”亚查微微一笑,亲自取过一支高脚杯,为他斟酒。
奥德里奇没在意他的动作,直接道:“9月30日,我们在白兰度重启交易,希望贵家族的安德莉亚小姐可以到访。”
“好,”亚查放下玻璃酒瓶,道:“我回去会告知未来家主。”
“另外,有个小忙需要你们帮我。”
“您说?”
奥德里奇低声笑语几句。
......
说来也巧,奥德里奇在离开城市前正好撞见一个在亚查·那不勒斯身边出现过的小年轻,然后利用催眠从他手里拿到了这辆列车的信息,便出城绕了个圈子,提前在路上等候。
一方面是为了谈些正事,一方面也蹭个车。
从坎贝尔直达斯普尔齐的列车每天只有一个车次,本就是逃跑的状态,奥德里奇自然不会大着胆子乘坐这种车,离开坎贝尔、离开密沃尔森郡再找路回去才放心些。
说起来,也有好长一段时间没有见到自家女票了。
奥德里奇鸠占鹊巢喝着红酒,思绪飘飞。